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骞下意识拿着盾牌挡到右边,碰一声巨响,他手臂被震得发麻,不过还好盾牌没破,他看了看盾牌又看看身前的人,大抵明白了这个东西的用意。
“抓稳。”严延说着,掉了个车头直接蹿向山林间。
冯文骞看着跟前,高斜度的山坡,满是落叶青苔的坡面,还有数不清辨不明横出来的树枝山藤,冯文骞以为他抢对方的交通工具应该往公路上走,而不是往山下冲啊。
冯文骞一边挡着身后的枪子,一边躲头上不是刮过来的树枝,“严延,别玩脱了!”
“他们敢在官道上追杀我,官道上肯定还有他们的人,不能从那边走。”严延解释。
“问题是……”
话没说完身下的摩托又是猛地一颠,冯文骞连忙抱住严延的腰,余光扫到摩托经过的那些几乎不能称为路的“路”。
想杀沈一舟的人显然没想到,他抢了车后会头也不回地直接蹿到林子里,追了一截后就被两个人远远地甩在后面,可是冯文骞依旧不敢掉以轻心,现在他们面临的“路”,比身后那些人好不了多少。
感觉到身后的人的僵硬,严延开口陈述,“我在某一个世界是山地摩托冠军。”
冯文骞反驳,“这个时代的摩托比得上你是冠军的时候,再说,这哪里是路……”
话音才落,车下不知道碾过什么,猛地向下滑了一段,眼看要撞上正前方的树,严延猛地甩了把车头,冯文骞坐他身后差点被他甩下去,“艹!!!”
他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加重了抱着严延的腰的力度。
正常人被这么勒着多少会有些不舒服,严延依旧一句怨言没有,反倒一本正经和他解释,“刚才我来这边的时候已经观察过,这些山里看着树木茂密,其实中间有很多人为踩出来的小道,车在里面穿行也不是做不到。”
说着车身又是一次巨大的颠颤,他还有闲心拉着袖子伸手挡了下眼前一枝快要刮到他们脸上的树枝。
“再说……”
他话还没说完,冯文骞抢先说了他想的话,“不走下来,你怎么知道前面有没有路,而且,我看见前面有路了。”
说着他看向两个人前面不远的地方,林子的深处突然出现一小劫土黄色的泥路,虽然依旧不怎么平整,但是比起他们脚下连路都不是的地方好太多。
严延显然是早知道下面有路才敢骑下来,那他知道不知道这路的尽头是哪里?
想到这里,冯文骞眸色又暗了几分。
两个人上了泥路后严延先把车停下来,让冯文骞先下车,准备看下车还能不能继续走,一转身就看见冯文骞衣服上印出的大片血迹。
刚才他和冯文骞都只是逃,就算冯文骞回头开枪,对方的血也不可能这么大面积的溅到他的身上,只有可能是他的血。
“你受伤了。”这句是肯定句。
冯文骞摆手,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无所谓地道:“没事,就是之前的伤口裂开了。”
严延眯起眼睛:“之前?”
冯文骞解释,“就是那些杀手。”说着他看了一眼严延接着说,“我知道你没让他们动手。”规则在那里,严延让他们杀自己就是违反规则。
“是我自己作死,反正不在要害……这是?”
话没说完,严延递过来一个褐色的玻璃瓶子,并且只解释了一个字,“药。”
冯文骞:“……”
真意简言骇。
冯文骞打开瓶子,一股子清冽的味道扑面而来,无论是药的味道还是药的形状都不是他熟知的任何一种药品,他挑起眉毛问他,“道具?”
严延点了下头,“嗯。”
“你积分就那么多?还给对手换药?”
“已经没用了。”
能买的东西都买了,能用地方都用了,剩下的积分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串数字。
严延说完就蹲下身查看起了车。
这副不在意的样子,冯文骞也不和他客气,倒出玻璃瓶子里唯一的一片药,干咽下去。
等严延确定这从山上一路颠下来的摩托还能用的时候,冯文骞的之前受伤的地方已经有些隐隐发痒,那种肌肤、皮肉迅速愈合的感觉从身上几个受伤的位置传过来,痛感也慢慢消失了。
两个人这么又颠簸了一路,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个村落,两个人虽然狼狈,不过钱物一类一样没少带。
花了一些钱,两个人借到了一间空的屋子,还有两身衣服。
冯文骞伤口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愈合了,本来想到院子里冲个澡,低头一看身上的血污只能作罢。
他和严延现在还住在人家院子里,之前是严延脱下外套给他穿上,遮了下身上的血污,才住了进来,现在去院子里洗澡要是吓到对方就不好了。
他迟疑的时候,严延已经湿着头发走了进来,手里还拎了两个木桶。
冯文骞好奇上前,打开桶盖一看,竟然是一桶热水一桶冷水,严延把水放下,“我再去拿一个盆。”说完他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真的把盆和帕子都拿了进来。
冯文骞坐在凳子上,严延蹲在他的跟前,挽起袖子,从热水桶里舀一勺热水放到木盆里后,又从冷水桶内舀几勺冷水……
一直兑了半盆水,他抬头问冯文骞,“要我帮你洗吗?”
冯文骞从他进来的时候就在看他,他坦然地应对着他的目光,动作流畅毫无迟疑,就连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眼底的情绪也没有丝毫变化,好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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