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尖叫棚屋二楼的房门外,当他听到屋里的卢平慢吞吞地把当年的尖叫棚屋事件都讲给那个自大的波特小子听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神经正在慢慢地绷断。
“西弗勒斯对我每月到哪里去特别感兴趣,”那个危险的狼人正露出一脸温和无害的模样,告诉屋里的那三个新一代闯祸精们,“我们——哦——都不大喜欢对方。他特别不喜欢詹姆斯,我想是因为他……妒忌詹姆斯在魁地奇球场上的才能?”
斯内普简直想现在就冲进去给卢平一个阿瓦达。
听着这个狼人伪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说着他们掠夺者四人组该有多么友爱、多么勇敢、又是多么清白正义的故事版本,他就感到一阵作呕!
他不打算再这么忍耐下去,于是他闪进了那扇敞开的房门之内,用魔杖指着卢平。
赫敏尖叫起来。布莱克一跳站了起来。哈利跳了起来,好像猛然触了电。但是在大家有所动作之前,斯内普的魔杖末端已经砰的一声爆发出蛇一样的带子,并且自动缠绕在卢平的嘴、手腕和脚踝上。
卢平失去平衡,倒在地板上,不能动了。西里斯怒吼一声,向斯内普扑去,但是斯内普的魔杖直指西里斯的双眼之间,阻止了他下一步的行动。
他戒备地盯着面前的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已经被他捆了起来,那个狼人不可能再造成什么危险了……
而且现在室内似乎手里拿着魔杖的,除了他就只有他身旁的那个冒牌莉莉了。
他有一秒钟考虑要不要也给她来一个缴械咒。但是那个担心她会帮助曾经的格兰芬多同学的念头只是在他脑海里一转,便飞快消散了。不知为何,她当着这两个男人以及现在早已见了梅林的詹姆斯·波特的面,高傲地向他提出决斗,在他面前丢下一只白手套的情景突然没来由地钻入他脑子里,突兀得简直让他以为有人对他用了什么*咒。
他的身体微不可觉地抖了一下。他轻轻晃了晃头,把那个场景从他脑子里晃掉。然后他发现自己几乎犯了一个大错——假如她真是对他怀有恶意的话,这么短短一瞬的走神足以让他死一万次。至少她有充分的时间向他发射一个缴械咒,或者飞快地把魔杖还给那个狼人或者那条蠢狗。
可是她没有。
当他飞快地向她瞥去一眼的时候,他所看见的她和一分钟前的姿态完全一样。
她站在他身侧稍后一点的地方,绿色的眼眸充满警惕地注视着尖叫棚屋里的人们,并没有把拿着魔杖的那只手举起来,杖尖斜斜向下指向地板,角度却刚好替他封住他的魔杖控制不到的方向。
他似乎隐约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是现在他还不能放松戒备。屋里那个衣服破破烂烂、一脸落拓相的蠢狗布莱克很危险,假如他真的是向神秘人告密、害死波特夫妇的罪魁祸首的话。
他的视线飘向在尖叫棚屋角落里站着的格兰芬多新一代捣乱三人组。那个红毛韦斯莱表情呆滞,就好像他被面前这个狼狈邋遢的阿兹卡班的长期住客突然变成像蒲绒绒一样天真无辜这件事给吓疯了似的。那个总是自作聪明的万事通小姐站得笔直,似乎已经率先明白过来这间破屋子里正在发生一场重大事件。而那个和他父亲一样总是自以为是的破特,居然正在悄悄从万事通小姐身后抽出她裤袋里的魔杖!……
他一瞬间简直想要叹气。
那个破特以为自己在做什么?他拿了魔杖是想对付谁?难道他就不想听听那只蠢狗或者那个狼人有什么故事可讲吗?
在来这里之前,他满心以为自己会将那个害死波特夫妇的蠢狗布莱克抓住重新送进他该呆的地方;但是当他打算冲进来制服西里斯·布莱克的一霎那,那个冒牌莉莉突然从他身后一把拉住他——甚至因为他冲得太猛,她简直是整个人合身扑在他身上,强行把他按在楼梯拐角的阴影里的!
他那个时候简直要愤怒得冒烟了。哦!梅林在上,假如他可以的话,他简直想给这个女人一个石化咒!
可是那个女人马上就证明了她果然知道些什么。
由于方才的动作,她几乎是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这个角度并不好,那片阴影范围太小,想藏下两个人就只能这样紧贴着站。他还没来得及真的抽出魔杖给她来一个统统石化,她就在他耳边说:嘘,听。
紧接着他就听到一个原本应该死了十几年的名字——彼得·佩迪鲁。
然后他马上在心中飞快地得出了一个大胆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推论。他惊愕地低头看向她,试图从她的眼神或表情中证实一些事情。他也果然没有失望。他在她那双属于莉莉的绿眼睛里看到一丝黯然。
他几乎一秒钟也没有浪费,飞快地推开她,率先冲进那个房间,魔杖指向那讨厌的、当年的格兰芬多掠夺者四人组的其中两人。
现在他所需要的只是亲耳听到当事人的招供。
所以破特拔出魔杖的举动真是……不可理解。也许他那贫瘠的大脑压根没得出任何正确的推断,他甚至都没有足够的耐心听完整个故事。
他最好还是让这三只小巨怪先退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再作打算。他相信身后的那个冒牌莉莉能照顾好他们三个。于是他一边用魔杖顶着西里斯·布莱克的喉咙,让他退到屋里那架废钢琴附近,闪出了房门,然后向那三只小巨怪以眼神示意,向着大开的房门一甩头,示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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