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白掐灭烟头,又点燃一根,说:“在这等他。”
周洋看向他:“等?你的意思是他还会来?”
沈穆白说:“嗯。”
周洋说:“好。”掐灭手里的烟头:“就这么坐在这一直等着?”
沈穆白顿了顿,苦笑着摇摇头:“我现在还不确定他是不是那个人,心里有些没底。”
周洋笑起来:“你沈穆白也有害怕的时候?”
沈穆白皱眉:“有关他的事都怕。”略顿:“真的。”
周洋微微扬眉,没再多言,他自是知道这个叫秋天的对他这个哥们的意义。
两人坐了许久,天黑了下来,有风吹过,初秋的天,晚上挺凉快。
周洋打破安静说:“咱去酒吧里等着或者回家,明儿再来等也不迟吧?”
沈穆白说:“你回家吧,我再坐会。”
周洋还想要说什么,没说出来,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先回了家。
这一夜沈穆白是在酒吧里等着的。
第二天一直等到中午,因为到了白天,人变得很少。
沈穆白坐在吧台处,问调酒师:“请问秋天今天来吗?”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忙改口:“许愿,请问许愿今天还来吗?”
那人摇摇头:“不清楚啊。”又说:“你去问问其他人吧。”
沈穆白皱皱眉:“谢谢。”
去问了几个人都说不清楚,而且白天人很少,酒吧里的人也要晚上才来工作,沈穆白失落的坐回到吧台,叫了一杯酒继续喝着。
等到了晚上,他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叫许愿的身影,找了许久,许久,都没有。
一直到后半夜2点多的时候,他看到昨天那个叫小海的,上前叫住他:“请问,许愿今天没来吗?”
小海疑惑的看向他,下一刻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哦,你来晚了,小愿他已经被人带去开房了。”
沈穆白:“……”僵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问小海:“去哪里开房?”
小海扁扁嘴:“这是客人的隐私,我怎么会知道。”说完耸耸肩:“没什么别的事,我走了。”
沈穆白又拉住他:“那个,请你告诉我,他,他真的不是秋天吗?”
“什么秋天,我还夏天呢。”小海笑笑,说:“你这种搭讪的法子太老套了,小愿他不会喜欢的,更不会记住你。”顿了顿:“即使你很帅。”说完走了。
沈穆白神色悲伤的站在原地,抿抿唇,快步追上那个小海,拉住他:“告诉我,他明天还会来吗?”
小海皱皱眉,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说:“帅哥,我的时间很宝贵的,你是在阻碍我赚钱知道吗?”
“我今天点你。”沈穆白说:“只求你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好吗?”
小海思考片刻,看着沈穆白说:“对不起,我不接你的客,再说了,关于小愿,你就算给我再多钱,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有什么问题你去问他本人吧。”
沈穆白长舒一口气,回到吧台处,叫上一瓶酒,点燃烟,一根根抽着,这一夜就又这样过去。
第二天早上,沈穆白感觉头昏脑胀的很,晕晕乎乎的,晃了晃脑袋,调酒师递给他一杯清水。
沈穆白看了看说:“谢谢。”
调酒师淡淡笑笑,说:“你这么等小愿等不到的,他可是我们这的头牌,点他,需要好多钱的。”
沈穆白皱皱眉,没回话。
调酒师该下班了,他对沈穆白说:“我要下班了,不过还会有别的调酒师来。”顿了顿:“两个晚上了,你也应该休息一下了。”
沈穆白还是说:“谢谢。”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此刻他脑子疼的厉害,胃里也有些不舒服,眼皮发沉,浑身发酸,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在某个时刻,沈穆白趴在吧台处昏睡了过去,模糊中感觉到有人拿手摸摸他的额头,剩下的便不清楚了。
许愿摸摸沈穆白的头,皱起眉:“居然发烧了。”又凑近闻闻他满身的酒气,撇撇嘴:“难闻死了。”
小海看着他:“人家可是等了你两夜一天。”
“我又没让他等。”许愿说着在沈穆白口袋里翻翻找找,找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着,挑挑眉:“找到了。”
“什么?”小海问。
“小杜他们不是说,陪他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叫什么洋子吗?我们这里是gay吧,总不能打电话给他父母吧。”
小海带着笑的看着许愿给周洋打电话,等他打完电话把手机放回沈穆白口袋里的时候,他笑着说:“啧啧啧,连小杜那里都打听了,还说和他不认识,谁信呐。”
许愿笑了一下,踢了一下小海:“屁啦,是小杜那天说他点他们,人很好,给的钱很多。”吹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行了,电话打完了,我们走吧。”
沈穆白醒来的时候躺在周洋家里的床上,睁开眼,揉揉额头,也不想动弹,脑子里比昨晚清醒很多,但还是有些晕晕的。
周洋推门走进来,说:“醒了?”
沈穆白坐起身:“昨天谁送我来你这的?”
“我接你来的。”周洋坐到床边:“本想把你送回你家呢,想了想,觉得你发烧回家,沈伯伯肯定会不高兴,又保不齐问这问那,索性就把你带我家来了。”
沈穆白揉揉眼睛:“你是怎么知道我发烧的?”
“有个人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说你发烧,在酒吧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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