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看出什么了?”我转身前问道。
那猥琐道人反倒露出笑容,捋了捋山羊胡,悠哉悠哉地说:“贫道夜观天象,发现此方煞气极重,故而御剑来京,从sh飞到此地只用了一个时辰。”
“你就说你坐飞机来的得了。”张剑不耐烦地打断他道。
那道士对张剑的无礼丝毫不以为意,“贫道云游天下多年,对于四大派的方士都曾有所接触。然而几位看似我辈中人,行事风格又与我辈背道而驰。莫非是老道孤陋寡闻,不知几位身份?得罪之处,勿怪勿怪!”
我听他说话方式奇怪,但言语之中似乎又暗藏玄机,于是不敢再托大,拱手道:“这位道长:山头没树,土栽不发,阳衰阴盛,大道无门。敢问一穷二白,低三下四,何以登天?”
“哟呵!”这猥琐道人见我上了道,也拱手还礼,说道:“万物更替,春到冬去,土下无金,草木皆新。不曾拜会五行**,七星八方,乐何如之?”
友哥和张剑听到我们这番文不文、白不白的对白都愣了,倒是张剑反应得快,恍然大悟地说:“哦!我知道,这是行家之间的切口暗语,只要能对出来,就代表大家都是同行。”
“不说话能死不?”我瞪了一眼张剑,没好气地说道。
猥琐道人哈哈大笑:“想不到几位如此年轻就入了行,当真后生可畏。眼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咱们找个僻静地界再仔细谈谈……”
我也觉得大街上太过招摇,就顺他的意思,在就近的茶庄里找到个包厢坐下。
茶水很快就上来了,我客套一番主动给这位“前辈”倒了杯茶,猥琐道人也不嫌烫,先喝了一小口茶才拱手道:“刚才失礼了,实在是不得已才那么说话,几位小爷不要见怪。”
见对方如此彬彬有礼,我也拱手道:“无妨,无妨,是小弟有眼不识真人,刚才言语之间颇有得罪,敢问道长高姓大名?”
“好说好说。”猥琐道人神秘兮兮的笑道:“在下刘太极,靠祖上传下来的本事给人算个命起个名,认识我的人都喊我刘铁嘴。”
我虽然没听过这个名字,却还是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原来是刘大师,失敬失敬。”
刘太极呵呵一笑,对我说:“大师不敢当,倒是这位小爷,年纪轻轻就成了摸字辈门生,不敢请教小爷师承何方?”
刘太极口中的“摸字辈门生”自然指的是摸金校尉,自三国时代曹丞相亲封该官职以来,摸金校尉就成了盗墓贼的代名词。不过我对于摸金校尉四个字的理解仅仅局限于我父亲留下来的一本笔记。
那笔记上不仅记录了一些墓地机关破解方法,同时也写了好多奇门八卦的实践用法,还记录了许多行内的规矩和暗语。我刚才跟刘太极说的暗语就出自于那本笔记。
“我没有师承。”我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一个行外人。”
“哦?这就难怪了……”刘太极闭上一双三角眼,沉吟半晌。忽然起身,拱手道:“对不起,贫道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打扰之处还请三位小爷见谅!”
“哎!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张剑惊讶道。
“贫道不会就这么走的。”刘太极淡淡一笑:“我知道规矩,茶钱我付了就是。”
“不!不是这个事。”我见刘太极要跑,赶紧上去拉住:“道长,您刚才说我们行尸走肉,危在旦夕什么的,说得我们一惊一乍的。正等着您答疑解惑呢,您这可好,话没说一半,擦擦屁股就走了……”
说到这里,刘太极赶忙把擦嘴的手拿了下来,哼了一声,说:“贫道刚才以为几位是同行,所以才出言无状。不过几位既然并非同行,贫道也没有插手的必要。想来天命各有不同,老道就没必要枉加揣测了。”
“若说不是同行恐怕也未必吧。”我淡淡一笑:“如果我所料不错,道长应该属搬山一脉,大家都是上天入地的行当,没必要这么藏头露尾的吧?”
刘太极见我执意不放他走,这才叹了口气,对我说:“也罢,请教这位小爷高姓大名……”
“我叫林霖,森林的林,甘霖的霖。”我说。
“哦?”刘太极这才坐下,沉吟道:“行内姓林的倒是有出名的,想当年林氏父子笑傲业内,号称‘无孔不入’的父子奇兵,这两位不会跟小爷有关系吧?”
“无孔不入”是我父亲和爷爷的外号,据说当年这对父子档一起下墓,不知倒了多少让人闻之色变的大斗。
刘太极用期盼的神色望着我,见我丝毫不为所动,又说:“贫道当年身受林氏父子大恩。林晓峰,林先生更是救了贫道的命,对贫道有再造之德,粉身碎骨亦所难报。后来贫道闻听林家出事了,还想着要去帮一把忙,却被凡尘琐事所耽搁……”
我正思考刘太极话中意味的时候,张剑忽然抢着说:“那你就找对人了,你面前这位林小爷正是林晓峰的亲生儿子,是你恩人的后人!”
我不耐烦的嗤道:“怎么哪都有你!”我本相探明意图再做反应,却没想到口快嘴损的张剑张口就打破了天机。
“啊!原来是林氏后人!”刘太极露出一脸惊喜的神色:“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连恩人之子都没认出来,真是失敬失敬。”说着刘太极居然当场跪下,咚咚磕起了响头,“林家厚恩,再所难言,在下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林氏父子恩德之万一……”
我和友哥连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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