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倾之道:“倒也不饿,等等也无妨。”
仙歌从门口进来,站在饭桌边道:“王爷,这菜都冷了,仙歌让人去热一热罢。”
说着,几个丫鬟就要过来动手去热菜。而玉倾之身后的纸鸢看着仙歌便像见到仇人一样,指着仙歌便要对南宫煦夜告状,“王爷,她今日……”
一句话刚要说出来,玉倾之便制止道:“纸鸢,不得无礼。”
纸鸢只得后退一步,垂头道:“是,公子。”
南宫煦夜下意识去看仙歌,仙歌脸上也无异样,但是纸鸢方才说到一半的话,南宫煦夜心中大抵也猜到些什么。不过没往仙歌拿着剑指着玉倾之的方面去想。
仙歌见方才玉倾之不让纸鸢说,也知晓他是想替她隐瞒此事,宇岳还真的说对了。
等用了膳,南宫煦夜则召集了府中的几个亲信,在前厅为一些事情做了一系列探讨。
此案要查的话必定要从皇宫开始,但是因为没有线索,所以也无从下手。如今之计,也只有找出那位与魏珍私通的男子,以证明玉倾之清白。
宇岳分析道:“王爷,依卑职看,那皇后定是因为尚书令的死而怀恨与你,所以就趁机嫁祸!”
宇岳说完之后,便又下意识去看了一眼旁边的仙歌,仙歌脸偏向一边。毕竟,她还真的怀疑过玉倾之。
南宫煦夜将宇岳和仙歌的一些小动作尽收眼底,而后对宇岳的话表示些许赞同。“恐怕,也只有这一个原因能让皇后故意嫁祸的了。”
宇岳又道:“只是王爷,此事目前毫无头绪,皇上又只给了三日时间,备职担心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查出真相。”
南宫煦夜倒吸一口凉气,“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查下去了,总比无动于衷的好。”
仙歌开口,主动请缨道:“王爷,仙歌愿意扮成宫女,进宫查探。”
南宫煦夜沉吟半响,略作思考,道:“府中事物众多,你还是留在府上打理,此事本王再物色人选。”
仙歌抿唇,垂头道:“是。”
南宫煦夜见天色已晚,便向着厅中聚集的侍卫道:“时候不早了,各位先去歇着罢。”
而后,结束了此次的会谈。
南宫煦夜出了厅,便向着寝房走去。身后紧随着一个人,等到走出了较远,南宫煦夜主动停下脚步,背着身说:“你还有事?”
身后的人也停了步,垂头道:“仙歌想提醒王爷,当弃则弃。”
南宫煦夜头也不回,在月光下,他一身白色衣袍几分清冷,只听得他沉声道:“只是,对他,本王这一生也不会放弃,除非本王死了。”
说完,南宫煦夜提步,向着前面的月洞门走去。
仙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披着月辉几分清冷的背影,隐隐心疼。
宇岳也出现在她身后,他绕过她,站在她面前,“王爷对他的痴心你不是今日晓得,何必。”
仙歌紧抿着唇,问:“你说,那个玉倾之除了美貌,有什么好?”
“但是,王爷觉着他好,那他就是好,你我皆无法左右。”
仙歌手中的拳头握紧,狠狠道:“若是王爷为了他毁了自己,那又该如何是好?”
“即便这样,王爷也会告诉你,他不悔。”
“到底为什么?”
“这些从平日里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看得出来,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宇岳道。
仙歌垂头看着被月光照得银灰的地面,宇岳抬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王爷就算毁了自己,也不会拉着我们下水。”
仙歌任他揽着,头枕在他的肩头,“我不是担心这个,王爷对我恩重如山,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会与他一道。”
宇岳迎合,“我也是,所以,你何必纠结他到底做什么决定。”
四周沉寂,月光下,一对相拥的男女。
☆、35身世之谜
而寝房之中,玉倾之欲要为南宫煦夜宽衣,抬手正要解他的腰带。南宫煦夜凝视着他时,正好见到他雪白的脖颈处一点黄豆大的伤口。
南宫煦夜抬手稳住他的肩膀,看着他问道:“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玉倾之淡然,“是今日不小心弄到的,一点皮肉小伤,不疼。”
只是这点皮肉小伤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出现,就如雪中突兀绽放的一朵红梅,让人不得不侧目注意。南宫煦夜看着他脖子上的伤,刺痛了眼睛,他怜惜地抬手在伤口旁边轻抚了抚,“怎的不上药?”
“过几日便会好,用不着上药。”玉倾之道。
南宫煦夜则不理,转身就要走,“你等着,我去取药。”
刚走出一步,没想到手臂突然被一股力挽住,南宫煦夜愣在那里,微偏了头,看见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那只手的主人急忙又收了手,道:“不过皮肉小伤,王爷不必担心。”
南宫煦夜看着他,两人互相对视,却沉默。
身后的屏风上绘着紫色的鸢尾花,南宫煦夜知道玉倾之偏爱鸢尾,便让仙歌换的。原本这里摆着的是绘了牡丹的屏风。
今日南宫煦夜发生的事太多,多得两人皆是心神俱疲,一时对望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沉寂。先有动作的是玉倾之,他上前一步,不紧不慢,抬手环上南宫煦夜的腰,将头倚在他的肩窝。
南宫煦夜将手放在他的背后,稍稍用力将他再拉近几分。
“王爷不必牺牲自己救我。”玉倾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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