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列找过我。”我不想再绕圈子。睡醒后,忽然有了勇敢面对的勇气。
他大概很愕然,车速慢了许多。
“你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没讲清楚的事情吗?我不想再见到她。”我冲动极了。
他没有说话,沉默让我抓狂。他没有否认,我觉得很受伤。
“我们的订婚到此为止!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愤然起身。
他拉住我手臂。“我和她早已结束,是她不肯释怀。”
“你倒推得干净!”我甩开他,走得很凄然。
除了生气,我好像也说不出有什么别的感受。
“我和陈牧野分手了。”我对考拉和朱朱说。她们被我叫出来,第一时间分享这个消息。
“哦。”她们竟一点也不惊讶。那我叫她们出来有什么意义?
我回到家,陈牧野站起来迎接我,他可能以为因为我爸妈在,我会留几分面子。
“你早该找个地方搬出去,我们这样见面容易让别人误会。”我尽量语气柔和。
他懊恼低头,也不说话。
“怎么回事?”我妈问我。
“我们分手了!”我回答。
我爸讶异地望我一眼,拂袖而去。他踩在楼梯台阶的每一步都很扎实稳当。
我是不稳当的,把订婚当游戏。
秋意凉凉,陈牧野一个人坐在小区门口,脚边洒满烟蒂和烟灰,一夜之间,胡茬憔悴了他的脸。我有点不忍心,打开车门走去他身旁,他站起来望着我发愣。
“你这样是没用的。”我对他说。“我不会因为你做这些无聊的举动就会回心转意。”
“无聊的举动吗?”他往前踉跄几步,可能坐得太久,腿脚麻木,我终究还是心软,追去对他说:”我先送你回家换件衣服。”
他洗完澡,靠在沙发身体发抖,我摸下他额头,很烫,他感冒了,我到药房买来感冒药给他吃,他不肯吃。躺在沙发盖着毛毯紧闭双眼。
“你告诉我,乖乖汤怎么煮?”
他摇下头。“你嫁过来,我就告诉你。”
“那我只好叫罗列来了。”我拿他毫无办法。
“好,我叫她来。”他挣扎着起来拿了手机真的打给罗列,我觉得这样也好,尽管内心觉得有点可惜,可惜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
没过多久,屋外传来急促的门铃声,罗列来了,脸色铁青着瞅我一眼,她看到生病的陈牧野,十分紧张,她喂他药吃,他仍拒绝。
“除非你现在答应我,以后不再找秦婉。”陈牧野的话激怒了罗列,她冲我面前,眼睛是咬牙切齿的恨与痛。
我的左脸颊火辣辣地疼,她扬起的右手停在半空中像张牙舞爪的树枝,嘲笑我。
“你疯了?”陈牧野骇得像失控的野马,拖着罗列往外走。”你给我滚,从此滚出我的世界。“
新来的住家保姆钟阿姨闻声而至,不清楚发生过什么事,小心探问我:”婉小姐,要不要报警?“
我轻叹一声。”算了。由他们去吧!以后这两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知道了,以后他们两个再来,我是不会给开门的。“钟阿姨看我一眼。”我去拿冰袋来。“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并不觉得有多痛,只觉得这个罗列活该被陈牧野嫌弃,看他们两人消失在门外,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我从来不想伤害人,而那些伤害我的人,我通常只在心里厌恶,直到时间久远,慢慢淡去,猛然记起时,那种厌恶却更甚从前。
镜子里的脸有点红肿,罗列这一巴掌用尽全身力气,我厌恶她,也厌恶陈牧野,他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狠狠地将这记耳光回抽到罗列的脸?可他没有,他也怕罗列。
特意约朱朱出来喝下午茶,南城没有冬天,朱朱却也在米色长裙搭了条白色毛坎肩应景。
“工作可好?”我问朱朱。
她讶异望我一眼,很快端起咖啡杯喝一口。开始说个不停。“整体来讲还是好的,但最近公司有些关于陈牧野的传言,当然了,和你有关,我当然站你这边,不过,他最近工作状态并不好,经常迟到请假,所以就有人说他是跳进龙门的大尾巴狼。”
“狼跳进羊圈才是正常的。”
“你家的门可不就是龙门?”朱朱打趣道。
朱朱硬拖着我去附近商场请她做头发护理,那家美发沙龙里面的消费很贵,我很心疼,公司下二十几个人等着我发薪水。
“下次还来吧?”朱朱很满意店里的服务。
”下次换你请我。“我说完,她马闭嘴。
回去时,陈牧野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说很快,他挂了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颓废。我对他很重要吗?我问自己。
”你对我当然很重要。“陈牧野拖着行李箱从我家中搬离。
”我对你重要吗?“我问他。
他打开车后备箱,边把行李箱丢进边对回答我。”你是可以改变我命运轨迹的人。“
我心里一惊,原来我对他大有用处。嘱咐他好生照顾自己,目送他离去,罗列或许也是可以改变他命运轨迹的人,我这样想道。
”她能给的不是我想的,我想要的,她给不了,而你有我想要的,你却不肯给我。“第二天,陈牧野带我在他租住地附近的小餐馆吃饭时说。
餐馆的条件很简陋,但光顾的客人很多。”这里便宜嘛!“他拿卫生纸擦拭下一次性筷子递给我。
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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