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卖章鱼小丸子的二叔?”
“嗯,二叔一直以来就是一个浪子,经常在世界各地流浪,他说那是体验生活”莫舒凡说到他二叔,神情就缓和了很多,想必二叔对他来说是改变了命运的人吧。
后来莫舒凡告诉峪希,二叔觉得原来的地方有太多恶意,于是把他带回乡下老家,在那里读完了初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事情渐渐被人们忘却。后来,在莫舒凡自己的要求下,他又回到了原来的家。看到侄子回归到普通的生活,二叔也放心了,但是他只要有机会就要回来看看舒凡。
“要知道事情往往不会如你所愿”莫舒凡有点冰冷地说:“高一下学期暑假,我在家附近的公园里,看见一位母亲和她的女儿在玩,那个女孩很可爱,简直就是真善美的化身,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然后她母亲朝我这边看了过来”他停下来,盯着峪希。
峪希察觉到什么,倒吸一口凉气。
“嗬”莫舒凡极其鄙视地哼了一声,让人感觉到莫名地阴森,“对,那个女人就是我妈!她再婚了,还有了孩子”
峪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因为他的母亲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自从父亲失踪,也可以说是去世后,他的母亲一直以一己之力支撑着整个家庭,独自抚养两个孩子,虽然很苦很累,但是一直是很和善的。他没有想到外表看起来温润的莫舒凡居然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而且还告诉了自己。
峪希将自己的身体向前挪到,他抓住了莫舒凡的手,发现很冰,于是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
莫舒凡看着这样的峪希,心中不禁一动,毕竟那个故事他并没有讲完,还有隐瞒的部分,但是此刻,他只希望可以静静感受,就像十年前他在海滩等待时的心情一样,纯粹的,明朗的,没有诡计,只有喜欢。
他一使劲,将峪希拉入怀中,轻揉峪希的头发,然后睡着了。
外面风平浪静,皎洁的月光将大地映得发亮,稀疏的星在这亮光下,悉数隐身。院内的荷花在水缸里默默舒展花瓣,一缕夜风吹过,夹带着荷花的清香,怕冷的峪希朝莫舒凡的怀里又挤了挤。
☆、爸爸和姐姐
从青山回来,峪希躺在自己的床上。他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木盒,那是他从小藏宝贝的地方。
他从里面拿出一张老照片,上面是小时候的峪希,白白嫩嫩的,眼睛又黑又大,还留着西瓜头,可爱极了。他旁边站着一个男人,高高的个子,穿着格子衬衫,一只手扶在峪希的头上,笑容温和。
“爸 ,你真的死了吗?那我那次看见的人又是谁呢?”
峪希的父亲是空乘人员,在峪希不到六岁的时候,因为一次空难失踪了。当然这是官方的说法,但是峪希不相信。他发现了很多疑点,例如,他父亲出发的那天没有带统一的行李箱,而是背了背包;而且他离开的时间比原来要长很多;他的母亲对于这次意外,虽然很伤心,但是更多的是愤怒等等。
峪希知道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线索,但是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了一件事,才让他真正起疑。
他读初三那年,一次模拟考试结束,提前回家。他在路边的咖啡店里看见妈妈,本来想着走过去,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人突然拍桌而起,夺门而出。令峪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和他失踪多年的父亲长得那样相似。他想知道真相,于是发疯一样从马路对面横穿过去,他拼命奔跑,几次差点被车撞倒,头也摔破了,结果还是没有追上那个人。
峪希又跑回咖啡店质问母亲,没想到她母亲对面有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峪希根本没有听见母亲向他介绍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是她的同事,叫什么什么,两个人是好朋友这些话,他只是一直在问那个跑出去的男人到底是谁。
可是最后,峪希都没有得到答案。他的母亲先带他去医院包扎伤口,然后又带着他去看了心理医生,之后母亲向学校请假,让他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
直到现在,峪希还在怀疑,当时到底是自己眼花了、疯了,还是这里面有什么不能让自己知道的秘密。他将照片放回原处,这是他拥有的唯一一张和父亲的合照了。母亲很早就把家里任何有关父亲的东西全部扔掉,她说是因为不想看到那些东西,让自己伤心,只有看不见才能重新坚强的生活。
搁置过去,峪希开始整理和莫舒凡的关系。对于这个只比他大一岁的男生,他从他那里感受到更多的踏实,似乎是自己可以依靠的对象,可是他们两个是恋人还是朋友?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不过家人可以接受这种关系吗?还是说两人的关系只维持到毕业?
“啊,好复杂!”峪希抱住自己的头在床上打滚,“算了,不想了,随机应变吧!我得赶紧给姐打电话,不然一会妈回来肯定露馅”
“喂,姐你回来没啊?”
“啊,小峪希,我回来了啊,马上就到家了,妈在不在?”
“不在,不过估计快回来了”
“哦哦,小峪希等着,姐姐来了”接着她嘭的而一声推开了门,“呼,还好,还好,安全到达”她看着峪希傻笑。
“走的时候,我都跟林叔说好了,他那边没事,不过咱们俩得对对词”
“嗯,嗯,我的小峪希,果然冰雪聪明”彦妮捏了一下弟弟的脸。
峪希推开她的手,“注意一点!”
“是,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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