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走路?”付临源有些蒙圈,现在已经十二点了,从这儿到家也不近,坐车都得二三十来分钟,走路再快都至少得走一两个钟以上,少说到家也有一两点了。
“不行吗?”
望着席亦延那似乎带着点点央求的眼神,付临源终是无奈的叹口气,说:“那好吧,你家在哪个反向?”
闻言席亦延眼中终于带上了笑意,他指了一个地方后,付临源心中登时有些庆幸。幸好席亦延与他家是同一个反向,如果是反方向,那么他待会还得将这人送回去后再重新坐车自己回家,怎么想怎么麻烦。
走了一会儿,付临源才想起来,这个人在电话中不是说喝醉了吗?他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发现对方步伐平稳,没有丝毫醉了该有的姿态。橘黄色的路灯打在他的脸上,将本就深的轮廓笼罩上一层阴影,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而上下颤抖着。
付临源忍不住再一次在心中感叹,=这个人长的是真的好看,以至于让他这个对外貌并没有什么太大追求的人都禁不住有些羡慕。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已是深夜的马路空无一人,除了偶有零星几辆车子驶过,发出轮胎碾压柏油路的声音异常清晰。夜晚的温度骤降,付临源出门的匆忙,因此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这会儿冷风吹过,一下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他皱着眉头揉了揉鼻子,接着身上忽然就被搭上了一件还带着温热温度的外套。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席亦延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站在他面前,而先前对方身上的那件搭身外套已经搭在了自己身上。
“穿着,待会儿感冒就不好了。”
闻言付临源眨了眨眼睛,他抬头望着对方的眼睛,却没能看出什么情绪,只知道这个人此时肯定是清醒的。又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醉。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没喝醉吧?”
话音刚落,一道尖锐的声音十分突兀的在夜空中响起,接踵而至的是一束刺眼的光芒猛然照向二人。由于方向问题,那束白光毫无预兆的直接照在了付临源脸上,眼睛在受到强光刺激后,反条件性的紧闭起来。就在付临源眼睛一疼猛地闭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腰部突然被一股力带住,将他整个人都压倒在地,还连带滚了好几圈。
再接着,耳边就响起‘砰’的一声巨响!
付临源蹙着眉头将眼睛睁开,兴许是因为刚才眼睛在毫无防备之下让那道白光直接刺入的缘故,导致他在睁开眼睛后眼前还是一片漆黑。眨了眨眼睛,还没等视力恢复,身体就被人紧紧抱住,耳边传来的是细微的喘气声。
嗅着鼻尖处传来淡淡的酒味,以及混杂着自己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付临源动了动身体,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此时正躺在地上被席翊延压着紧抱住。
胸口被压的有些难受,而且大晚上这么躺在地上着实不好,便出声道:“老席?我们先起来下,地上凉……”说还未说完,他忽然就感觉到身上的人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处,环在腰上的手不但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还越楼越紧。
就在这时,付临源忽然发现,压在他身上的这个人,身体居然发出了细微的颤抖。
他愣了下,接着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放在对方的背上,视力终于慢慢恢复,他轻声道:“我没事,先起来吧。刚刚声音那么大估计待会有人会过来,再呆着被发现就不好了。”他的声音很轻,传进席亦延耳中却格外的清晰。
腰上的手缓缓松开,压在身上的重量也终于消失,感觉到对方从自己身上慢慢起开后,他松了一口气,也撑着手臂坐在地上坐了起来,就在他准备站起的嗜好,面前忽然伸来一只手。
他抬头看向对方,尽管因为眼睛还没完全缓解过来,导致视线所及之处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得出来席亦延的表情很淡,他那黑色的发梢垂落在额前,使得付临源看不清对方的此时是何眼神。他伸出手握住对方,顺着力站了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发出巨大响声的位置,一辆因为直接冲出马路而撞上了路边房子的汽车正停着。所幸刚刚席亦延反应及时带着他一起扑倒在地,要不然这会儿估计都要被那车子和墙壁挤压成肉饼了。
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还好,现在一想,只觉得是万幸,转头心有余悸的对席亦延说:“刚才谢谢你。”
席亦延低着头深深的看了付临源一眼后,才回答:“没事。”接着他又朝着那辆汽车望去。此时车子前头以及彻底报废,由此可以看出来,这车之前究竟开的有多快。然而更加奇怪的是,这么久了,车里的司机按理来说早该呼救了,就算知道这大半夜没人,至少也会自己相反设法报警,试着从车里挣脱之类的,可这会儿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虽说刚刚的事情让付临源对这车里的司机没什么好感,但到底还是人命重要,二人对视一眼,便走到车窗旁边,结果发现这辆车居然是辆价值不菲的跑车。
驾驶座的玻璃恰好没关,正开着一半,付临源从外面往外看去,发现车内的安全气囊已经弹了出来,而那司机的脸上还淌着鲜血,此时正紧闭着眼睛坐在位置上,估摸着是昏了过去。紧接着他嗅了嗅鼻子,一股浓烈的酒味夹杂着些许铁锈味传入鼻腔。
他下意识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席亦延,对方见状,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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