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他现在身体状况,风锦只想再一次狠狠地要他,这是他能拥有他的唯一证明。
爆炸过后,洛风影如同死去般,无论他怎么动作,残忍□□或是柔情似水,他不说话也不反抗,只留给他一个干涩僵硬的身体。
可纵然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人的独角戏,抱着那人微凉的身躯,他依旧满足的像得到了全世界,一个因他而存在的世界。
☆、cer23
洛风影睁开双眼,环顾周围熟悉的环境,这里是……锦郁苑。阳光被厚厚的窗帘隔绝在外,房间里只余阴冷。
他坐起身体,一阵难言的刺痛顺着脊柱攀沿而上,就算是上过药还是疼得难以忍受。
摸索着下床,却听见清脆的叮咚声,右脚脚踝处一片冰凉。那是一只环,精致的设计,繁杂的雕刻。一条细长的链子,从脚踝延伸到到冰凉的床柱。
就算是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风锦会用这种屈辱的方法限制他的自由。不死心地用手拉了拉,虽然极细却很是结实。
脚落在地上,却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软软地滑落在床角,洛风影一怔,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清凌!
那个该死的药!
在同类药物中药效最持久,对身体伤害性也最小的清凌,是谁给风锦的已不用再多言说。
许倩,你这么一次次卖儿子,难道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风锦也是怕他自杀吧,所以下了这么重的剂量,让他连拿东西的力气都没有。
走廊上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抬眼望去,光影交错间,是风锦推门进来,端着一个托盘,整死地摆放着清粥小菜。
“有意思吗?想要的不是已经得到了吗?”洛风影冷笑着开口,语气中满是嘲讽的味道。
对方放下托盘,将动弹无力的他抱回床上:“你说呢?”你的心丢在她身上,得到身体又有何用。
“休想!”嘴上这样说着,却一口口吃掉他喂入的粥。表面上的顺从,只有看不见的眼底,深恨在翻涌。
风锦收回碗:“我还有事,你好好睡一觉。有些事情你不用多想,我会处理。”
他突然觉得可笑,往日这句话都是风影去安抚女伴的,如今……却轮到他对风影说。
那人安安静静地躺着,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仿佛死去般。
寂静的夜,落雪无声。
本应该睡熟的人此刻却睁开了眼睛,无言地盯着枕边人良久,强撑着身体下床。
四肢乏力,完全不听使唤。他已经恢复了一天了不是吗?怎么可能?
清凌的作用始终没有随着时间消退,这点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莫非又出了最新的改良版,不过也难怪,他毕竟已经离开洛家七年了。
既然没力气,那就直接滚下床。幸亏房间里铺了厚厚的长毛地毯,将人体坠落的声音消音。
他伏在地上重重地呼吸,半晌都撑不起自己的身子,双腿间被撕裂的痛一阵阵传来,吃力地一点点向前爬去,链子在地上发出拖拽的娑娑声。
他不知道的是,床上的人其实根本没睡,就这样看着他,心如刀绞。
打开电视,随便调到一个新闻频道。他没有等很久,电视里播的正是单家的消息。
“单家继承人单怡茵,昨日于范尼西路爆炸案中不幸身亡,据可靠消息透露,炸弹正是安装在其油箱下方。这与先前风单联姻失败究竟有没有关系?单大小姐在失踪数月后突然出事究竟为哪般?”
画面不住的摇晃,单怡茵的表情,天真的微怒的撒娇的,交替出现,最终化作一地烧焦的黑。
记者仍在喋喋不休,他们关心的是如何挖出更八卦的东西。
紧紧盯着镜头中轿车的残骸,洛风影眼中最后残存的光亮消失殆尽,手指轻附上眼睑,轻笑。
茵茵你果真是……不在了吧。
“这是本台二十一号发出的报道,据前方记者近日跟踪报道,单家准备于近日在西山墓地……”
电视啪地被人关上,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怔怔地靠在床角,直到风锦忍无可忍地抱起他:“我告诉你了,她已经死了!死无全尸,西山的那是什么?衣冠冢!”
“闭嘴!”恨意爆发,手不受控制地甩过去。
风锦侧过脸去,眼神黯淡而哀伤。风影根本提不起力气,那一巴掌甩在脸上,痛得是心。
无言地去浴室放水,经过方才一系列的动作,洛风影身上全是汗,连衣服都浸透了。
风锦打开卧室灯,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男人轻叹口气,单膝跪下,将他拦腰抱起,抱进浴缸后,温柔放下。
接触到温水时身体不自觉地一颤,缓缓抬起头,像是生锈的零件摩擦,空洞的眸子死死盯住他:“出去!”
男人没说什么,默默退出浴室。
慢慢来,他该给风影适应期的,不是吗?
微微地阖上眼睛,任由身子软软地往下沉。风锦放的水还没有关,渐渐盖过了胸口,漫到了脖子,挡住了眼睛。浴缸里的水越放越慢,几乎到了边沿。洛风影隐隐地笑笑,将整个头完全没到了水里。
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我,风锦。
灯光透过水面折射的亮斑愈来愈暗,世界慢慢变得宁静而遥远。
“哗啦!”
他被人狠狠从池底拽起,水花四溅,俯壁轻咳,好半天方才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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