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后贾赦越来越宅,过上了花天酒地,左搂一个小老婆又抱一个小老婆的宅男生活。
贾赦笨吗?倒也不至于蠢笨到家了。这不前几日得知贾政因元春突然被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叫了贾琏去书房商议事情。贾赦知情后,躺在小老婆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次日打听下,得知娘娘省亲事宜,虽不十分准,也有□分了的把握了,府中少不得要准备建设省亲园子的事情。
贾赦心下窃喜,看着院子中的开的正盛的桂花树,仿佛见到一枚枚亮金金的金元宝,对着他眨眼睛,不停的召唤他。
贾赦面容带笑,唤了小厮去传唤贾琏细细询问,却被告知贾琏陡然患了风寒,卧床不起。
贾赦大呼晦气,心急如焚的等了两日,再次谴人过去传唤贾琏。这次过来回话的是,凤姐儿的陪房旺儿家的,说了一箩筐恭维贾赦好言好语。末了补了句,二爷因病了几日,怕将病气过给老爷,正在家中焚香沐浴,稍后就会前来给老爷请安。
贾赦心中纳罕,贾琏竟然如此尊重孝顺自己。笑着让人送走旺儿家的,换了套新衣裳,将见贾琏的地点,从书房改成了房间外室,顺道将邢夫人叫了过来。
贾琏拉着贾琮,视而不见一路上丫头媳妇的怪异眼光,径直来到贾赦房间外,在小丫头的通传下,进了屋子。
贾琏眼角余光略扫了一下屋内,只见窗沿上摆着一盘仙人球,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毯,沉香色金线大条做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摆着文王鼎,鼎旁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摆着汝窑美人觚,里面插着时鲜花草。中间一个红木小几,上面摆着时鲜果点,一个乌银茶壶。
贾赦和邢夫人对面而坐,两人脸上挂笑,见贾琏和贾琮携手而来,热情笑容顷刻不见了。邢夫人更是没好脸色给贾琮,直接冷眼相向对着贾琮。
邢夫人是贾赦的填方,出身寒门之家。进门后贾赦只知宠爱小老婆,对她也不亲厚,再者贾母也瞧不上小门小户的邢夫人,又有一个家世显赫的妯娌,处处低人一头。最重要的是无儿女傍身,又不得人心,久而久之养成了一个捞钱的习惯,凡经她手的银钱,就好比雁过拔毛,克扣异常,婪取财货。对贾琏不过是面子上的情分,面对贾琮更是连个样子都懒得装。
贾琮见两人更了眼色,心头狠狠一跳,畏手畏脚的诚惶诚恐的请了安,贾赦一瞧贾琮穿的不伦不类的,心头火气更盛,蹭蹭的往上涨,重重的将手中茶盏往案几上一放,脸色阴沉,冷哼一声,喝道:“混帐,不争气的东西,穿成这样耍猴呢?没得丢人脸面,。”
邢夫人冷笑道:“唉哟,那里找活猴儿去!你那奶妈子死绝了,也不收拾收拾。弄的你黑眉乌嘴的,那里还像个大家子念书的孩子。”
转头对着贾琏脸色稍微暖了几分,淡笑略带责备道:“琏儿,你怎么将这个泼皮带了过来,诚心给老爷添堵呢。”
贾琮被两人劈头盖脸一顿骂,眼睛瞬间红了几分,身体微微发抖。深深吸了口气,心狠狠抽搐,明明已经被骂习惯了,为什么今儿个心痛的感觉更加明显呢,好像谁拿刀子狠狠的捅着自己的心脏,刀刀见血。
正难过伤心的时候,在宽大的袖子掩饰下,感觉到一个暖和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自己的手,一股暖流顺着相叠的手掌传递过来,令人莫名依恋。
贾琮斜瞥着贾琏,只见他半眯着眼睛,余光对自己使眼色,递来一个安心的眼神,嘴角挑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在自己掌心写道:“仔细想一下晚饭吃什么。”
贾琮低垂着脑袋,任凭上面如何斥骂,也伤不了他,他正努力思考着今儿个晚上吃什么好。
贾琏一面不着痕迹的安慰着贾琮,一面一挑眉峰,眸光一闪,笑容明媚,却不接邢夫人的话,对着贾赦笑道:“几日未过来请安,老爷越来越龙马精神,面若春风,风采更胜从前。让我们做晚辈的对您老人家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自叹不如您老家身体康健。”贾琏睁眼说瞎话,夸夸其谈,贾赦眼下的明显因纵欲过度而呈现出来的青黑色他仿佛没看见一般。
言下之意,儿子都病成那样,老子的还活的如此滋润,太不地道了。可惜贾赦听不出贾琏的明褒暗讽,埋汰人的话。
贾琏对这个便宜爹娘实在没感情,在自己眼皮底下,欺负自己要宠爱的弟弟,这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找死么?教训自然会给的,不过还是先得将你们拍的晕乎乎才好下手。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有人不喜欢别人给他带高帽子,拍他马屁,贾赦自然也不例外,听的心里舒坦不少,撸着胡须笑道:“看座。”
一边的面色俏丽的丫鬟连忙上前,摆好一把铺着银红撒花椅搭的大椅子。
贾琏暗暗拉了一下正在沉思的贾琮,贾琮狐疑抬头看着贾琏,贾琏悄悄用力,猛的捏了一把贾琮臀部,脸上骤然通红,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嗽了几下,贾琏乘机一把将贾琮按到椅子上,十分关心的问道:“哎哟,三弟,你怎么病的如此严重啊?可怜见的,都病成这样,都不忘记巴巴的给老爷、太太请安。三弟这份大孝心,可将做哥哥的比下去了,哥哥都觉得脸上羞耻万分,无颜见二老。”
贾琏一面感叹,一面暗中用力拍贾琮的后背,贾琮心中郁闷死了,不停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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