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苏不由得想起之前师兄让他近来多加小心的言语,心中已经有所猜测,怕是有人在暗中捣鬼。只是……这人心思未免太过毒辣,便是对付他,也不敢牵扯无辜!想到这里,他的拳头微微握了紧。
“百里屠苏!你……”涵究真人压下心中怒气,紧紧盯着百里屠苏的视线锋利的宛如一把利刃,好似要将他的内心看穿一般,“你仔细将昨晚到早上所作所为细细道来,不得有所隐瞒!”他冷声道,语气显得十分的严厉。
百里屠苏点头,隐去谢七行来过经阁一事,将事情细细道来,也未曾隐瞒今早肇临向他挑衅的话。
“事情便是如此了。”他直直对上涵究真人怀疑而尖锐的视线,眼中却毫无半分闪躲之意。既然他从未曾做下杀害肇临之事,又何必感到心虚?
“你把昨晚所抄写的典籍拿给我过目。”看见对方毫无畏惧的眼神,涵究真人并未打消多少怀疑,毕竟百里屠苏前科在先,曾经打伤过身为同门师兄的陵越,尚且这几天已接近朔月之人,谁知他会不会狂性大发,因为肇临言语挑衅从而失去理智……因此虽然过目了百里屠苏所抄写满满的白纸,但是心中并未打消多少怀疑。
“这几日,你便在思过崖反省,不得擅自离开一步!我会派弟子专门看守你,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涵究真人冷哼了一声,“等待真相查明之后,证明你清白之后才可放出。”
百里屠苏抿了抿唇,没有回应他的话,心里感到很愤怒,他没有杀害肇临,为何要像个犯人一样被人关押在思过崖?!
“……为何还不肯离去?莫不是对我的决策有不满?”涵究真人眼里的怒气开始升腾,他死死的盯着百里屠苏,那眼神凶恶的仿佛百里屠苏如果敢说出一个承认的字眼,他便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弟子不敢。”沉默片刻,百里屠苏开了口,然而究竟还是过于年轻,道行太浅,心中那点儿不服气便在面上表现出了几分。
涵究真人见了,心中怒气更甚,只认为他这是“死不知悔改”,加之对方之前又有黑历史在身,心中怀疑无以复加,冷了脸,一句训斥便脱口而出:“孽障,肇临之死你必定脱不了干系!!”
“戒律长老慎言!”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在门外响了起来,百里屠苏看到来人,不知为何,原本在心中的愤怒在瞬间变为了委屈,他眼角微红,在谢七行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偏了偏头,避开了对方担忧仿佛要溢出来一样的眼神,“师兄。”他小小声的喊道。
“你这是为他出头来了?”涵究真人冷哼了一声,不满地目光扫视着谢七行全身上下。在他看来,紫胤真人收的这三个弟子,除了大徒弟陵越之外行事严谨,克己为人令人满意外,其他两个徒弟统统不成样子。
一个“体弱多病”,身为天墉城弟子却难见踪影,三天两头便往外面跑,而掌门却毫不在意。一个煞气缠身,每逢朔月便犹如凶神,稍有不慎便会祸及他人。
身居戒律长老之位多年,涵究真人平日为人方正之气太盛,自然十分看不惯这二人。见谢七行此时又似乎有替百里屠苏“辩解”之意,暗道这两人果真是沆瀣一气,怒从心来,便指着百里屠苏骂道:“执剑长老一早便该将你这孽障逐出门墙!重伤陵越在先,杀害肇临在后,分明是个满心恶念的煞星,怎配做我天墉弟子!”
之前他言语如此不客气,谢七行却也未曾动怒,而如今听他对准百里屠苏毫不客气的辱骂,这才是真正的动怒了,心道我都没有欺负过自己的小师弟,你凭毛啊!
谢七行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而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缓缓道:“肇临被杀之事还亟待查明,”
他在涵究真人怒目而视之下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屠苏师弟平日虽沉默寡言了一些,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脑子。众人皆知,前几日肇临师弟与屠苏师弟发生了口角,产生了矛盾。昨夜两人又一同在经阁中抄写典籍,此时肇临师弟忽而暴毙,在众人看来与屠苏师弟必定脱不了关系。
只是,若此事真是屠苏师弟所为,他为何不选个更好的时机,反而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下手。这不是就差着举着牌子大告天下他就是真凶吗?我想,任何一个带着脑子出门的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吧?
还望戒律长老三思,戒律长老若未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便将罪名指给屠苏师弟,将其罚去思过崖,那么其他人会如何看待屠苏师弟。而如果屠苏师弟是无辜之人,错过了真凶,又该如何?姑且不论天墉城弟子人心动摇,而死去的肇临师弟也是怨气难消!”
他一大段话有条不乱的说下来,纵使涵究真人仍旧心存疑虑,却也更冷静了一些,能客观看待此事。
“……我知道了。”涵究真人颔首道,目光在谢七行的脸上顿了一顿,最后转头对百里屠苏说道:“这几日,呆在自己居所附近莫要随意走动,更不得擅自出天墉城。”
“弟子明白。”百里屠苏点点头,比起之前如同囚禁犯人一样的待遇,这个要求他已经满足了,何况他和对方一样,也盼着能快点查清事情真相洗清嫌疑。
涵究真人又嘱咐两人守门弟子看着肇临的尸首,迈出大门快步往掌门的住所——心清堂的方向走去了。eee
“师兄。”百里屠苏看了一眼肇临的尸首,与谢七行一同走出了门,“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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