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去死吧!”心头上的痛加上拳头上的痛迫使他发出呐喊,惊得全班的人瞬时鸦雀无声,把所有的视线汇聚在他的身上。
手上炽热的疼痛,残忍地告诉王海这不是一个梦,反而更显出过去与廖柏鹤相处的一年的虚幻。在他大喊的那一刹那,他明白了,自己痛心的原因,他并不想和他分离。如果,可以的话,至少在廖柏鹤离开前,与他道一声谦。
窗外的蝉叫了一整个夏天,生于夏天,终归死于冬前,密密麻麻的树叶相互拥挤,几块绿色的叶子无声无息地坠落在地上。风来了,把上头的树叶吹得沙沙地响,也把被遗弃在地上的树叶吹远了。
多年后,王海会回忆起在那一年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叫廖柏鹤的人,也是在那一年让懵懂的他品尝与自己无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不想分离的滋味。
失去的已经失去,在王海的心中留下了个疙瘩,永远刻在。如果,两人的缘分还没有断掉,王海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在某个地方,可以重新遇见廖柏鹤,至少当面跟他说一句对不起,以及喜欢。
☆、第 18 章
嘶嘶的空调声夹带着冷风,染上金属的冷漠的闹铃声,床头不断震动的手机声,合作把床上的睡人吵醒。从盖得严严的蓝色被窝中伸出一只手,仿佛是在黑暗中无目的地寻找,胡乱地在床头摸索令人心烦的手机。
一缕媚眼的阳光偷偷地从窗帘的缝隙钻到阴暗的房间,留下一串橙黄色的薄纱,盖在木板地上,融化在被子的蓝色中。
“喂!”从床上坐起来的人抓起手机紧皱眉峰带着不耐烦说。
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王海,你醒啦!”
十年后的今天,原本稚嫩的少年随着时间的磨砺,塑造,定型,王海脱去了少年的外表。但是,内在的性格却一点没有成长,一同昔日的他,保持着孤僻,怕生的性格。如今的王海也没有什么渴求,只希望平凡稳定地度过这一辈子。
走着与很多人相似的历程,王海考上了大学,得到了学位证书,找到了一份不算差却说不上好的工作,眼下面临的也只是娶妻生子。只是,八字没一撇,王海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把王海妈急坏了,眼看与王海同龄的亲戚都成婚生子了,倒是王海表现得一点不着急,就像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说起来,王海之所以还没交到女朋友,他认为应归于他的工作。每天坐在电脑前,加班加点地工作,平日有空也是窝在房间倒头就睡,少有时间外出走走,女孩子就见不了几个,更不用说搭上个女朋友。
打来的是一个工作上的搭档,王海是负责网站制作的,而他的搭档则是网站的设计师。
王海所在是一间中等规模的公司,公司内部的制度采取的是搭档形式。也就是说,王海是负责网络制作,手机对面的那人也就是他的搭档负责网络的设计,两人长时间合作,渐渐地摸清对方的工作习惯。
“小海。”对方转换了称呼,给了个温柔的叫法,王海知道凡是这个人用昵称称对方时就是有事相求。
“可以现在回公司帮我拿个文件吗?”带着哄小孩般的语气说。
拿着手机安静听着的王海是不想帮他的,但是为了不造成两人间的隔阂,使以后两人还可以愉快地合作。王海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王海知道设计师为何只拜托他,原因是若是让公司内其他同事知道他做事是如此粗心,是不利于他以后的事业发展。相反王海与他是搭档,也早已知道他是一个粗心的人,再且,对方也摸清王海这个人是一个只求安稳,嘴巴很紧,也就安心拜托他了。
手机被扔在被子上,王海整个人仰躺在床上,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想起被铃声叫醒前,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内容早已烟消云散,留下的是既怀恋,又充满着忧伤的余味。整理一下仪容,喝了几口水,王海背起黑色的背包直奔公司去了。
今天王海是不用上班的,轮到他休息,可是一大早就被人揪到公司,说实话,王海感到非常地不爽,一个完美的休息天就被浪费了。
迅速地跑到李设计师的办公桌,上面一堆纸张,真不知道是哪一份才是,打电话过去又无人接。最后,王海决定把桌上的文件都带走,让他自个儿挑。
时值仲夏,中午的阳光几乎可以灼伤皮肤,公交车上稀薄的冷气为在车上偷得半日闲的乘客驱赶热度。
如此一来,没睡够的王海坐在公交车上开始犯困了,上下眼皮几乎要合起,口袋中的手机震动,给了他一个惊醒,来电显示是李设计师,电话的内容大概是告诉王海资料在的位置。
文件拿在王海的手中,手汗稍微弄湿了文件袋。站在被四方铁皮包围的电梯内,王海泛着困意痴呆地望着印在铁皮上自己的样子是显得如此的憔悴,两只眼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加上没梳理整齐日的头发,长长的发海挡住双眼,只露出了眼镜的黑框边缘,没有品味的穿着,上身白色短袖,下身牛仔裤,活像得像个刚从精神病院逃出的精神病人。
他隐约还记得李设计师告诉他的地点,似乎是四楼的会议室。
对于地点的准确性,王海没有再次打电话确认,因为他不想打给李设计师。寻着不靠谱的记忆,王海来到了四楼。
刚好,四楼的一个会议室正被使用,想也没想他就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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