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洋给路希租的是学区房,距离学校只有几分钟的车程,走路也不过十几分钟,环境应该算周边住宅区里最好的了,门卫比杜君浩住的小区严格许多,外来车辆想进门要做访客登记,杜君浩嫌麻烦,打算把车放外面,要下车没下车的时候路希就出来了。
杜君浩用检查私有物的眼神打量自己儿子,小孩儿穿着一套他没见过的衣裤,头发随意的披散着,没胖没瘦也没黑,看上去精神不错,杜君浩不觉的意外,孩子本身就是看着羸弱实则坚韧的小草性格,他应该觉的安心,毕竟孩子过的好,没被离家的事影响,他才不会为当初的决定后悔,可没有他,孩子也能过的很好的认知让他稍微有点难受,有种不再被需要的危机感,尽管让孩子独立是他的本意,可怎么说呢?感情和理性从来都是背道而驰的,以前他不觉的自己是个矫情的人,也不认为自己会再有朝一日这么矫情这么矛盾,但孩子推翻了很多东西,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孩子改变了很多。
“昨天散的有点晚,早上起晚了,屋子乱七八糟的,还没收拾呢。”路希玩笑般的道,“下次再请你参观吧。”
他不让池洋告诉杜君浩,自己有个合租人,不想杜君浩担不必要的心,但这事儿肯定是要说的,他想等到家之后,再跟杜君浩详说。
“好。”杜君浩没多想,等儿子上了车就发动了车子。
路希偏头看着杜君浩的侧脸,觉的杜君浩好像瘦了一点,他和张川开分馆的事他听说了,餐厅,酒吧,再加上一个筹备中的拳击馆,想也知道够他忙活的。
杜君浩觉的自己一定是脑抽了,在发现小孩儿盯着自己看的时候竟然脱口问了句:“想爸了?”
路希愣了愣,说想不合适,说不想也不合适,索性一笑带过了。
☆、 58
瘦了的不止是杜君浩,花卷也清减了一圈,路希觉的它的脑袋都没以前大了,越看越心疼,想起双肩包里有几块牛肉干,赶忙拿出来给花卷进补,花卷边吃边哼唧,但那声音不像撒娇,反而像是委屈的抽噎。
路希安慰了它一会儿,就收拾屋子去了,明面上杜君浩已经收拾过了,但鞋柜里的鞋都是待擦状态,洗衣机里塞满了脏衣服,厨房也落了层灰,显然已经闲置些天了。
杜君浩出去买了趟菜,他回来的时候路希在阳台晾衣服,听到脚步声的路希回头看了一眼,抖着杜君浩的一件衬衫道:“爸,你把床单被罩换下来,手洗的衣服我给泡盆里了,你抽空洗了吧。”
杜君浩应了一声就回卧室换床单去了,把换下来的床品拿进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了盆里泡着的内裤,心里不由动了动,周展他们常说他宠儿子宠的过分,可孩子对他何尝不是面面俱到?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孩子懂得避嫌了,很多事能做也不做了。
杜君浩有点担心,孩子和他会不会越来越生分?毕竟不是血浓于水的亲父子,再好的感情在刻意拉开距离之后也会变吧?孩子已经不是围着他转了,他在拓展自己的生活圈,现在是同学室友,以后……杜君浩没再继续想。
吃午饭的时候,路希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路希过去接电话,先是带着笑“喂”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语气就变了:“哪家医院?校医室能制骨折吗?你们快送他去医院……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路希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和杜君浩说:“爸,我同学受伤了,他没钱交押金,我去给他送钱。”
“我送你。”杜君浩放了碗筷,准备回房拿大衣。
“不用了,路不远,我骑车过去,免得堵车耽误时间。”路希有点着急,拿上钱包外套,踩了双套脚的帆布鞋就匆匆的出门了,花卷追到玄关,被关在了门里,徒劳的挠了两下门板,委屈似的“唔唔”了起来。
杜君浩看着一桌子没动几口的饭菜,愣了一阵才重新拾起筷子,可刚刚还觉的很合口味的食物已经失去吸引力了。
医院在学校和杜君浩家之间,路希在半路上取了趟钱,赶到医院也不过用了二十多分钟。
诊室里闹哄哄的,陆邵被一群同学围在中间,有人指责医院的规章制度有问题,没人性,有人问陆邵疼不疼,有人安慰陆邵,接上骨头,养些日子,又是一个好后卫。
陆邵沉着脸道:“哥是大前锋,而且哥骨头没断,就是蹲了一下。”
“都什么时候还争这个?”路希仗着个头小,没费什么力气就挤进人群,向伤患确认,“到底是不是骨折?”
一群人七嘴八舌,把好好的骨科诊室弄的和菜市场似的。
“安静安静!”被吵的头都大了的医生用力拍了几下桌子,“患者和家属留下,其它人出去,别再让我说第五遍了!”
被陆邵的女fa挤到外围的摄影师忍着笑道:“大夫,这好像就是第五遍。”
医生气的吹胡子瞪眼,忍无可忍的咆哮:“都给我出去!”
路希推了推潘达的胳膊,说:“潘达,你带大家出去等吧。”
潘达“唔”了一声,以导游姿态道:“来来,大家跟我走,别掉队。”
十分关心陆邵的那几个女同学嘟囔着“什么嘛”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珍室,送陆邵来就诊的两个男同学们抱着膀子保证:“我们不吵。”
俩人和陆邵是从球馆直接过来的,身上穿的是运动款的单衣单裤,虽说外面搭了件御寒的外套,可下面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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