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淡淡一笑,突然站了起来。
“酒喝得太多真有点不适应了,我出去透透气。”他敷衍似的这么说着,绕过小桌和那群没眼‘色’的乡邻们,径直穿过大厅走了出去。
柳泉:……啊啊,副长逃掉了啊。看起来这件事又是对玩家不友好的世界恶意之一呢。要不要打听一下详情呢?还是任其过去就算了呢?毕竟听上去事件‘女’主角当年是被副长拒绝的一方、现在又已经成了人/妻,副长没那种爬别人家墙的特殊癖好,所以这位‘女’‘性’的名字应该可以从玩家的特别警戒名单里划掉了吧。
在大厅里呆坐了大概几分钟,柳泉猛地推开面前的小桌站起身来。
……不行,总觉得还是好介意!必须得出去看看,套一下副长的话才行!
然而迈进庭院里之后,柳泉却被今夜的夜空吸引了目光。
不知为何,感觉这里的夜空显得特别高远,特别明净,一轮明月高悬一隅,温柔的清辉洒满了整个小小的庭院。空气中隐约传来青草的香气。
……是最后的宁静美好了吧,这样的夜。
一瞬间柳泉油然想起的情景,很奇怪地,居然是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初到这个游戏之中的时候,为了刷数值,每晚都在那个僻静的‘私’家网球场苦练的情景。
那个时候,也总是在这样高远的夜空下,头顶是一轮明净的月亮,往往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那座网球场里挥汗如雨,打往球场各处的网球发出单调而有规律的砰砰声。
当然,后来,那座球场里,也会触发剧情/事件。比如说手冢的特训或者迹部的说教之类的——因为想到了这里,柳泉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还真是让人格外怀念啊……那些年的那些向着网球的巅峰奔跑的少年?
那样的邂逅,是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想起,都会温暖心灵的吧?
尤其是在面临明天过后的杀戮战场与一连串生离死别的现在,就更加觉得那样的相遇和那样的情谊,是多么美好。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已经实现了去往网球最高峰的梦想,是不是在四大满贯赛的赛场上拼尽全力要争取胜利呢。
虽然永不可能再身处同一片天空之下,然而或许我们也曾在某个时刻,共同仰望着这同样朗润静谧的夜空和明月呢。
这样,就已经很好。知道你们所生活的那个世界会永恒运转下去,知道你们会在那种和平美好的世界里永远追求自己的梦想,就会奇异地感觉自己好像也被治愈了一样。
柳泉仰望着夜空,‘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温暖而怀念的笑容。
有一天这一切终将会成为过去。就连这星星月亮和我们所见的静谧的夜也是一样。然而不变的是那些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岁月,伤感也好、艰难也好、快乐也好,都是我们曾经用力燃烧生命所经历的旅程。
是最好的旅程啊。
“手冢君……”她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声,“假如……你所面对的,是一个强大而不可战胜的对手呢?又该如何?”
重复着这句当年的问题,她也并非想要在虚空中寻求那个熟悉的声音给出什么特别的答案,听上去更像是一种叹息。
然后,她站在庭院之中仰望着夜空,久久没有移动。
……直到她仿佛听见庭院一角的某扇小小的‘门’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我知道你已经回多摩了。”
“然而……然而你已经变成坏人了啊!”
柳泉的注意力一瞬间就被吸引了。
……回多摩?!
她猛然条件反‘射’一般回头望着灯火通明、还在欢宴当中的大厅。
近藤的笑声和不成调的歌声隐约传来。大概是还在跟着那些久未见面的乡邻们一起跳着奇怪的舞吧。
难道……是新八或者原田?!
然而她出来透气的时候,新八和原田还在堂上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回到多摩的人中,只有一个人不在那里。
某种冲动一瞬间就涌了上来,柳泉悄悄举步,往那扇小‘门’处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那扇小‘门’其实就是薄薄的两片木板,看起来更像是为了区隔两处庭院而设的,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功能。因此‘门’后那个‘女’人的声音,愈是接近那扇‘门’,就愈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我都听说了。”那个‘女’人的声音这样说着,语调愈来愈‘激’动。
“你们新选组在京城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杀了无数‘浪’士吧。当初,一起离开多摩的同伴、后来加入你们的同伴……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清除掉了!说杀就杀,一点情面也不讲……”
‘女’人的声音颤抖起来。
“同伴之间……难道就是应该这样自相残杀的吗?!”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强烈的泪意。然后,好像忽然觉得自己这样‘激’动很可笑似的,她扑哧一声含着泪笑了出来。
“……不过啊,又觉得毫不意外。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呢……当初,也是这样,说走就走了,一点情面也不讲……婚约,也是随随便便就这么解除了……”
婚约?!
这个关键词像是一发炮弹那般,咚地一声击中了柳泉的天灵盖。
然而这个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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