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这小鬼自眼前消失的办法有很多。
最干脆的杀死或者废掉都该是不需要犹豫的──十三岁就踏上血腥战场的自己,夺取过的人命还少了?这可不是什麽无辜的平民,而是来犯的刺客,杀了他,谁都不会有什麽话说!
却一次次纵容着对方的挑衅,而击败的伤害都保有了分寸。
不曾下过狠手的善意,被曲解成了可欺的软弱了吗?
如果这麽继续下去……
少年被洁白齿列淩虐的唇变成比平时饱满得多的形状,一丝殷红从那略略发白的饱满直流淌到尖巧的下颌,几缕橘色发丝淩乱的被肌肤上沁出的汗粘住,从鬓边弯曲蜿蜒到了在墨色衣料的反衬下格外白皙纤细的颈子上,一对精巧的锁骨随着呼吸在肌肤下变幻着明暗的色调……
怒火突然变得灼热了……炙烤心脏的热度……
某些东西,一直看到,但是在意识到以前,完全不曾察觉。
然後,就像开封的酒一样,散发出缕缕诱惑的芳香。
流淌着冷冽寒光的刀锋,被制的紧绷身姿,月光清冷肃杀,却不经意间朦胧着一份暧昧和缭乱,然後所有的清冷底色上,那唇角的一抹殷红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亮色……红得如此点染人心!
不,不是唯一,同样鲜亮得无法不注目的,还有那倔强如同燃烧的眼!
比山泉水更清澈,却能吞吐出最明亮灼热的火焰。
每次战斗中,眼睛都紧紧追随捕捉的,难道不是这一簇清澈又火热的色彩?
仿佛突然被提醒了,白哉冷冷弯起唇角,为突然浮现在思维中的好办法。
在少年突然缩紧的瞳孔中央,他看见了自己冰冷而锋利的微笑。
“我会让叫你不想再来的。”
“什、什麽?”
少年第一次出现在白哉面前的,惊慌而不知所措的神态让白哉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到底是个小鬼!这样的话,你还能这个梗着脖子说不麽?
早就该这麽做了……
移动的长刀沿着少年的胸膛缓缓往下,极其巧妙地掌握着力道和深浅,只割裂了布料而未曾伤到紧贴的皮肤的一丝一毫。
那移动的冰寒却又传递出一动也不能动的威胁。
“你……干什麽……住手!”
“别乱动……伤到你我可不管!”
刀尖移到了一圈圈缠绕的白色腰带上,轻慢地将之割断。
碎裂的前襟顿时向两边崩散开来。
“混蛋!”少年再也无法忍耐地伸手要去握住刀尖,但是白哉飞快探出的左手猛地扣住了他的咽喉,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山石上。
并不平整的石面撞击着背部,那是叫人眼前一黑的钝痛,“唔……”闷哼从胸腔挤出,烦恶欲呕的昏眩中,少年勉力睁开眼睛,却只看到男子逆光中模糊不清的脸。
在那片迷蒙中,居高临下的睥睨视线冰冷得叫人发抖。
“你要……做……什麽……”艰难挤出音节,少年双手拼命去拉开扣在颈上令他快要窒息的手腕。
双眼恶狠狠地瞪视着对方。
但是缺乏空气的处境下,双手怎麽也使不上力气地一阵阵发软,那只白皙的手铁钳一样毫无动摇。
白哉凝视着少年盈满愤怒、不甘和恐惧,却开始有点涣散的眼,然後,目光下移,从艰辛在喉咙的钳制下起伏的赤裸胸膛,到衣料滑到了肘部而完全暴露在月光下的薄而窄的肩线,到跟月光一般沁白的胸膛上两点鲜嫩粉色,到从肋胁优美衔接出的,纤细得令人怀疑是不是用力一折就会断掉的腰肢线条,以及那因为双腿紧紧夹住,而只是松散斜挂着却并未完全滑下的道服裤下,半遮半露出的紧绷下腹。
“我想做什麽?”不放松左手上的力道,千本樱毫不留情地几下将那试图掩饰的道服裤划开,布料散碎地垂落,少年最私密的耻部和一双紧实修长的腿顿时再无遮掩,“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看到这里,大家已经知道白菜要做什麽了吧,捂脸……心脏不好与对“得不到心得到人也一样”服用不良者自觉绕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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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話 月下(慎)
第二话.月下
身体全然赤裸的瞬间,少年惊恐地睁大了眼。
怎麽会……发生这种事情?!
再迟钝也知道朽木白哉想做的是什麽了。
不是没有听说过权贵们推崇的众道之事,第三代将军家光更是在二十二岁之前对女子不屑一顾,身前侍童几十人,在民间,众道也是一种雅癖,但是怎麽也没想到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何况,是在如此的情境之下。
这是强迫,是强暴,是赤裸裸对於ròu_tǐ的威胁,是不可能不害怕的巨大恐怖!
因为男子的眼盛满霜雪,毫无温柔和温度。
冰冷且强大的威压,时时刻刻如万千细针般刺在皮肤上,每一寸!
要反抗……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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