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想过,这样的喜欢会让自己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只是想纵容自己对白予漠喜欢的情感,为了让白予漠属于自己,却把自己不知不觉纵容成了另一个陌生的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
风从云垂眸深思,来到了餐厅。
其实想来好像没什么对不对的,他现在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就算自己变得再多,也再也没有可以管束自己的人。他喜欢怎样就怎样做,这不就是他一直所期望拥有的自由?
只是,现在这样变得陌生的自己就好像在失去自我一样。他清晰地了解,一段感情中,一个人如果失去了自我,会变得多么可怕。
“怎么不吃?不合口味?”白予漠见风从云呆愣愣地坐在自己对面,却没有动筷,还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顿时有些担忧。
虽然暂时没打算有过多肢体接触,但这个决定却不妨碍他继续展开精神上的追求,柏拉图恋爱,他还是知道的。况且,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让他想止住都很困难。
“啊,没有。”风从云回过神,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只是好久没见到这么丰盛的一餐了。”
风从云突然想通了,就算会失去自我又怎么样,只要白予漠不做出刺激他敏感神经的事情,事情就不会变得难以控制,但一旦白予漠刺激到他了,要承担可怕后果的人也绝对是白予漠,而不是自己。
“我也是。”白予漠从思想工作中挣脱出来,开始享用美食。这段时间出去收集物资,他们都是吃的压缩饼干。
其实桌上的菜色并不丰富,只一道炒马铃薯和一道番茄炒鸡蛋,但在无法生产新鲜果蔬的末世,能有这些菜吃就已经是奢侈了。
一餐无言。两人各自都刚完成冗长的脑内思想疏导,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所幸就沉默下去。
况且静谧的氛围细细感受着,也挺令人享受,似乎也是因此,两人吃饭的速度都不是太快,几乎是同时,两人结束了用餐。
也就在这时,“叮咚”一声,门铃又响了起来。
门外传来顾儒的声音,“予漠,人员已经集中完毕。”
“走吧,要开会了。”白予漠闻声,领着风从云走向门口。
打开门,却见顾儒的右手包扎着纱布,纱布上隐隐还渗出红色来。
白予漠见状皱了皱眉,上前握住顾儒受伤的手的手腕,“怎么了?”
“没什么,一点小纠纷。”顾儒摇摇头,抽回手。
“为什么不去治疗?”
“开完会后就去。”
“下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白予漠无奈地摇头,却是没再多说什么。
风从云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有种被隔离在外的苦闷感受。
这种感受不是第一次了,几乎每次他们谈话的时候,他都无从介入。不是听不懂,就是他们太过默契,契合感太强,根本让人找不到机会插足其中。
开会的地点就定在一楼的食堂,可以同时容纳全部的人,也能提供足够数量的桌椅。虽然地点选的有些奇怪,但在没有会议室的情况下,不选在食堂还想要开会的话,就只能选择户外了。
三人一同走进电梯,无人说话。
白予漠站在最前面,风从云和顾儒则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站在白予漠身后。
两人对视间,风从云看到顾儒动了动唇,并不困难地读懂了他的唇语——“他是我的。”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风从云只无声地说了两个字,便迈出一步站在了白予漠身边。
顾儒狠狠捏紧了拳,看着并排而立的两人,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地相配与和谐。不忿着,他也想控制着自己的脚,往前一步,却是死活都迈不出去。
是啊,怎么可能迈得出去呢?
他这一步迟了十年,从十年前的懵懂少年时期,到十年后的现在,他始终是迈不出去。
“叮”地一声,电梯的门打开,白予漠向门外走去。
望着白予漠渐远的背影,顾儒忍不住伸出手,却只能触到一角空气,这样还牵扯到了手上的伤口,让他痛得倒抽一口气。
不管靠得多近,都是触不可及。
顾儒低头隐去眼中的泪意,若无其事地跟着身前的两人走出了电梯。
此时,食堂中已经响起了小声的讨论,除了几乎完全空着的前几排位置,其他位置除却边角方位的,也都坐满了人。
这样一来,也显得前几排坐位是那么得突兀,并且清晰地与其后的位置相区分开来。
而在前几排,整齐地堆放着二十几摞卡片和厚厚几沓纸,却只坐了顾芸、古子俊等五人。此时在顾儒和风从云相继坐下后,也不过才七人。
白予漠站在最前面,目光一一扫过落座的人,在场的讨论声随之逐渐消失。
靠着脑中的记忆,白予漠确认人都来全了后,开口道,“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为了宣布一件事。”
随着话音的落下,白予漠用风携裹住卡片,控制它们散开,浮现在众人的头顶。
在看到所有人都各自接住一张卡片后,白予漠才又道,“这张卡片是原始居住卡,你们可以看到,卡上有一个凹槽,这是录入你们指纹用的。
凭借这张卡,你们可以附带3名亲属进基地,以后出去收集到的物资也可以不用上交,完全自己使用。录入指纹之后,如果丢失了卡片,也可以向有关人员报备,申请重新获得卡片。但今天之后,再想要多一张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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