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峥和沈长珏照例一前一后地前进,脚步声踏在木质地板上清晰可闻,人的影子被融合进昏暗的光线里,无声无息地顺着盘旋的楼梯一层层往上。
楼梯扶手上厚厚一层灰,似乎多少年没有人扶过的样子。
这楼梯好像没有尽头一般,叶峥和沈长珏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在楼梯上安静地走着。他们没有人带任何计时器,叶峥一边走,一遍低头往楼下看了几眼,只觉得自己仿佛深处万丈高楼。
现在他完全肯定了崇国的这个国师精神不正常。想想也是,精神正常的人会弄出这样的楼梯来吗?这是要折磨他人,也顺便折腾自己啊。
不过……叶峥突然发觉了另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紧跟在他身后的沈长珏对了对口型:你有看见楼里的护卫吗?
沈长珏好似也已经感觉到了这个问题,确信地摇了摇头,随后眉头紧紧地皱起。
这一刻叶峥才确确实实觉出一丝恐怖来。这诺大的房子里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难道就连崇国的守卫也不被允许进入他们国师的主楼里吗?或者他们早知道岚国会有人侵入,早早地埋好了陷阱?
这整个楼里安静得,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夸张地说……连人的呼吸都像是在尖叫。
带着疑问的心情,两人继续往上爬。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他们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块红木制作的平台。两人沿着平台往里走,不多会儿竟然看见平台正中间伫立着一把巨大的太师椅,背对着他们。
听见有人来,整个椅子凭空开始转动,椅子腿擦过地板的声音非常刺耳难听。终于,太师椅的正面正对着他们,二人也终于看见了躺在里面的人。
斜躺在椅子里的人仿佛没有骨头一样,整个身体的体重都压在撑着脸颊的右手手肘上,穿着一身说不出风格的纱衣,妖冶的紫色纱衣从肩膀一直盖到一双白嫩的腿上。长发从颈间铺下,凌乱没有修饰。再看那张脸,就像是画里那样,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长得可以说是妖媚了,一双桃花眼,右眼角下一颗泪痣平添柔弱和媚意。气质慵懒闲适,却平白让人看出两分挑逗之意。
毫无疑问,此人就是他们的任务目标,崇国的国师。即使再无法相信,这也是不可动摇的事实。
要不怎么说百闻不如一见呢?没见过之前,谁能想象到崇国的国师竟然是这幅模样。如此妖娆的一个女……等等,国师是男人还是女人来着?
叶峥和沈长珏同时怔住了,他们一开始想好的“偷袭”计划,在这样的情况下全都化为乌有。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状况下碰面。无疑,这是一个漂亮的……人,但是要跟这样一个据说是武力超高的人正面对抗,是他们绝对不想看到的。
正当口,那个一直斜躺在椅子上的人幽幽地站起,紫色的纱衣顺着腰线滑落到脚踝边上。他抬起头来,风情万种地一瞥,说道:“你们,挡住了我的阳光。”
这一开口,才暴露了他是个男人的事实。
至于叶峥和沈长珏挡住了他的阳光?
笑话,这破楼里阴森森的,哪来的阳光!
☆、空拳
这边,沈长珏和叶峥从始至终没有放下警惕,站位已经调整到了平时最习惯的背靠背,将整个宽阔的平面完整收入眼底。俗话说人不可貌相,虽说这国师看上去,咳,娘娘的,但这战斗力,容不得他们随便怀疑。
“真是不怕死的两个小朋友啊。”国师赤脚朝他们走过来,脚踝上居然还系了一串铃铛,“叮叮当当”地发出悦耳的响声。此刻这声音却仿佛来自鬼魅一样,在诺大的空间中发出回响。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起他的长发,他眨眨眼,天真的表情,“你们……没有带武器吧?呐,我很不喜欢这种冷冰冰的东西呢~”
沈长珏霎时间打了个寒噤,叶峥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这个人的语气,有点危险。
“喏,我呢,喜欢木头做的东西呢!”他伸开五指,指缝里居然夹着好几根木头制作的针,锋利而尖锐,“你们看,是不是很温暖的颜色?”像是一个孩子在炫耀他最喜爱的玩具。
虽然两方到目前为止没有实质性的碰撞,但是叶峥和沈长珏都清楚,交锋早已经开始。在这样的战局中,犹豫不能有,退缩不能有,似乎剩下的,也就只有率先冲上去这一个选项了。
更重要的是,这位国师的话看似风平浪静,又宛若一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实则却暗藏着扰乱人心的利刃,给他的对手带去的是深不见底的惶恐。尤其是,对于还未经历大风大浪的新人们。
“你们这样看着我……让我,好怕呢。”国师轻笑一声,依然那样不紧不慢地走着。
叶峥和沈长珏没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不约而同地同时动了起来,他们的手中握着的,是没有规则形状的玻璃。带玻璃进来,这样的想法是沈长珏先提出来的,玻璃这种东西一般不能算在是武器的范畴中,果然在进入国师馆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警报。这些玻璃,统统是一个玻璃杯敲碎之后留下的渣滓。
叶峥和沈长珏分别从国师的身体左右两侧接近他,把玻璃捻在手中,用巧劲把碎渣往他身上甩过去。两个人的出手时机掌握得很好,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差,就连动作也是一致得仿佛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直逼对手的咽喉。
这样的攻击,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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