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衣锦离的声音虽因身在冥界而变得死气沉沉,却仍能明显的听出他话中的笑意,“你走反了,这边才是鬼门关。”
“……”夜染此时的心情已经不是他的语言表达能力所能形容出来的了,他转身来到鬼门关入口,像个犯错的孩子将自己的视线锁定在了脚尖出,咬了咬下唇,似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推开门,拉着衣锦离走了进去。
鬼门关的另一头,衣妈妈早已伸着脖子焦急的等候多时,她心中早就猜到,临时将她安排去打扫鬼门关入口处的卫生肯定事出有因,那日的鬼吏,与她的儿子似乎很熟悉,那今天会不会是……
衣妈妈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看到鬼门关被推开,鬼吏夜染带着她日思夜想的儿子缓缓走了进来。
“你的母亲就在那边,你自己过去吧。”夜染说。
“好!”衣锦离快步向衣妈妈跑去。
衣妈妈张了张嘴,想到自己在生下他的时候便死了,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曾知道。
“衣锦离。”衣锦离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自我介绍着,望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美丽女人,她的容颜,永远定格在了那个如花的年纪。衣锦离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在这暗无天日毫无生机的冥界度过了这二十多年的岁月,面对着自己这个害她性命的罪魁祸首,那双灰色的黯淡无神的眼中竟仍然流露出无尽的慈爱。
衣锦离颤抖着,叫不出他二十多年都不曾说出口的一个字:“妈!”
“乖~乖~”衣妈妈惨白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却能看出她的眼角和嘴角都在微微抽动,“小离真乖,让妈妈好好看看,嗯,真是个帅小伙!”
夜染远远的看着那对母子,看着衣锦离把手工糖放到他母亲手中,看着他们紧紧握着双手闲聊,看着衣锦离为他母亲梳着早已失去光泽的头发。他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他们的团聚,但他更清楚,衣锦离终究是人,就算有朱雀神力护身,他作为人类的身体机能也决不能在这阴冷的冥界长留。
“我们该走了。”夜染走过去轻声打断了谈话中的母子。
“现在就要走么?”衣锦离看他的眼神中含有让人心疼的央求。
“小离,听话,快点回去,活人是不能在冥界久留的。”衣妈妈做了二十多年的鬼,自是比衣锦离更明白冥界阴气的可怕,虽然很舍不得儿子离开,却不想让他的身体受到伤害。
见妈妈也这么说,衣锦离这次同意随夜染回去,恋恋不舍的走出鬼门关,再回到房间后,衣锦离才真正体会到了冥界阴气的可怕。不只是皮肤、骨骼,连内脏都似乎结了冰,身体中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随着体内的寒气一点点的凝固。
“锦离!锦离!”夜染看着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衣锦离担心的喊道,触碰到他时,手下皮肤透出的寒冷令夜染暗道不妙,他急忙去浴室放了热水,将衣锦离扶到淋浴下,见他仍是抖得厉害,又将一块浴巾放到热水中浸湿裹在了他的身上。
“锦离,你觉得怎么样?”夜染捋了捋他湿漉漉的遮住半张脸的头发心疼的问。
“没事,放心。”衣锦离虚弱的说着,靠着浴室的墙壁滑坐到地上,领口微敞,朱雀神印随着他心跳的频率一下下的发着光。
夜染并肩在衣锦离身旁坐下,皱着紧张的看着他,注视着他脸上轻微的表情变化。
“阿染,谢谢你。”衣锦离虚弱的半睁着眼睛,沙哑的说。
“不必。”夜染平静的回答。
“你说,我要怎么报答你呢?”衣锦离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说着。
“我说了不必。”夜染说。
“要不,我以身相许吧。”衣锦离将头搭在夜染的肩上,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轻轻的说。
夜染皱眉:“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
“呵呵,阿染,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衣锦离继续笑着问。
“或许有吧。”夜染努力回忆着,“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那你有没有试着去喜欢一个男人?”衣锦离再问。
“应该没有。”夜染摇头,“我做人的时候,民风不像现在这般开放,从没有听过过男人会喜欢男人的。”
“我知道,书上写过,古时候的人结婚,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现在的自由恋爱不同。”衣锦离说。
“是啊。那时候很多人到了成亲当晚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长得什么样子。”
“那你呢?你那时的妻子长得什么样子?”衣锦离问。
“没见过。”夜染摇头,“我记得自己似乎是有一个未婚妻的,但是从未见过,后来我战死沙场,那门亲事,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阿染,我喜欢你。”衣锦离忽然抓住夜染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脸认真的说。
“什么?!”
“我在鬼门关吻你的时候,我的感觉告诉我你对我也很有好感……”
“胡说八道!”夜染心虚的打断他的话。
“呵呵,我是不是在胡说我自己清楚,我想你心里也清楚。”衣锦离趁着夜染心绪不宁之际扑上去抱住他,再次狠狠的吻上他的嘴唇。
“你……唔……”夜染想拒绝,脑中一片空白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肢体,感受到一双有力的温热的手掌抚摸过自己的身体,仿佛卸掉了自己大半身力气,还有口中的温热,那么温柔,那么令人沉醉。夜染大口的喘息着,像是个频临溺死的落水者,却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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