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以让无力地惨然一笑。
等等,他眯起眼费力地看着那个正啃咬着的丧尸,总觉得这个丧尸好像有点眼熟?
“吼!”丧尸吼叫着,停止了啃咬的动作,像是发现了他的视线,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个活人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低吼着就晃晃悠悠的往他的方向过来了。
有人说,人在快去世的时候会看见自己最想看见的场景,有时候是最想到达的地方,有时候是自己追求的东西,有时候……是自己最心爱的人。
他已经没有了力气,枪就在手边,可是手指却没有力气按下扳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丧尸向他走过来,然后他已经模糊的视线里居然出现了一张他期盼了许久的面容。
虽然脸色铁青,血渍已经在脸上凝结成块,头发由于长时间的不整理,成了一束束的,可是,张以让就是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脸。
这只是幻觉而已。他告诉自己。
眼睛已经支撑不住,光线渐渐被阻挡,有什么影子在面前晃,而他仅剩的意识在下一刻被黑暗完全吞噬。
也许,下次再醒过来,他就会成为丧尸的一员了。
晕厥过去的他没看见,应该只知道扑上来咬的丧尸,这时候居然只是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确认着什么,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再醒过来,或者说,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作为一个人再醒过来。
“你醒啦。”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女孩凑过来,看见他睁着眼,笑说。
张以让沉默着,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认了这是一处民宅后,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已经被包上了纱布,明显是被好好处理过了,只是,自己的手脚分别被捆在床头床尾,动弹不得,了解到自己的情况的他最后将眼神递向那个女孩。
女孩会意,解释道:“你伤得太重了,我爸爸说,万一你死了就会变成外面的那种怪物,所以才要把你绑起来,我妈妈当初就是……”女孩说到这里,嘴角耷下,片刻后又笑了起来,“我现在帮你解开吧!”说着,女孩伸手就要帮男人解开。
“晓晓,你在做什么!”正当张以让手上的束缚就要被解开时,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阻止了女孩。
女孩扭头,眼睛一弯,欢快地叫,“爸爸!”
张以让抬头一看,声音的主人正握着菜刀,警惕地看着他。
显然,这人就是这个叫晓晓的女孩的爸爸,也是救了他,并且帮他包扎伤口止血的人。
似乎对于这个情况,那人也很不自在,握紧菜刀,问道:“你醒了,现在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有。”张以让答。
“有没有发烧?”他又问。
“也没有。”
男人一听,试探着将手缓缓放置在张以让的额头,无视掉张以让因为被人靠近了脆弱而没有防护的地方而产生的僵硬,仔细感受了一下,才点点头,“你恢复地很好,确实没有发烧的迹象。”
同时,他示意女孩给男人解绑。“不是我想要绑着你,只是,你刚才晕倒了,而且伤得很重,我们也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活下来,更何况,人身上每一个细小的伤痕都能导致丧尸化,我不知道你此前有没有被丧尸划伤或者咬伤过。”
张以让点头表示理解。
这人这么做,确实是无可厚非。
“对了,我叫左林,这是我女儿,她叫左晓。”左林自我介绍道,说到左晓的时候,女孩还笑了一下示意。
解绑后,他缓慢收回手,随意地扭动了几下,缓解了一下手腕被绑的酸痛感,“我叫张以让,谢谢你们救了我。对了……”
“什么?”左林见他欲言又止,问道。
张以让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
他原想问问那只丧尸的下落,不过下一刻他就在心里否定了自己,还有什么好问的呢,这人救了自己,那么那只丧尸自然是被他们杀掉了。
第3章 流下身为丧尸的初口水
另一边,那只应该被杀掉的丧尸正站在咖啡厅的厨房里,呆愣木讷地站在已经发霉的蛋糕前,歪着头,嘴里发出丧尸特有的吼声,拿着刀子机械地切着蛋糕。
“吼吼吼!”操操操!老子切死你!
苏又和觉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没、有、之、一!
虽说他从来没有为国家做过什么贡献,既没有能为国家争光的高智商,也没有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觉悟……可、是!
他也没有参与过什么恐怖袭击啊!
难道太平凡也是一种错误吗摔!(╯‵□′)╯︵┻━┻丧尸手里切蛋糕的速度略加快,无神的双眼没有丝毫的波动,口中无意识发出的吼声嘶哑而难听。
然而这完全没有影响到他迫切需要发泄的心情。
苏又和是谁?
他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
苏家的经济状况不算很好,也就是z城里中等偏上,算是一个小康家庭,苏爸爸是开了一家小型的建筑公司,管理着几十个人,也说不上多有钱,而苏妈妈则是家庭主妇一枚,心里整日里念叨的事情无非不过是油盐酱醋等问题。
苏又和平安无事又碌碌无为地活了二十五年,成绩也就一般,上了个本市的二本学校,毕业后找了个中等工资的工作,每天就是坐吃等死。
然后苏妈妈那颗只惦记油盐酱醋的心渐渐又惦记了另一件事,儿媳妇。
要说苏又和的条件,倒也不算差,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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