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房门才打开,一个顶着一头鸡窝卷,眼睛肿的都看不见眼白,看着有点肾虚的青年开了门,打量着郁林,“你找谁啊?”
“关岭?”
“是啊。”
“可以进来谈吗?”
关岭很大方地侧了身让他进来了,家里没一分值钱的,就算是坏人来他家,估计也会心酸地流下同情的泪水。
郁林四处看了看,心里大致对关岭现在的处境有了了解,是个一穷二白的有为青年!
关岭想给郁林泡点茶,倒了水才发现茶叶没了,于是把白开水往郁林面前一放,找了个借口“喝点开水吧,胖子喝茶不好。”
郁林来又不是为了喝他的茶,直接开门见山,“我听说你手里有个剧本。”
关岭听这话,说不出来的烦躁,“你听谁说的?”
“我是这圈子里的人,你别问我听谁说的。”
“光有个剧本有个屁用,机都开不了!”关岭重重地往后靠在沙发背上。
“我想投资这部剧,你要什么资源我有,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认真地对待这个剧本,用你最专业的水平来完成它。”
郁林一本正经地跟他谈正事,也不知道哪句话碰上他的笑神经了,关岭擂着沙发哈哈大笑,“你特么是哪个神经病院没关好,让你给跑出来的?”
郁林静静地看着他笑完,一脸的严肃。
关岭渐渐地不笑了,端正地坐好,一改刚才懒散的样子,“你认真的?请问您是?”
“我是天宇公子的少东家郁林,圈里人都叫我二世祖。”
关岭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自我介绍,咧开嘴笑,露出一口的大白牙。这小子还挺对他胃口的。
“那么,二世祖,您这次又想潜哪个鲜肉做男一号。”
郁林一副我们是在谈公事的样子,冷漠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直白地说,我不是为了投资你,我是在包装他,但人家也不是草包,配的上你这部剧。”
关岭听他一说,脾气也来了,“我是导演,既不卖艺也不卖身,想拿我的剧本去搞那些fēng_liú事,出门,不送!”
郁林站起来,冷冷地注视他,“我推荐的人是应沉渊,你可以看看他的电影,这绝对是个双赢的买卖。”
“你这剧本已经烂在手里五年了,你不是没有能力,你只是没有机遇,想好打电话给我。”郁林留了张名片就离开了。他也不是非关岭不可,只不过关岭的那部戏实在太火了,如果应沉渊能得到这个机会的话,以后的星途将会是通天大道。
一路飙回医院,刚上楼,就看见门口围了一群的护士,郁林挤进去,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争吵声。
“我说了,我不演这些脑残剧本。”大魔王气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朝着助理吼着。
“你喊什么喊,你不接这些剧本你喝西北风去!”
“我早就警告过你,别背着我接这些剧本,还有你刚刚说的那几个广告,你想钱想疯了,让我代言个卫生一巾的广告。”
“你有剧本接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外面的媒体还不知道你毁容了,就已经有十几个合同解约了,要是知道你毁容了,你在演艺圈还能混得下去吗?”
“你不趁现在还有点人气,多接点剧本和广告,就算到时候人家不想要你了,光违约金你还能赚一笔。”
“我就算不演戏,我也不会接这些剧本和广告。”
经纪人没见过这样愚钝的人,指着应沉渊的鼻子骂,“你当爷愿意伺候你,你在这呵三吆四的,你还当自己是个影帝呢,你这脸一毁,娱乐圈哪还有你的位置。赵导演已经和你解约了,你知道你的男一号被谁顶了吗?被牧子楚!”
“别以为娱乐圈就你一个会演戏的,毁了容人家还要你?我好心好意帮你多捞点,你还蹬鼻子上眼的,老子不伺候了。红的人那么多,老子非要伺候你这个毁了容的丑八怪。”
应沉渊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挣扎着坐起来,又被助理一把推摔在床上,应沉渊一个不稳,眼角又磕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血由涌了出来。
郁林先在门口冷静地听了一会儿,知道来龙去脉,脸色黑的像是要砍人,最后经纪人的那一推彻底激怒了他,推门进去。
“你推的他?”郁林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冷酷地问。
“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你是不是又是哪个粉丝,赶快滚出去。”
郁林走过去,关好门,把门上的玻璃板遮起来,转过身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拾起边上的保温壶,一个劈天盖地就砸了下去,轰的一声,伴随一声惨叫,玻璃碴子溅了一地,水温不高,但还是烫的经纪人一脸红。
“杀人啦,杀人啦!”说着就往门外蹿,被郁林一脚踹在在床头,“先别喊,你要再敢喊,我手里还有个保温瓶。”
地上的声音小了很多。
“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你回去,把应沉渊所有不想接的剧本和广告全部解约。”
“我......解不了...违约金太高了。”
“那是你的事,你想清楚到底是违约金重要,还是你命重要。”
“我.....明白。”
“这是医院,出去就找个小护士给你伤口缝缝,建议你别报警,我完全可以说是你袭击应沉渊,我是正当防卫!”
“我不报警,不报警。”
“滚。”
围观的人走了之后,病房里陷入了谜一样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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