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忘记了,你父亲死在五百年前,现在的人是木溪,你们要利用他,会不会太强人所难?”流景冷笑回讽道。
卫纸月双眸瞬间蒙上一层冰冷:“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不敢承认的父亲,有何好尊重的?”
流景心头一怔,仿佛被她这句话所触动,可为什么触动又不懂:“木溪根本不是你父亲。”
莨栾怔怔的站着,他似乎又想起了木溪所说:“静烟是个好孩子,可我终究不是她父亲!,对她只有抱歉。”所以你在为什么抱歉?不懂的又不是你!
“多话,承认我很不堪吗?”卫纸月大声反问。
没有不堪,只是一切非自己所愿,流景知道多说无益,可始终下不了手:“纸月,我不会与你动手,但是莨栾我也必须护着。”
“那你就跟他一起死吧。”卫纸月扬手直冲而来,可流景毕竟也不是一年前的流景,流景拉过莨栾,堪堪避开攻击,卫纸月扬掌再来,流景眼中看着,手上顺速结印对抗。
真气冲击带来的气浪向四处散发,就近的草木纷纷破碎败落,而此时,像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传来一声巨响,空中两道身影,一红一紫交汇着,快速的身影只能看见残光掠过。
“流景...”正当流景与莨栾被气浪冲击而脚步后退时,范无救的声音及时响起,顿时让流景的心充实了些:“我没事,去帮艳骨。”他们兄弟还没到眼前,流景便喊道。
而卫纸月在十步开外冷冷的笑:“想要帮他,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她的手快速结印,一道法阵自她脚下浮现,忽然在她后方,树林之中,仿佛有千军万马朝着奔来,躁动一方。
莨栾听见这声音,视线望向树林深处,那里忽然好像有了千匹万匹的狼,有青冷光乍现:“不好,这是招妖术。”
卫纸月是魔皇与妖后之女,放在人间,那是一个身份高贵,捏起术法结起印来根本不用口诀,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可能都会被她置之死地。
本来还没什么怕,可莨栾忽然一句,流景不免盘算起来,他们只有五个,对方有千军万马,更何况,子衿一人就牵引住了艳骨,对面还有个卫纸月,真要是斗起来,他们四个肯定不够啃。
“不知召唤阴兵如何?”流景提议道。
莨栾直接就回绝了:“对方是妖怎可忽视?你召阴兵上来也只是送死,再则,阴兵过境,人间可不是随便就能承受的。”
“那我们岂不是只有送打的份?我是没关系,可我担心你们。”反正死了几次,又活了这么久算是赚到了。
“只能拖一拖了,如此大动静,天庭不可能没察觉,只要天庭出兵,我们就有胜算。”
见莨栾这般有自信,流景实在没好意思告诉他,狐禾回去天庭报信,去了三天两夜了,估计天庭此时也不是闲着。
“好,我便为了你,自毁誓言一次。”但愿这好心不会遭雷劈。
莨栾好笑的反问:“这是为何?”
“我说过不跟纸月动手,不是不打女人,只是不知为何,始终无法对她下手。”流景苦着脸道。
“不奇怪,你与她有早有情谊,曾经朝夕相对,今朝若真要刀剑相向,她也是做不来的,你去吧,纸月不会真对你怎样,我去办点事,你帮我拖住她。”
他都这么说了,流景只好这么做了:“纸月,我想了想,你又不能不打而我也不能站着白让你打,所以...抱歉了。”
看流景结印捏法,卫纸月先是一愣,然后却是笑了出来:“也好,许久没跟你打过,我也是怀念。”卫纸月随心所欲便招了术法,朝着流景冲来。
莨栾见流景拖住了卫纸月,一个闪形,身影到了那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妖面前,莨栾放出红莲业火,那是比血还红,比烈阳还热,却比任何都干净的东西,而莨栾释放了红莲业火,原本还在外围的众妖忽然就往他身边涌过来,霎时,一黑一白身影挡在他身前,黑白无常术法筑起的气墙隔住了他们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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