田嘉义录完了口供,让秦舒陪着泠泠,他是警察,这个案子刚好在他们组,总在这里陪着泠泠是不行的。
嘉义拿着笔录到了楼上,案发现场是这家诊所二楼的一个房间,这是一个简陋的手术室!然而这个小诊所却是不具备做手术资格的,也就是说这家诊所很可能做过黑手术。
走到案发地,几位法医在检查尸体,工作人员也在寻找遗留在案发现场的线索。
刚才他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过案发现场,但是,不得不说这行凶之人真是残忍无比。
青春年华的女孩子,一身雪白的护士服,本来应该是众多男孩子的爱慕对象,然而,现在,她却凄惨的躺在这里。
手术台上,一具女尸躺在上面,脸色青白,满脸惊恐,她的眼睛因为害怕睁得很大,瞳孔扩散,双手双脚都有挣扎的痕迹,但是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在手术台上一样,不过嘉义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绳子之类的固定的痕迹,很奇怪。
全身上下除了下/体,没有别的伤痕,下身的裤子被手术用的剪刀剪了一个大洞,子宫被完整的从□取了出来,丢在一边,流了一地的血,染红了下/身的护士服。
“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死因是失血过多,我们在现场没有查到除了报案人和死者以外的任何脚印,现场跟打扫过一样的干净,另外我们从那件手术室里验出了很多不同的dna,也就是说这个小手术室里有很多人做过手术,而且从手术室里的器械来看,都是流产所用的器械,我们充分怀疑这家诊所不法为人提供人流。”田嘉义听着队长在那里作分析,“而且从死者的死法来看,很有可能是报复。大家有什么想法?”
这是警察局里负责这个案件的刑警一队在会议室开会。
而另一边,秦舒陪着泠泠回家,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告诉他们,怕林叔林婶儿担心,想缓缓的告诉他们。
今天一下出租车,秦舒就发现整个诊所弥漫的怨气,漆黑如墨,即便是白天也没有收敛的意思,警察们还好,他们身上有正气和煞气,怨气一般不会沾染上身,可是泠泠就不是了,身上围绕着一层淡淡的怨气,印堂发黑。
秦舒有些庆幸,幸好在泠泠出事前发现她的状况了,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了这么久,身上只有这些怨气已经算幸运了,没看冯馨已经死了嘛!
陪着泠泠出门的时候,正好诊所的两位医生也被警察带回来了,秦舒瞟了一眼,一位医生身上满是怨气,甚至在秦舒看过去的时候,怨气凝成一个小鬼,咧着一张满是利齿大嘴冲着秦舒示威。
另一位医生,身上的怨气就没有这么重了,跟泠泠的情况差不多。
秦舒没有随意插手,厉鬼报仇总是有因有果的,不弄明白就插手,万一救错了人多不爽。
不过他在回去的路上,小心的帮泠泠去除了身上的怨气,看着玲玲脸上的气色好起来才放心下来。
碧水小区某栋楼的一所房子,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焦躁的在书房里转来转去,这时正值深夜,妻子儿子已经睡了。
他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收拾了两件衣服,拿上证件和银行卡,深夜离开了家门,向着车站赶去。
☆、第二十三章
周医生,姓名,周清利,33岁,泠泠所在诊所的出资人,也就是老板,泠泠和冯馨以及那位高医生都是他雇佣的。
这天晚上,十二点,周清利在看到冯馨的尸体之后,终于坐不住了,他走到哪里都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在自己家也觉得有一双莫名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他觉得自己可能被盯上了,但是他连怀疑的对象都不能确定,最后,他决定到外地去躲躲。
深夜,整个居民大楼都安静了下来,除了他自己走在地板砖上轻轻的声音,一片寂静,他的脚步声甚至连电梯前面的声控灯都没有惊动。
黑暗就像是死死盯住他的一双眼睛,令他毛骨悚然,焦躁的神经质般的不断地按着电梯,向下的箭头在黑暗中亮的刺目。
电梯缓缓运行,终于叮的一声开了门,周清利仿佛后面有狗咬似的,迅速窜进了电梯里,接着按了负一之后,拼命地按关门键。
紧紧衣服,周清利感觉到一丝凉意,耳边好像听到一声婴儿的笑声,他整个人悚然一惊,迅速转身扫了身后一眼,什么都没有,而后有抬头看了一眼头上,只有一个发着红光的摄像头在黑夜里默默的工作,微微放松,什么都没有。
电梯的红色箭头向下动作,数字缓慢地变小,一只形状十分好看的白皙食指动作迅速而连续的按着那两排数字中唯一亮着的一个“-1”键。
心紧紧的提着,左手拿着行李,右手暂时放弃按键,推推因为冷汗而微微有些下滑的眼镜,电梯的数字终于在紧张的等待中变成了“-1”,而后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昏暗安静的地下车库展现在眼前。
一辆辆各色的轿车停在各自的位置上,整齐的就像列队的士兵,世界末日一般,寂静的不像话,就像哪里突然会蹦出几具血肉模糊的丧尸向他扑过来。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随着脚步声的想起,范围内的声控灯亮起来,照亮了前面的道路,尽管觉得脊背发凉,仿佛有人在用一双充满恶意趣味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他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安慰自己后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自己已经回过很多次头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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