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皇脸上的褶子顿时耷拉下来,长指甲轻敲着手中的权杖,直盯着自己的大王子。
峻海王听了美人的指控,一脸的困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三弟受了重伤?”
美人掉着眼泪说:“你还装什么糊涂?三王子的人已经抓到了你派去的刺客,他已经全招了,而且,打伤三王子的武器非常的诡异,应该是涂抹了你领地才有的深海异兽的鲜血,居然可以冲破三王子的魔盾!”
峻海王起来带到李海王的面前,问:“弟弟,介意我看一下你的伤口吗?”
李海王笑了笑:“我的王兄,如果不是铁证摆在眼前,我怎么也不会相信是你派人刺杀我,怎么?是怕我抢了进献绝色异兽的头功吗?”
大王子倒是很谦和,面对王弟的咄咄逼人,还是执着地问:“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
三王子这次不笑了,伸手把自己的衣服和缠在胸前的绷带全都解开了,健硕的胸前挂着三道狰狞的枪伤。
大王子低下头,关切地看着弟弟的伤势,当头低到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时,眼神顿时一变,像欣赏自家孩子优秀的家庭作业一般,看着几乎打中心脏的伤口。
再抬起头时,大王子已经是一脸的惊诧了:“怎么你也……”
说着他解开了自己的下摆,露出了腿根处狰狞的伤疤。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由同一种奇怪的武器造成的,可怕的圆洞被一层血痂覆盖着,一看就是时间很久的旧伤,可偏偏长出鲜肉的地方不时总有鲜血渗出,似乎很久都不能愈合。
圣皇从王椅上微微欠起身,紧紧地盯着峻海王露出的伤口,半响才怒斥道:“怎么俊儿你也受伤了,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一连伤害我帝斯王朝的两名皇子!”
峻海王有些犹豫,期期艾艾地说:“他口出妄言,居然说是三弟派来的……我是不会相信这种挑拨兄弟之情的无耻谎言的,所以那个刺客已经被我处死了。”
李海王握着酒杯的手用力的一缩,他知道,好不容易抓来的峻海王的手下已经是一招废棋了,大王兄都这么高风亮节,如果自己再小家子气把那刺客叫来当面对质,只会是费力不讨好。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看着这相似的伤口,最起码,他亲爱的小混蛋的确是落在了峻海王的手里,只是……峻海王是囚禁了他,还是……杀了他,一时间还真是吃不准。
他这个哥哥,如毒蛇一般的心思,从来没有人猜准过。现在只希望,大王兄手下留情,留着那小混蛋一命。
想着湖边的情景,就算是笑面虎,虚伪的笑容也崩裂开来。难得温柔地真心地对待一个人,宫中佳丽无数,可他偏偏着了魔似的,就喜欢看那个小混蛋装出一副谄媚的样子讨好自己。
不情愿又怎么样,只要时间够久,就算是块石头做的心,也会被他李海王捂融化的。
可他居然在自己朝着他毫无戒备地敞开胸怀时,掏出利器,一下下地击向自己的胸膛,当冰冷的弹粒击穿身体时,伴着鲜血流淌而出的,还有被欺骗背叛的恨意!
所以……就算死,也要是他李海王亲手一寸寸地将他折磨致死!
就在这时,红衣美人还要发难,被李海王一个眼神就制止住了。李海王艰难地起了一下身,朝着峻海王微微低了一下头,说道:“如果真如王兄所言,那弟弟我真是错怪你了。”
峻海王连忙扶住了李海王,温柔地安慰着:“兄弟之间,不用那么礼数周全,倒是你我的伤口一直久治不愈,伤口里应该是有异物,哪天,三弟可以到我的王宫里一叙,我已经请了一位高明的医生来医治伤口。”
圣皇的注意里早已经不在两个儿子的伤口上了,他在脑子里早已经将那红衣美人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了。
拥有了这异兽,就意味着会拥有能力更强的子嗣,到时候,就算他那骁勇的大王子也是望尘莫及了吧!
他猴急地挥了挥手,叫来自己的贴身士官,拟写了一道王名,下令缉拿伤害两名王子的凶手后,便对三王子说道:“你献上异兽而英勇负伤,不愧是我钟爱的王子,我赐给你在都城西南的一处宫殿,你暂时可以不用回领地,去那里养伤,也可以与你的母亲团聚一段时间。”
这话,让在场的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帝斯王朝的王子们成年后,都要居住在各自的领地,不得擅自离开。而圣皇会从儿子中挑选一个继承人,然后恩准他留住在都城,学习以后如何管理王朝。
三个王子中,以往只有领地毗邻都城的大王子有这样的殊荣,而现在三王子也得到了这样的恩宠,岂不是意味着王位继承人要有重大的变故?
可众人来不及细想,圣皇已经困乏了,说完,他便挥手示意三王子告退,转身又对大王子说:“你留下。”
三王子临走前,别有深意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便起身走人了。
他不知道的是,大王子跟随自己的父皇,连同那个进献的美人一同进了寝宫。
圣皇华丽的衣服已经被侍官尽数解开,将更多丑陋的褶皱暴露在帷幔重重的寝宫里。
三王子进献的美人,也被侍官剥得一干二净。纤瘦的四肢用红色的束线绑缚着,如同献祭的幼兽一般被固定在一张特制的大床之上。
就像闻到了肉味,贪婪的老狼一样,圣皇煽动着鼻孔,两只浑浊的眼儿放出了妖异的光。可是,他蛰伏在皮褶之下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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