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冷我真的要去医院了!”刘一桐推开桌子就要走。
“怎么了?是你妈妈的电话?”温千冷从来没看见过他如此慌张的神色,看起来事情蛮严重。
“我爸出车祸了,我要赶快过去一趟。”
“我跟林姐说一声,开车送你过去吧!”温千冷说。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刘一桐丢下一句话,全然忘了还在高烧中的身体状况,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飞快得跑出酒店。
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乌烟瘴气,刘一桐气也不喘得冲到急救室门口,看到燕小绮正靠在杨沛夜的怀里抽泣着。杨沛夜的眼睛也是红红的,他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直勾勾得盯着手术室上的亮灯。
“妈!杨爸爸!”刘一桐过来,急急问道:“怎么样了?爸爸什么情况。”他抬眼看到墙角处还有个警察,椅子上坐着一个目光躲闪的小青年,心想这就该是肇事者了吧。那小青年脸上还有一块青紫,想必是刚刚遭受了杨爸爸的拳头。
“阿桐你写别急,我们也在等情况。知洲他一定吉人天相。”杨沛夜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休息。可是明明就能感觉到,他的手也颤抖得不行。
刘一桐知道杨沛夜此时的恐惧甚至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倍,他反过来想要安慰安慰他,却只觉得大脑的温度嗡的一下窜上来,顿时头昏眼花天旋地转。
“你爸去图书馆的路上被个作死一样的飙车青年撞了。”燕小绮擦了擦眼睛:“就摩托车还撞成这样,要是轿车那速度可就不堪设想了。”
刘一桐狠狠得盯了一眼那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心想揍他也是活该,这种败类完全不顾公共安全肆意在街道上飙车的家伙关起来才对。
“大夫说他左腿和两根肋骨骨折,脑袋因为撞到了路边的邮筒可能会有脑震荡,具体还是要等手术后再讲。”杨沛夜说。
“摩托车会给撞成这样?”刘一桐简直无法想象。
“你是不知道这种不知死活的飙车兔崽子速度有多快,你爸爸这把年纪的老骨头…”燕小绮说。
“妈,别担心了,摩托车的话不会有性命危险的。以后上街什么的可得注意着点——诶?灯灭了。”刘一桐跳起身来扑倒门口,竟然还是比杨沛夜慢了一步。
“大夫!大夫他怎么样了?”
杨沛夜焦急得扯着大夫的白大褂,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稳重淡定的成熟作风。刘一桐想:也许只当要触及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时,他们才会失态到如此程度吧。
“放心,手术很成功,大脑没有什么严重损伤。只是这把年纪,腿骨需要一段时间静养愈合,否则会影响行动——”大夫喘了口气,挣脱开他死钳着自己的手。
“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就好…”杨沛夜喃喃得说:“哪怕一辈子不能走路,大不了我背着他。”
他回头看着燕小绮,笑得竟像个小孩子:“放心吧燕姐!我就说他…他一定可以挺过来的!”
燕小绮擦擦眼泪,连连点头。
刘一桐也终于放下心来,他侧着脸看着杨沛夜那欣喜安慰的神情。忽然想了好多其他的事:这些年来他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父亲和杨沛夜之间的任何亲密举动,很多时候他们就像老友一样谈话讨论争吵,也像兄弟一样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同食同寝。在自己的心理和生理完全发育成熟之前,他根本就无法理解这两个男人之间会有所谓的爱情。
原来真正的爱,平时都会很萌得掩藏在自己的幸福里慢慢发酵。只待最危难的时刻才能被发觉,这两人之间至死不渝的感情其实早就渗透在彼此的灵魂里。
等到刘知洲被送进普通病房以后,杨沛夜出去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公司的下属。刘一桐隔着阳台就能听到他把对方劈头盖脑的一顿骂。
“这种事也要找我?我花钱雇你们是来吃白饭的么!”
“我跟你说了我家里现在有事,公司就是天塌了也不要来找我!”
“自己看着办!钱不是问题!”
刘一桐站在门外看着杨沛夜的背影,轻轻敲了下玻璃门:“杨爸爸,爸爸醒了,你进去看看吧。”
杨沛夜只在瞬间就挂了电话,三步并作两步得冲进病房。
刘一桐挽着燕小绮的手,听女人说了一句:“唯你之下,千金粪土。”
“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正被他们的感情所感动?是不是曾经也有那么一次震撼的生离死别,这两人感天动地的守候让你深深折服?”刘一桐明明就头疼得很,却还是无法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东西。
有些事想不通头疼,想通了心疼。
“哪有你说的那么戏剧化呢,”燕小绮轻笑一声:“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生离死别的瞬间,让你一下子就感悟到什么东西很重要很感人。如果不好好珍惜平淡中的每一天,等你发现他重要的时候可能就是来不及的时候了。”
刘一桐苦笑着想:这话是不是该说给温千冷听呢,这家伙不会是想要等到来不及的时候才能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吧。
电话突然响了,刘一桐舒了口气: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啊。
“阿桐,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摩托车撞断了腿,没有性命之忧。”
“还好还好,那…。那你身体怎么样了?”温千冷问。
“也还好,我休息一天,明天再回去,你跟林小姐说一声吧。”刘一桐回头看了看病房里守候在父亲身边的男人。心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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