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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依旧昏暗, 但冉越的眼睛已经适应, 隐约能看清其他东西的轮廓,两人交叠着趴在墙上,空气中只剩低低的呼吸声。
冉越感受着身后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有些不耐地挣扎一下, 说道:“这样有意思吗?”
挣扎晃动的身体不经意地摩擦着对方, 惹得对方呼吸都变了节奏,浑厚低沉的声音随即在她耳畔徐徐响起, “还不错,有没有被吓到?”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根处,那是冉越极少数敏感的地方, 她忍不住往旁边躲了躲, 冷淡地说道:“起开。”
男人低下头用嘴唇在她脖子上摩挲几下,这才缓缓拉开两人身体的距离。
等他一离开, 冉越随即伸手打开电灯。
明亮的灯光瞬间驱走一室昏暗,更是把刚刚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驱得一干二净, 男人冷冷清清地站在她对面, 仿佛刚才趴在她背上调/戏她的是另有其人。
冉越也没理他, 换上拖鞋径自走进屋里, 秦大少每次来都是目的明确, 她也懒得去明知故问。
进了房间就直奔浴室去洗澡, 刚才吐了一场,她老觉得身上还有股酸臭味道。
秦致远跟在她身后走进客厅,犹豫几秒,就将外套脱掉顺手扔到沙发上,转身进了厨房。
刚才来的路上,他让助理买了食材,原本空荡荡的冰箱,此时已经被塞得满满的,他从中挑挑拣拣选出几样,穿上围裙就开始动手做饭。
洗米蒸饭,洗菜切菜切肉,所有动作自然流畅,一看就知道是个熟练工,当然,秦大少展示厨艺的这一幕,只有在冉越家的厨房才会出现。
冉越舒服地泡了个澡,穿着浴衣出来,就看到秦致远正在往餐桌上端菜。
糖醋鱼,白灼大虾,蒜蓉青菜,外加一道紫菜蛋花汤。
秦致远扫了她一眼,又走进厨房,没多久就端两碗白米饭出来,将饭往桌上一放,说道:“吃饭吧。”
冉越抬眼看墙上的时钟,晚上九点整,也不知道这一餐是算晚餐还是宵夜,但她肚子确实是空的,不填点东西进去,半夜又该胃痛。
两人面对面坐着,沉默地吃着饭。
秦致远的厨艺很好,做出来的食物皆色香味俱全,这点冉越远远比不上他,对她而言,做出来的东西,能填饱肚子就够了。
饭后,冉越主动承担洗碗工作,而秦致远则是进屋洗澡。
冉越一边走神一边洗碗,几个碗洗了将近半小时,等她擦干手走出厨房,看了一眼卧室,里面黑灯瞎火的一片黑暗。
她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拖着不太情愿地脚步往房间走去。
身体刚投进黑暗中,立即被抱了个满怀,男人低头准确地吻上她的唇,舌头更是用力地往她嘴里钻,本来应该是缠绵悱恻的吻,到他这里,却变成凶残无比,就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冉越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
被扯去浴袍扑到在床上时,冉越的思绪有些发散,就像灵魂剥离了身体,漂浮在半空,冷眼旁观两人的纠缠。
这种奇怪的关系,已经维持两年了。
冉越清楚地记得那时的情形,秦致远在某次宴会上被下了药,当时对方已经帮他安排好女人,准备制造出既定事实,没想到秦致远意志力惊人,竟被他跑了出来,她那会也正好在场,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将他带离现场,再后来,两人在荒郊野外的车里做了第一次,那真的是他们彼此的第一次。
秦大少在她大腿根咬了一口,堪堪将她的思绪拉回来一点,冉越低低地吸着气,靠在枕头上,凭借微弱的光线,隐约能看清他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她心里也跟着有点恼火。
当时她以为那只是个意外,没想到秦大少尝到开荤的甜头后,竟赖上了她,更是卑鄙地以合作为借口,一而再再而三地爬上她的床。
两年不间断的肌肤之亲,早已让秦大少磨练出一身的床上经验,如今更是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趴在那里帮她咬,可在冉越心里,印象最深刻的,仍是当初在荒野外的第一次,当时秦大少身上药物发作,急着找宣泄的出口,可当冉越咬牙将自己剥光后,他却只是在她身上乱蹭着,压根找不到准确的入口。
两个新手焦急紧张地摸索着给对方pò_chù,那个画面现在想想都觉得滑稽。
当秦致远一个发力直闯进去后,冉越在浑浑噩噩的摇晃中,已是无暇再回忆当初。
事后,冉越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而秦致远则是靠坐在床头,手里把玩一根烟,但没有点上。
房间内依旧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这是秦致远的一个怪癖,自从第一次在深夜的荒郊野外之后,后来两人再亲热,也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着,冉越猜不透为什么,也懒得去求证,这样也好,免得光线太亮看到对方的表情会尴尬。
只是,这样奇怪的关系,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心里这样想,冉越嘴上也就呆呆地说出来,“大少,你以后别来了。”
秦致远把玩香烟的手一顿,香烟随之滚落到床单上,他眯起眼看着她的背,说道:“为什么?”
冉越抿着嘴,侧着脸看着墙上的一幅画,虽然看不清全貌,但她仍旧固执地盯着看,“我不愿意。”
在公司、在杜莲珍那边,已经消耗掉她大部分的精力,她实在不愿意在提心吊胆之余,还要分出心力来跟他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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