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地撑起沉重的眼皮,景如是只看到眼前模糊的影子,甚至都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
“她的情况到底如何?”康惜赐转头看向大夫,满脸愠色。
王大夫立即上前查看,然后才说道:“祁王殿下,少主她脉象已经平稳,只是体内被两股真气冲撞,对身体难免会有损害,依草民看来,应是没有大碍了。”
“她是中了何毒?”康惜赐追问道。
王大夫却沉默不答。
“本王命你速速回答!”康惜赐恼了,虽然这大夫是景如是的人,但若对他隐瞒病情,他也定斩不饶。
“殿下恕罪。”王大夫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头颅低低地垂着,但语调却很镇定,他回道,“即使今天殿下要治草民的罪,草民也不能告诉殿下实情。”
康惜赐眉眼中染上一抹戾色,但刚要发火,却意识到了某种原因,他开口问道:“你是担心会曝光你家少主是女子的事实?”
王大夫抬起头来,满脸诧异,他不敢置信地问道:“殿下,你怎么知道?”康惜赐对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人也没气了,他淡淡答道:“她与我几日前就已互通心意,所以今晚我才会在此出现。”
王大夫闻言,更是差点跌坐在地上。虽然他也很疑惑康惜赐为何会这个时候出现在景府,但却没想到少主与他,竟然,竟然——
“现在能对我道出实情了吗?”康惜赐冷眸看着他,语含警告。他已经将自己的秘密都说出来了,如果这老东西再不识时务,那他也就不再客气了。
却没想到,王大夫坚定地摇头,拒绝道:“事关我家少主安危的秘密,草民即使肝脑涂地,也要守口如瓶!”
事关安危?那就一定很严重了,康惜赐被他磨掉了所有耐心,轰然起身,出手如闪电,猛然扼住了大夫的脖子,低喝道:“本王没有耐心来说服你,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放开他”不料,床榻上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制止声。
康惜赐立即甩开王大夫,走回景如是的身边。
“如是,你好点了吗?”见她睁开了眼睛,康惜赐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景如是沙哑着嗓子对他说道:“你别为难王大夫。”
“他隐瞒你的病情,那就该死。”康惜赐虽然心中有气,但在她谴责的目光中,态度不得不软化下来。“好,我不为难他。”
“王大夫,我究竟中了什么毒?”慢慢恢复了一丝体力,景如是转头看向自己的私人大夫,询问道。
“少主。”王大夫有所犹豫地看了看康惜赐的方向。
康惜赐瞪着他,薄唇威胁地抿紧了。
“说吧。他和我的确是——,不用瞒他”景如是有些羞涩地说道,让大夫不用隐瞒。
“少主。”王大夫的老脸上难掩错愕,他万万想不到自家主子会与祁王扯上关联,更逞论会这般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不过,少主的事情轮不到他置喙,所以他也只能将实情告知了:“少主你所中的是一种名为‘唤春’的烈性春药,其实‘唤春’并不算毒物,但却与你所服的‘永年’相克。你误食的‘唤春’很少,所以没有立即发作。但两味药皆属烈性,一旦发作起来,堪称绝命毒药。”王大夫能成为景如是的御用大夫,本事、心思自然都比常人强得多。他稳住景如是的病情后,就立即检查她碰过的食器,所幸景府宽松的规矩让下人变得懒散,所以傍晚的碗筷还没清洗。他在碗、茶杯里都发现了极其微量的“唤春”,所以才能及时断症。
“‘永年’是何物?”康惜赐插话问道。他听过“唤春”,却从来没听过还有一剂名“永年”的药材。
“‘永年’是用来克制我发育的。”景如是解答了他的疑惑。
康惜赐听懂了:“你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出你是女子,所以一直在服用这种药?”
“嗯。”景如是点头,承认道。
康惜赐转头问向大夫:“‘永年’可有副伤害?”
王大夫肯定地点点头:“‘永年’是违反自然规律的禁药,长期服用对人体是有影响。”
“从今往后,你不准再服它。”康惜赐脸色一沉,断然道。
“我服用的次数已经很少了。”景如是忍不住为自己“申辩”。
康惜赐却不接受她的“上诉”:“一次都不行!且不说它是毒药,就说今晚,我若没有及时替你运气,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少主,祁王说得对,‘永年’本是逆天之物,长期服用是很伤身体。”王大夫也附和道。其实“永年”的伤害他跟景如是说过很多次了,但她就是不肯停用,让他也很头疼。
“听到了吗?”康惜赐板着脸,对她的不配合很不高兴。如果他早知道她在服用这种药,一定先就把药全都给毁了!
“王大夫你先下去吧。”景如是使了个眼色,支走了大夫。
当房内只剩他们两人时,景如是才说道:“我知道‘永年’不好,可是如果我停用它,我的身份一定会被更多人怀疑。”
她虽然自小做男儿装扮,但五官身材都精致玲珑,皮肤细腻白皙,若不是靠着服用禁药,抑制女性特征发育,她的身份就不止康惜赐一人怀疑了。
“那你可知,若是继续服用它,你随时可能会丧命!”康惜赐加重语气,不满她对自身安危的漠视。
“我在朝为官,怎么能让人识破我是女人!”景如是很固执,这么多年平安无事,这次只不过是场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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