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完,眼见着自己半会儿爬不上来,那姑娘着急了,娇滴滴地向莫卿抛了一个媚眼:“死相,看到人家爬不过来都不来扶人家,讨厌~”
莫卿不着边际地默默扶着正在坐的椅子,向后挪了一步。
姑娘见莫卿依旧是毫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点过来帮忙的动作也没有,不禁有些气恼,嘟着被胭脂涂得血红的嘴唇,咬咬牙居然就这样便撑了上来!
莫卿抱着顾栩的手紧了紧,又默默向后挪了挪,脑中突然闪过一句歌词: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到千万千万要躲开。
此时他对这句话深以为然。
真的太可怕了。
“俊哥儿房间怎么这么臭啊,”姑娘捂着鼻子,看了看那脏透的洗澡水,又看了看莫卿抱着的小孩,十分不满,蓦地指着地上的一摊带有虫子的血迹惊叫,“啊啊啊啊啊!!有虫子,好可怕!”说罢就向莫卿扑过来。
莫卿额上滑下三根黑线,抬腿向茶桌一撑,转眼间就带着木椅一起向另一边滑动过去,躲过了一次“偷袭”。
只听原来的位置“碰——”,那姑娘就摔在了地上,吃痛地揉揉自己微胖的腰,脸上的□□也落得更多了,她怜惜地摸摸自己的脸,想也不想就破口大骂:“老娘亲自开你房间是看得起你,居然不扶老娘,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跟我[哗——]吗?不识相的东西,还不快把……别别别,把剑放开,有话好好说!”
剑离她的脖颈更近一些,莫卿凉凉开口:“打扫这,烧水。”
简洁的五个字,便完整地表达出了自己全部的意思,手上的剑又向那皮肤处挨了挨,锋利的剑刃生生将脖颈划出一条血痕来。
芙蕖惊慌极了,连连答应,眼睛一瞄到剑离开自己,立即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明明这么一个俊朗无双地令她万年不动的心荡漾起来的男子,居然会这么不怜香惜玉,冷冰冰地命令自己洗刷干净这个臭烘烘的房间,以及再烧一桶洗澡水过来。
“不许唤帮手。”莫卿在她身后幽幽补充道,任凭芙蕖如何震惊地看着他,也不再搭理。手有一搭没一搭缓缓抚着怀中的顾栩。
小家伙尽管面无血色,但从外貌上来看,还是比较好看的,若不是因为此时的困窘,恐怕也会是一个粉嫩嫩的小孩……就像前生的自己呢。
或许是自己太害怕孤单吧……才会对一个孩子这般在心。
莫卿下山时并未带什么包袱,就怕自己的值钱物品放在一个包袱中全部被偷,所以想要携带的东西都藏在这宽大的衣服之中,这衣裳自然不会是什么普普通通的,金丝线、白玉针这两种珍贵之物缓缓织成。想想也知道,最疼爱自己弟子的掌门人,怎么可能会不拿出些东西为弟子送行?
芙蕖的速度很快,只不过水不是她烧的,但好歹是她送到房间里的。莫卿见状也只是微微点头,便伸手将顾栩放入水中,挽袖再将他洗一次,不再理睬芙蕖。
而芙蕖也只是老老实实地拖地,不一会儿便搞定,她还特意挂上了些香囊驱散气味。
阿娘说过,若想得到男人的心,正面不行,就从最微小的开始。
之前倒是浮躁了,居然思考一下都没有就说出如此粗俗的话语……可是,不是完璧之身该怎么办?
芙蕖喜欢莫卿,第一眼看到就喜欢,所以她才会直接这般莽撞地爬进来,出乎意料的是,他不似平常男子那般有色/心,还会不顾情面地拿剑指她。
他有良善之心,即使是路边的小乞丐他也会捡来,芙蕖想着,那个小乞丐也算是命好……也不像她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芙蕖有点嫉妒这个小乞丐。
阿娘说过,这种优质男人可不多,必须好好把握才行,最好不要像阿爹那般人前一种模样,人后又是另一种模样。
如今阿娘不在了,阿爹让她骗客官赚钱,她也想像个普通女子一般嫁个好郎君,安安稳稳度过下半生。
她觉得阿爹一定会支持她,因为那名男子身上不菲的钱财以及他的身份显赫——从他很少干家务活的手和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的尊贵气质就可以看出来。
临走前她回头一顾,便见着本应该冰冷冷的男子此时却温和地帮着小孩擦拭身子,挽起的袖子下依稀可见他白皙的小臂。
芙蕖有些看呆了,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一手不经意地摸了摸脖颈处的一道血痕——并没有出血,甚至连疼痛感也没有。
轻轻关上房门,芙蕖迈着小碎步向楼下走去,手中是捏紧的花帕。
“芙蕖,你怎么又出来了?”阿爹的声音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并且还满头大汗的,做家务去了?跟你说了不要学你阿娘,整天家务家务,把手都弄的粗糙了,该怎么勾搭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写得有点...三观不正?
一定是我错觉qaq
☆、第四声娇喘
第四声娇喘
“阿爹,”芙蕖低垂着头,脸颊微微郝然,“不是这样的,我、我……”
掌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没有耐心去听她接下来的话,狠狠地瞪了垂头的芙蕖,恶声恶气的用方言道:“你先别说了,先去洗把脸待会再聊……我现在还有客官。”
芙蕖惊愕地抬头,见到自己阿爹有些嫌恶的眼神,眼里划过一道自己也没有察觉出来的难过,垂下眼帘,用手中的花帕使劲地擦着脸,□□簌簌擦落,汗水黏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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