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生摇头:“别骗我了,当时你把方向盘往你那儿打,让副驾驶座整个避开那辆悍马,你当我没看见呢?”
话没说完,豆腐突然一咳,撞到顾海生手中的杯子,苹果汁连果肉带汁水,洒了豆腐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豆腐慌了神,想起身抓旁边的纸巾擦果汁,却不意扯动了断骨处,疼得他唉哟一声倒在铺上。
顾海生赶紧扶住他,让他平躺下来。
“你啊,和我说什么对不起?”顾海生叹道,“又没洒到我身上。是不是苹果汁太甜,呛着了?”
豆腐红着脸点了点头。
顾海生收拾了杯子,又拿了湿毛巾来给豆腐擦手,再一看,苹果汁洒在豆腐的病号服上,脏了一大片。
顾海生皱眉:“这不行,得换下来了。苹果汁太黏。”
他想了想,也没去找护工,自己从柜子里翻了一套新的病号服出来。
豆腐看他这样,慌了神:“顾先生,你想干嘛?!”
顾海生一时乐不可支!
“当然是给你换衣服。你怎么像电视里那些被歹徒抓住的少女?吓成这样。”
豆腐不好意思道:“我叫张伯进来吧。”
“他去吃饭了,我叫他去的,这事儿简单,我一个人就行。”
说罢,顾海生弯下腰来,一颗颗解开豆腐的扣子。
然后,他呆呆盯着豆腐光溜溜的身体发愣。
豆腐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他勉强笑道:“顾先生,您在看啥?”
顾海生皱眉道:“我是想,该怎么把你抱起来才不会碰到肋骨。从哪个角度动手比较好。”
“……”
想了半天,顾海生一笑:“算了,就先试试看吧,疼的话,你就吭声。”
然后他弯下腰来,小心翼翼抱住豆腐,单手把他的背托起来,然后另一只手脱下他的病号服。
豆腐裸着上身,被顾海生这么紧紧抱着,身体整个儿贴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手在剥落自己的病号服,一时间,热血全都涌到脸上来了!
他都快晕过去了!
脱下脏衣服,顾海生又拿过干净的外套,轻手轻脚给豆腐套上一只胳膊,又把他抱起来,给他穿上另一只胳膊。
做这些的时候,他的呼吸始终都在豆腐的身侧,有节奏而且十分温暖,带着湿湿的潮气。豆腐浑身都要痉挛了!更要命的是,下面竟然起了反应!
套上干净衣服,又拿了湿毛巾,给豆腐擦干净胸口那儿沾上的果汁,顾海生这才给他扣好了衣服,又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好了。”他直起腰,笑眯眯道,“你看,我这干得不是也挺好的?不比护工差,对吧?”
豆腐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恨不得顾海生像刚才那样抱着他,一辈子抱着不撒手才好。他被强烈的甜蜜冲刷着,又得竭力掩饰自己身体的变化,整个人都有点不大对劲了。
他咳嗽了一声,努力笑道:“可不是……”
话没说完,却抬头看见,温蕴站在病房门口。
豆腐一怔:“哎?你怎么回来了?”
有那么一瞬,好像有什么东西,如透明的细蛇,飞快从温蕴脸上爬过去!
但旋即,男孩就笑起来:“唉,我真是没脑子,把手机忘在这儿了。”
他飞快进来,拿了手机,又向顾海生告辞,转头时,脚步忽然一跄,差点摔倒。
但还没等顾海生伸手去扶,温蕴就站稳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瞧我笨手笨脚的。”
顾海生看着他远去,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个多灾多难的。才被硫酸泼了,胳膊又断了。上回我和祁如山说起这些,如山吓了一跳,他都不知道温蕴有这么惨。还说,看着温蕴成天笑嘻嘻的,还以为他过得挺幸福呢。”
豆腐苦笑道:“温蕴是做酒童的,他不成天笑嘻嘻的,难道还哭丧着脸?祁先生是蜜罐里泡大的,哪里能懂这些?”
顾海生微微一笑:“你也别把祁如山看得太幸福,他的苦处没法向人说。”
豆腐一扬眉毛:“祁先生有什么苦处?我看他活得很精彩呀!”
顾海生笑起来:“如山活得精彩?你不知道吧,他大哥成天提防着他,生怕他回来夺家产,又担心老爷子往后会把家里大权给弟弟,父亲夸弟弟一句,他心惊肉跳好几天。”
豆腐诧异:“那么严重啊?自己弟弟,他怎么能这样?”
顾海生淡然一笑:“他大哥也有苦衷,能力一般,身份却重。身为长房长孙,从小在父亲的呵斥下长大,一直活得战战兢兢。唉,如山可怜,怕他哥哥起疑心,天天在外头画画,装出一副对家里生意毫无兴趣的样子,临了,还得被他家老爷子骂,骂他是个纨绔,除了画画啥都不懂。他真的啥都不懂么?当然不是,论资质天赋,他比他大哥强多了。可是有那样的大哥,他哪里敢懂。也幸亏如山没妻没子,孑然一身,不然他大哥更不放过他。”
豆腐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感慨万分!
“没想到祁家还有这样的事情!”他叹道,“原来大富大贵,也不见得就能幸福快乐。”
顾海生笑起来:“有钱固然比没钱好,但是有钱人也有他的烦恼。大富大贵人人想要,它带来的负效应就没人想要了,比如担心子女被绑架,担心经济政策调整,担心亲弟弟谋夺家产……你看,你也有弟弟,可你们绝不会出现祁如山家这种事。”
豆腐听他说这些,心里默默想着,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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