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份上,阿巴金再有爱才之心也恨的牙痒痒了:「哼,杀完了就想走,没这么便宜的事。」说完暴吼一声:「侍卫,抬朕的重弓来。」
浑泰吓了一跳,看来主上是真动了怒,竟然要施展他最拿手的千钧箭法。这千钧箭法顾名思义,一支小小羽箭上贯注了千钧之力,加上阿巴金天生的灵敏感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在这箭法下逃生过。只是阿巴金虽天生神力,但施展这箭法后,膀子也会麻痹好一会儿,所以他轻易不会使用。
侍卫抬来弓箭,阿巴金利落的抄在手中,冷笑道:「混帐东西,你杀我爱将,此仇岂能不报。哼哼,在这箭下饮血的,不是一国将帅,便是武林顶尖高手,今日我为你一个仆役施箭,算是便宜了你。」说完又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你的本事值得朕射这三箭,朕绝不能因你身份低下就瞧不起你。」
使臣和浑泰的额头都冒出冷汗:老天,主上这动不动就自言自语的毛病啥时候才能改的过来,若让敌我双方知道他这毛病,他们华勒的面子都要丢光了。
「主上,你到底还要不要射箭,那家伙都快回到自己的营地去了。」见主子还在出神,浑泰实在忍不住,竟甘冒大不讳的开始出声催促。
「再等等,等他快要到夏侯澜眼前时,朕再一击必杀。」阿巴金豪气干云的仰天长笑:「夏侯澜,今日就由朕来灭灭你这战神的威风,让你看看爱将横尸在自己面前的情景,哈哈哈......咳咳咳......」因为笑得太得意,一下子呛了喉咙,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使臣道:「陛下,臣始终有一事不解,陛下的千钧箭可射百余丈外,快若流星,中者立毙。因何那乐王不过在五十丈开外,陛下却不肯用此招取他性命呢?一旦夏侯澜崩,雪延岂不唾手可得?」话没说完就被阿巴金瞪了一眼:「看看看看,这就是不思进取的后果吧,朕平日里让你们都注意打探情报打探情报,全都当耳边风。你们难道不知那夏侯澜厉害无比,且在常年战争中练出一份灵敏的预感吗?若朕此时瞄准他,不等箭射出去,他就能察觉,那厮功力岂是一个高字就能形容得了的,哼哼,朕的箭根本伤不到他一根鸟毛。」说到后来这向来不拘小节的帝王连粗话都出口了。
使臣黑了脸,心道:不试试怎知道。可这话不敢出口,否则主上定会认为他与自己抬杠,日后有穿不完的小鞋,只好默不作声。眼看着易水起落间已快回到车上,阿巴金忙把三支长箭搭在弦上,瞄准了那抹矫捷的身影,暗暗计算着他下一刻的位置。
「舒儿,他真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对不对?」看着逆风而来的易水,夏侯澜幸福的问着身旁的心腹:「这几手功夫多是当日在王府中我与他打发无聊时光教他的一点武功底子,谁想到如今他已能将其发挥出这般大的威力了。」
「嗯,王爷说得是。」夏侯舒奇怪的盯着渐渐近前的易水:「只是王爷,他的身材奴才怎么瞅着变了呢?似乎高大了一些。」
夏侯澜哼一声道:「忘月祖传的手艺中,便有一样通过药物改变身材的法子。易水今日刚吃了药不久便开战,那药还未等发挥作用,便被他拼杀中所出的汗给逼了出来,所以他的身形自然就恢复成以前模样了。」他看着夏侯舒仍然不解的眼神,又重重哼了一声:「兔崽子,想瞒过我,告诉你,第一天晚上我就已经看出来了,所以派人回去查了忘月的底细,自然是一问便知。」
「那王爷为何不戳穿?」抓紧最后的时间,夏侯澜问出最大的疑问。
「你真是越来越笨了。」夏侯澜有些恼怒:「本王要是拆穿了他,他还会和我在一起同起同卧吗?老早就卷铺盖跑到军营里躲起来了,难道还要大费周折挨个搜查不成?」其实在这段时间里,日日夜夜看着他,感受着他,真的是自己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了。他在心里加上这句话。
此时易水已经奔到距他们不过几步之遥处,看见夏侯澜,他宛如鬼魅般没有表情的面孔高高扬起,眼睛里却满是自豪之色,擎起手中的人头给他看。仿佛在告诉他:夏侯澜,我并不输给你。
「好,好好好。」夏侯澜真心的绽开了一抹笑,着力拍了几下掌,大声的喝彩道:「真不愧是我雪延的优秀军人......」一语未完,他敏锐的耳朵已察觉到一缕弱不可闻的风声,大惊之下转头,那三支夹杂着千钧之力的羽箭已破空飞向易水,真正是快过流星,力透千军。
此时再提醒易水让他闪避已然不及,而且他的功力也远不如自己,夏侯澜的大脑还未反应,身体已经依照他的心本能做出补救措施。宛若一道飓风般掠到易水面前。同时握剑在手,此时三支羽箭已至眼前,再回头看箭的方向是来不及了,他只能凭直觉和破空的风声挥剑,「啪啪」两声响起,夏侯澜心中一紧,暗道糟糕,自己仓卒之间终于还是挥空了一剑。好在他的身体是在无数场战争中磨砺出来的,几乎与机器无异,随着那落空一剑,他堪堪的一歪身子,只听一声闷响,一只黑沉沉的羽箭自他肩头穿透而过。
这一切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易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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