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打
? 小刀的小腿上磕了一下,有些淤青。本不是什么太大的事,菜头却非要去买些止血化淤的药来。这也难怪楚长柯不曾把他们想成其它关系,旁人的兄弟哪能是像这样来的?
菜头,一个十足的恋弟癖。
他早上出去的时候,无双也死乞白赖跟着走了,就剩下一脸郁闷的楚长柯和小刀。
小刀躺在竹椅上,一条腿正耷在床边,一蹬一蹬地晃荡。
楚长柯就坐在茶几旁,埋头喝茶,要多郁闷有多郁闷。跟了这一路,别说是精力,钱财也花了不少,本着把人抢回来的心思,那是倔得八个小刀都拉不回来,却不想到头来却是误会一场。
虽然郁闷是有的,欢喜也是有的,至少把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搞清楚了,清清白白。至于为什么是欢喜,楚长柯却没有细细去想。
“你要臭着张脸到什么时候?”小刀绷直了小腿,又蹬了一下床沿,带着身下的竹椅晃动起来,“不是我不说,是你不曾问过。”
“这事还需要问么?”楚长柯愈加生无可恋,“你那时候走就跟他们说那是你外子,当时我和无双都骇了一跳,这都用不得解释的?”
嘴上这么说,却听起来多了一股埋怨的意味。
小刀嗤地笑了:“怎么和个怨妇似的?”
说着又冲楚长柯招了招手:“你来。”
楚长柯放下茶盅,就近坐到床边,把小刀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温热糙大的手掌覆在他小腿那片淤青上,推拿匀称轻重有度:“别乱动。”
小刀起初是缩了一下脚,被楚长柯又拽了回去,耳朵尖微微发红:“那个时候在终南山,是不得已那么说的……外人并不知晓我们的关系,我哥哥也不想别人知道。”
“那怎么就告诉我了?”
“他都快被你烦死了。”
“哪有。”楚长柯忙接了话茬,“我也快被他烦死了。”
小刀笑起来,藏在楚长柯怀里的脚蹬了一下他的肚子,却蹬到一片强韧的腹肌。楚长柯握住他的脚丫,曲起食指在脚心刮了一下,小刀立马痒地两条腿乱蹬。
楚长柯微笑着按住了:“好了,别动。”
小刀被他按摩得直哼哼:“我还没问你,那么大老远地跑过来就是因为这个?就算他不是我哥,是我相好,你追什么追?”
楚长柯低着头,睫毛垂下一段阴影:“我怕他欺负你。”
“他倒是怕你欺负我。”小刀歪了歪脑袋。
“我怎么会欺负你?”
小刀掰着手指条条理理地数了起来:“你倒想想,我跟你认识起,遇到了多少倒霉事?现在银子全都没了不说,连我大哥都给招来了……”
“他究竟是做什么的?”楚长柯忽然道,“为什么不是跟你一起?”
“男人嘛,做大事。”小刀舒舒服服枕着自己的双臂,仰躺下去,“我呢,却一直被当做是个孩子,孩子当然就不需要做大事啦。”
楚长柯被他这么一绕,依旧没打探出什么口风,倒是心底里一动,不知道什么感觉。转念间听风楼打探到两人身价的事又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差一些就要脱口而出,斟酌再三,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你有心事?”
“嗯。”楚长柯心不在焉,“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回哪去?”小刀失笑。
“良木客栈没了,你还有你大哥,总归得有个去处。”想了想又连忙接道,“但也不能一直跟着他,你说他要做事情的,你也是还要做掌柜的。”
“他要做事情,是嫌我碍事咯?”小刀道,“他还没说呢。”
“我下个月……有些事情。”
小刀突然被楚长柯这跳跃的思维弄得没转过弯来:“然后呢?”
“我也不知道你大哥是在哪里的,到时候找不到你怎么办?”
小刀撑起身来,歪着脑袋,脸上显出了一点笑意:“找我做什么?”
“你那天亲我做什么?”楚长柯开窍了一般,忽然反问。
这一问把小刀倒问得愣住了,任楚长柯揉捏他的力度大了些,也不知道往回抽,耳朵尖一下红透了,连耳垂都透出淡淡的粉色:“我那天……我那天……”
“你那天怎么?”
“我那天中了些戏耍……”
“什么戏耍逼得你非要那般才成?”楚长柯忽然有了几分笑意,捏着人的小腿逼近了些,轻声道,“我可要请教请教……”
小刀扑腾着身子,一脚朝楚长柯蹬了去,正中脸心:“你说!跟无双这几天好的没学,都学什么去了!”
楚长柯心里头烦躁,也不知是哪来的烦躁,看到小刀的模样却又觉得可爱得很,也不知为何觉得可爱的很。刚才那点郁闷忘到脑后,那点疑问也彻底没了,这会儿捉着人的小腿凑了过去,按着小腿内的穴道顺着一一往上。
楚长柯按的这些穴道,都是疏经活脉的,小刀本来还想抽腿,被按着按着就觉得舒服得不得了,遂又哼哼唧唧靠了回去,脚丫在楚长柯怀里一蹬一蹬的。
相处这么久,楚长柯甚至这人的弊端,决计不能想着占他口舌便宜,更不能硬来,最好是软功夫到位,给人灌迷糊汤,让人舒舒服服的。
菜头和无双买药回来看到的正是这儿一幕,小刀舒服懒散地躺在竹椅上,是个无比惬意的模样,而楚长柯坐在床沿边,低眉敛目,腿上搭着小刀的小腿,正给人不重不轻地揉按。
无双当即乐了:“哟,小柯子,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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