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悲伤压抑的氛围萦绕在他们周围。
莫挽青很自责,可以说王大柱是因为他而失去了右臂。他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很快飘散在空中,哭泣的女人停了一瞬,很久很久,莫挽青听到她哽咽着说:“不怪你。”
慧娘这么说不代表其他女人这么宽容,一个胖胖的大婶就毫不留情地说:“慧娘啊慧娘,你也别这么心软,照我说,这种害人精妖孽就该赶出家门!”其他几个女人点头应是,一个个添油加醋地说,像他这样的人是祸害,迟早害死慧娘和王大柱。
莫挽青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地望着王大柱,以及他身旁大着肚子的女人。慧娘的孩子也快临盆了,撞上这种事情孩子的不幸基本已成定局。
慧娘没有反驳她们的话也没有赞同,她只是沉默地低着头绞着衣角。
突然一声少年清越的声音响起,“我害你们了吗?”十分的冷的问句,让人汗毛直立。
女人被他凶煞的眼神镇住,旋即更加肯定了她们的说法:“果然是个妖怪。”“就是就是”“一早就看他不对劲,也不看看他那张脸,还有那性子!”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王大柱渐渐转醒,他一睁开眼睛,她们更加炸开了锅。
在一片喧闹中也不知道是谁碰了慧娘,还是她受到了惊吓,只闻一声痛呼,有人尖锐着嗓音说:“快快!慧娘要生了!”人群一哄而上,抬人的抬人,烧水的烧水,叫稳婆的叫稳婆。
莫挽青还是站在原地看他们忙碌,这么一来直到天擦黑才平静下来。
听到屋子里传来孩子嘹亮的哭声,以及周围人的祝贺声,莫挽青看着窗户纸上映着的一道道人影,叹一口气离开。
没人知道莫挽青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没有人想知道,大家总是选择遗忘不好的东西,留下美好的记忆。当然莫挽青的事还是能有止小儿夜啼的作用。
大概莫挽青这个人也就王大柱和慧娘稍微有些记忆吧,当然那也得他们愿意想起他。
他离开后的第二天清晨,慧娘在自家门口捡到两三只山鸡野兔,问了几家都没有人丢,才想到那个消失的少年身上。慧娘思量半晌还是把东西拿回家了,他们家正处于困难时候,有人接济也好……
不远处的拐角有个衣角一闪而过。
随后接着的一个月都陆陆续续地有东西被放在王大柱家门口,有时是野鸡野兔之类小东西,有时是鹿啊猪的,很多时候东西太多他们吃不了,剩下的托人拿去城里卖,倒也让他们生活更加容易了些。
直到一天早上莫挽青照样悄悄来送东西,看到门口有着一条鹿皮围脖。他愣住,下意识地抬头一看,木门还是如以往一样紧紧关着。他似乎懂了什么,捡起围脖围在脖子上,放下东西跟来时一样悄悄地离开了。
他身后紧锁的头偷偷张开一条缝隙,有人在轻声叹息……
从那以后王大柱家门口就再也没有多出东西了,大家似乎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关于莫挽青的事渐渐被大家锁在记忆深处,只有慧娘有时会抚摸着家里的虎皮叹息。
村里的小道上再也没出现过奇怪的人物,莫挽青只是一段意外多出的插曲,很快被记忆的长河淹没。女人还是会聚在一起唠嗑,男人继续养家糊口以及怕娘子。
王大柱伤好之后慢慢学会用左手,一只手也不耽误很多活,照样能挑起家庭重担,养活美丽善良的娘子以及一双儿女。
第8章:罪蚁现
莫挽青一路向北,到城镇就稍微歇下脚,很快又踏上行程。
这里很美,他很喜欢这里,没有目的地,只是纯粹当做是旅游,他甚至想一直走下去,看看这里还有什么好看好玩的地方。为了不让大河村的悲剧再一次发生,他不会在一处停留过多时间。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成为不了这个世界的人,这点他一直很清楚。
但到了一个地方,他却想止住脚步。
那是京城,这个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一座繁华无比的城市。
但这不是他留下的理由。
他想留下是因为…他在这里感觉到了罪蚁的气息!
不,应该是蚁王的气息!
蚁王的气息不是很稳定,似乎它也像莫挽青一样在漂泊。他知道,那当然不是因为蚁王在漂泊,而是它还没成年!
没想到他的大刀遗失了,这只卵倒是顽强地生存下来了。
真是让人恶心的生物。
他有必须留下的理由,美丽的山川景色就先留着,等解决了这个麻烦他再去好好玩个够。
京城不比其他小城镇,繁华好玩是其次,能不能在这里生活下去成了首要任务。如果他自己都生存不下去,还抓个毛线蚁王。
所以莫挽青需要一份可以收留他的工作。
他先去了码头当搬运工,这个倒是不难,难的是人家包吃不包住,而住京城是一笔不菲的支出。工钱和支出完全不等,莫挽青不得不放弃这个工作。然后他找到一家客栈当小二,人家倒是包吃包住,工钱也因此非常少,但莫挽青表示可以接受。工作轻松包吃包住,晚上还有点时间出去找罪蚁,很棒。
但麻烦来了。
因为莫挽青异常突出的脸蛋,他时不时遭到食客的调戏,这些本来忍忍就好,忍不了暗地里教训就是。偏偏有一天,一只咸猪手摸上莫挽青的屁股,还猥琐地捏了两下。
忍无可忍!
莫挽青做了一个后来他觉得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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