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外面去,把你的身份证掏出来给那位阿sir。”他仰起下巴向门外指了指,目光始终停留在谢天麟苍白,同时也一片空白的精致面孔上。
“警官。”谢天麟的声音是冷静而疏离的,让单飞感觉自己于他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应该不是吗?不,单飞不知道,但就那一瞬间,他有种被蛰伤了的错觉。
“不管是拘捕还是搜查,麻烦你出示命令。如果你想要我尽到一个市民的义务来配合警方,那么抱歉,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宜。”
冰凌般的词句从谢天麟口中流出来,谨慎,又淡漠,但却成功地在单飞的脑还中燃起了一场大火!
好,相当好!他单飞没有义务帮谢天麟来保守那个恶心的秘密!那不是他的问题,无论是否出柜,都是面前这个装腔作势的家伙自己家的问题!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跟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上burning bar的一场打架事件有关,现在我要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谢先生,请吧。”单飞头脑里有一个残酷的声音告诉他说,谢天麟惧怕这个,这是他的软肋,戳一下就会让他冒冷汗的。
“……”谢天麟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锐利的目光直落在单飞的脸上,“如果你问过我的主治医生,那么你应该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我现在不能够跟你回警局,我的病情不允许……”
“那么我们就在这里进行,首先来说说你的病情,你脑震荡的来源。”单飞尖锐地道。
“车祸。”谢天麟迅速而坚定地道。
fuck!单飞的怒火瞬间就高高窜起,“那么车祸之前……”他用嘲笑的眼神看着谢天麟,紧追不舍。
“我喝醉了,我不记得。”又是迅速而坚定地回答,就像答案早就含在谢天麟的嘴边一样。
“在哪里喝的酒?”
“车里。”谢天麟简洁而厚颜无耻地回答,生生地噎住了单飞。
他用混杂了愤怒和无法置信的目光逼视着谢天麟,半晌,“你说谎!”
“我没有。”谢天麟干脆得就好象他真的是无辜的,“就在车座下面,我通常都会藏上两瓶威士忌。你勘察事故现场的同事看到瓶子了。如果你仔细看过报告,应该知道。”他以同样嘲弄的口吻回敬道。
看,滴水不漏。这是谢天麟的作风!还有当面说谎,他擅长得不得了。
他居然当着当事人之一,而且还是一个员警的面,就这么理直气壮地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
单飞简直气疯了,他瞪视着这个厚颜无耻的骗子,努力尝试着把怒火压制在理性的范围内。他不能揍他,至少不能直接这么揍,哪里有厚一点的电话簿?
“警官,你要咬我吗?”谢天麟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充满调侃意味的微笑,他的表情在此刻的单飞看来是赤裸裸的嘲弄。
“这是怎么了?”季婶惊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爷,衣服口袋里有个皮夹,你看……”她走进门来,手中拿着一个棕色的东西。
那东西单飞很熟悉。
嘴角拉出一个彰显自己占领上风地位的微笑,单飞挑衅地看了一眼谢天麟,后者苍白的脸色愈加惨淡。
“季婶!”谢天麟厉声道,但他明白,现在阻止已经太迟了。
这么声色俱历地被呼喝,还是第一次。季婶并不是一个特别伶俐的人,随着小少爷的年龄渐长,她也愈加苍老。小少爷不再是围绕在她身边闹着要听故事的孩子,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淡漠凌厉,言语一天比一天果断冷酷,而与此同时,季婶的头脑也一天比一天糊涂,行动一天比一天迟缓。
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没用的人。而谢家,从来不收留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但是,她还记得,她的小少爷曾经说过,她慢,他可以等待;她做错,他可以容忍。她的小少爷从来也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老妇人吓得怔住了。
谢天麟懊恼悠无奈地咬住了下唇。
单飞的目光饶有兴趣地从两个人的脸上扫过。他知道该怎么揭穿这无耻的骗子的谎言,不是么?
“季婶,是吗?”他清了清嗓子,道。
妇人看着他,半响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迟疑地点了点头,脸上仍是一副呆滞的表情。
“我是o记督察单飞,这是我的警员证。哪,现在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所以,绝不允许说谎,你明白吗?”单飞用缓慢的,充满压迫感的语气道。
老妇人只是看着他,惊得话也说不出来。
“你没有必要吓唬她……”谢天麟忍不住插口道。
“我没有在问你,谢先生。”单飞回过头来,微微扬了扬眉,“注意你自己的言行。”他的微笑是蔑视、调侃的,如果让谢天麟形容,那就是邪恶——前提是,他如果能被看成个无辜的受害者的话。
“这个皮夹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单飞把口气放柔和一些,询问道。
“刚刚我收拾少爷的柜子——少爷要出院了,他的衣服一向都是由我来收拾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听说少爷撞车进了医院,老爷很生气的就出门……”季婶努力地回忆道。
“哦……”单飞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他不知道这个故事会持续多长,不过看起来似乎是到永远——老妇人每一秒都能引出一个新的分支。
“简洁一点?”他试着建议。
“是这样的,我在收拾少爷出院要拿回家的衣物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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