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上郡幅员辽阔,方圆两千余里。仅是颍上城便有方圆三百里,城中街道纵横交错,道路两旁街道无一为空,大大小小的商铺、酒楼分散在其中,更有走贩徘徊,各个商铺门前的牌匾、锦旗不知凡几,看起来好不繁华。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犹如年会。
这是因为附近大大小小的村落城镇,甚至是其他城市中的武者、商人皆会到此城谋出路。因此城繁华,颍上郡也因为得名。
而在城中一处僻静之所,一座大院坐落于此。大院占地百多亩,正好六米宽的正门前两座石狮守门,两排护卫挺胸抬头,看起来煞是神气。
大门被棕红色的漆涂的透亮,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门上五排铜钉与两个金漆兽面铜环看起来好不威风。
抬头望去,两条金色蛟龙咬着屋脊,龙须冲天,一排排的琉璃瓦鳞次栉比,四角飞檐雕刻着种种灵兽,更显得金碧辉煌。
檐下有块黑底牌匾,上书两个烫金大字,正是颍上城中几大豪族之一的李府!
此时在院子的西厢处有一双层阁楼,纵然是秋季,楼外花草依然艳丽异常,然而楼内却是愁云惨淡。
李婷婷躺在舒适的青罗帐中,脸上却苍白的没有一点血丝,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坐在木椅上用他那形如枯槁的手搭在李婷婷的脉搏处,身后立着一男一女,皆为中年。男的面色如常,却气势逼人,女面带忧丝,眼角含泪。正是李婷婷的父母,李义,王秀。
片刻后,老人轻轻将李婷婷如白脂般的玉臂放回了帐中,王秀见状,连忙拭去眼角泪水,轻声问:“周大师,小女可还好?”这老人竟是颍上城中赫赫有名的周神医周言。
周大师抚须道:“李夫人莫要担忧,另千金不过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至于腹部的剑伤,并无伤到内腑,以其炼体中期的身躯,已经愈合了,稍后老夫再开一些补血、固神的方子,不出十天,就可恢复如初的。”
王秀听罢,眼泪又止不住的留了下来,低头以巾拭泪,带着一丝哭腔看着李婷婷的道:“好,好!”
李义见状,出言道:“此次真是麻烦周大师了,小女不过一些皮肉伤,内人竟劳动周大师前来看诊,实在是让大师见笑了。”
周大师摇摇头,慢慢的道:“李家主言重了,老夫不过一阶郎中罢了,此间事了,老夫另有病人需要出诊,令千金此时还需静养,就不多留了。”
李义道:“周大师客气了,既然大师另有要事,在下就不多留了,”说着从怀中拿出已叠银票,双手递上,“这是大师的出诊费,还望大师收下。”看这面额竟都是百两之巨。
周大师也不多言,接过银票后,自有下人引其出府。李义见大师离去,轻哼了一声后,对着王秀道:“让这丫头整天疯疯癫癫的,此次吃了教训,看以后还敢任性吗!”
王秀听到此话,抽啼的说:“这次婷儿没有跟家里说就跑去那斗场,还不是你瞧着婷儿天赋极好,天天管的太严,逼其习武的原因。幸好有她三叔跟在身边,要不然。。”说着又哭了出来。
李义沉默了半响,叹了口气,道:“别打扰婷儿休息了,出去吧。”说完,举步离去。王秀听到此言,止住哭声,眼泪模糊的看了一眼帐中的女儿,亦跟随而去。
要说李婷婷可真是命大,当初李纪拼了命的将李婷婷带出斗场后,衣衫残破,浑身血迹斑斑的将气若游丝的李婷婷送入医馆后,竟是无有钱财为其治伤。
李纪为了将李婷婷带离斗场,可是吃尽了苦头,连李府身份牌都不知道丢到哪去了,钱袋又扔给了张元,任其说破嘴皮,医馆都不愿给其治疗。还是拿着李婷婷随身玉佩抵当在医馆,医馆郎中才为李婷婷施药,这才让其保住了性命。
当李纪联系上李府时,再将李婷婷送回李府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其母王秀听闻一怒之下招了几个家将将那医馆烧了。
不说那郎中的欲哭无泪,自言有眼无珠。王秀瞧着爱女身上剑伤,心急之下更是请动了城中周神医为其出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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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李婷婷的闺房中传来一声娇喝:“那该死的小贼!竟敢偷袭于我!实在是太可恶了!莫要让我遇上,不然不把你大卸八块,难消我心头之恨!”
伴随着一阵木桌散架的声音,李婷婷又是不忿的道:“还有我的赤昙七啼!可恶!可恶!可恶的小贼!”
正在这时,门外李义听到此言,脸色一沉的推门走了进去看着地上的狼藉,沉声道:“哼,平时叫你好好练习武技,你却偷看那些无用之书,现在知道错了?在这里叫唤又有何用?哼!”
李婷婷瞧见父亲走进来说着这些话,脸色一变,轻哼一声转头不去看他,嘴上撅起的弧度却显示着少女内心的不平静。
李义见此,轻叹一口气道:“婷儿,莫怪父亲平时逼你练武,你天赋极好,待以后进入宗门,家中也能被你荫泽,再享百年盛景的。若是晋升炼气,我李家更是能够平步青云,独霸颍上。我们李家,虽然家大业大,却没有强大的武力支撑,若是发生意外,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也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而已!婷儿,以后不可如此任性了!。”
李婷婷听到这些话,脸色稍缓,却仍是不去看他。
李义等了半响不见回声,又是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去,却在脚步刚夸过门槛时,听见房中传来:女儿以后会好好习武的!李义听罢,愁色一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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