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怕争吵,怕到想到就要逃。
可是他脑海里的这些景象和恐惧随着一个声音和一个认知清晰地被洗刷殆尽。
“我不准,”朝钼侧脸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重复:“离开我,你想都别想。”
岑愿呼吸更加不稳,这个认知一遍遍重击着他的内心:
这个人不让他离开。
他说,岑愿,你想都别想。
手腕上的痛感化成绵软的糖。
“不是,我……”岑愿抬起头,他酥麻的嗓子开口带着哑,尽力让自己的话连贯:
“你知道程老去了英国的,他帮我报了名,我不想去,我今晚刚刚知道……”他顿了一下,差点哽咽:“我去东区教学楼,就是要取消报名,可是今天关门了。”
他尽快说完,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朝钼,又很快移开眼,有些受不了地克制着自己身体的细微变化:
“你别生我的气。”
“我不去找谁,哪儿也不去。”
朝钼听着他的辩白,眼里的红褪下去一点点,妖冶的颜色在棱角分明的英俊里显着性感。他抬手拂去岑愿眼角盈着的泪水:“哭了?”
他能怎么办呢,岑愿这样的人,将他的隐忍包容握在手里。他一如既往地溃不成军,他和笙添说过的,他很生气,可是,他还是想将这个人留在身边。
“再说一遍。”
他抓着他手腕的力道一丝没有松,扣着岑愿的腰拉向自己,吐字在他耳边。
“我哪儿也不去,不离开你,我……唔……”
后面的字句被拆吞入腹,朝钼温柔地碾压身下人的唇瓣,仅仅是双唇见的纠缠追逐,密不透风地交换呼吸。岑愿却一点都不用心,他开始弯着唇笑。边笑边吻,牙齿不时磕到朝钼的唇,很疼。可是他仍然没放开。
“朝钼?”
“恩?”
许久之后分开,岑愿忽然叫他,声音很软,脸上的绯红难以掩饰。朝钼终于注意到他不对劲,从刚才起就兴奋的双眼湿润,全身发热。
以为是他的鼻炎没好又引发了什么症状,朝钼放开拉着他手腕的右手去探他额头。手刚刚触及额角,岑愿贴上来咬他下巴:“我没生病,上/我吧”
他当下没动,细细琢磨这人眼里盛放的意思,发现他没开玩笑。
岑愿几乎是贴着上来就动手,主动得吓人。朝钼几乎以为又回到几个月前那一晚,他给他下药的那一晚。他被推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制住眼前人的肩:“你没去弄药吧?”之前那一瓶已经在一次“教育”之后被他扔了。
“没有。”岑愿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学着朝钼当时的声音表情:“哥哥不是教过我了吗,坏事不能学,我记着呢。”
他手上解扣子的动作没停,起身走到墙边一把摁灭所有灯光:
“你知道吗,我就是听了你的话特别激动,我也想听你再说一遍。”
“你唇齿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我不能自已,”他把朝钼的手拿起来放在身下,自己又敏感得浑身战栗:“感受到了吗?哥哥?”
最后两个字出口的时候,朝钼长腿一跨反客为主,几下就帮他把半天没完成的工作做完:“还有呢?”
岑愿的喘息和压抑出的声音混合着朦胧的泪光刺激着朝钼的每一个感官,他在他的动作里抬起手,手腕上红红地一圈勒痕在黑暗里不甚明晰,却彼此清楚:
“这里好疼,可是我也好喜欢。”
“你说我想都不要想,那你把我关起来吧?好不好?”
“关起来,只属于你一个人,每天我都在这里等你……唔……”
被大力翻过身去进入的冲击打断了他的话,朝钼高大的身影在他上方降临,沐浴着微透的月光,有如神邸,周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他的一声轻笑消散在狠厉的动作里:“还说自己没病?小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为什么从卫生间去了停车场...
我...还是发在微博...
wb九九八十一难重阳
原创微博里_(:зゝ∠)_
这辆车有点黄暴,请各位乘客三思后再刷卡。
☆、糟糕的睡相
这一晚结束得异常混乱,朝钼在他邪乎的表白里邪乎地控制不住,能忍则忍的定力仿佛被狗吃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经上次一样不禁欲一次,就克制不了了。
他边反省着,边幼稚地想着这人可别明儿一早没办法起来去把那该死的报名取消了。
终于把努力不睡着的某人从浴池里捞出来裹上浴巾擦干,看他眯着眼,嘴角轻微红肿,身体燥热。只好赶快把人塞进被子,告诉他睡吧,然后自己去洗澡。
他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发现小外八又入侵了卧室,在床脚的羊绒毯上睡着。而床上的人也蜷成一团,他笑了一下,去厨房拿水喝。
走回卧室他睡意全无,找个地方和他儿子坐在一起。小外八扭头舔他的手心,然后把脑袋窝在他腿边,安安分分地睡觉。
床上的人就是另一幅样子了。
朝钼算着时间,二十分钟他大概改了十多个睡姿,一个比一个难看!朝钼上床,凌驾在他上边,把他手脚按住。接下来的时间他竟然一点想动的意思都没有,乖乖的找那个姿势躺着。
喜欢岑愿的极夜与永昼请大家收藏:(m.dmfuman.com),棉花糖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