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未应,倒是初十瑞先咋呼出了声,“想不到自皓皇以后,还能再见如此绝妙的剑舞么?”
段正英一肘子撞在了初十瑞腰上,惹得他一阵痛呼,元帝斜眼看来,段正英只好装傻地笑了笑。
“允!”
☆、北上军阵行
作者有话要说: 皓皇之姿,真的无人能及,便是垣市,终究明其一隅,但比其心怀,垣市胜之。主要还是当时的国政状况,远不及垣市后来所见,故而,也只能是可惜机遇不对罢了。
我是起名困难症,人物太多,每出场一个,都头疼起名啊啊啊啊阿西吧!
“解甲。”
垣市起身,肃令声下,绛红上前,解开护臂护腿,独留背心小轻甲,里间内衬青衣,流青盈来,于满场耀火之地,独具了清傲风采。
“点朱。”
绛红捧来朱砂盏,垣市左手拇指往其中一按,反手抹在眉心,拉长了痕迹,一道盎然凛冽的朱红就印在了眉心。
她对元帝行礼,取过佩剑,立于台阶正中,环扫满场,朗声道,“今秋狩猎,吾辈诚心,市,当如是,现,以北上军阵行,奉皓皇王女北上开晋之功!祀天地庇佑,护大晋之安!”
提及北上军阵行,在场诸人多是跟过垣容之辈,思及此剑舞,不免想起皓皇之姿,一时竟比元帝发话时,还要争鸣而响。高呼王女皓皇之名,犹如滔天之音,震得几可感到地面震颤之动。
垣市抽剑,剑鞘递给绛红,反执剑,贴臂身,踩着台阶一步一步走到校场中央,微欠身道,“市不才,承王女姑姑教导,未曾学尽其形。在场诸位,多有见过此剑此舞之人,市有不当,恳请指出,市,定当改之。”
垣市执剑,正当起始,从早已围聚在校场门口的军众中挤出一个人来,须鬓有些斑白,精神头极为亢奋,张口呼道,“殿下,军阵之行,怎可脱离军鼓之乐,姚某不才,还记得当初鼓乐一二,恳请殿下容许姚某为您伴乐!”
垣市见他衣冠品阶,应是西苑校头,此刻眸底诚挚,多是恳求,遂应道,“好!”
那姚军士眉目俱喜,抱拳礼下,“容小的抬鼓!”
他一转身,身边立时挤了几个小辈,咋咋呼呼地抢着要去抬鼓,一时一阵人潮涌动,飞快而去,飞快而来,鼓架搭在场中,不过片刻光景。
阵势备齐,姚军士先敲了一下鼓,没过几个节奏,便有些乱,顿时惹得场中一阵哄堂大笑,有人叱他,“嘿,行不行,别给殿下带乱了节奏!”
姚军士红着脸,粗着脖子反驳,“去去去!多年不打,手生!待我敲来!”
场中安静下来,姚军士沉吸了一口气,双手持着鼓槌敲了几手,一阵咚咚作响,连串直敲在了人心上,一时惹得在场之人皆是屏气凝声,睁着一双明目盯着场中的动静。
姚军士试了几槌,心下已经把握了节奏,对垣市一点头,垣市回应,执剑而出,摆出了起势。
“风来兮!”
姚军士长喝沧嗟,一槌点下,腕折三起三落,提槌撩眼,垣市明意,长剑斜出,一挽剑花,慢行而走,尽显fēng_liú恣意。
“吾王长生兮,吾民饿鬼兮!”
垣市收剑高举过顶,尊王之势,姿态凛然,一转而下,剑尖点地而曳,形态颓唐而缩,步履踉跄,低眉敛目之时,姚军士的鼓槌之音接连而来,平起平落,一连七声。
“时有美人兮,一遇佳人兮。”
平剑压腕,垣市足尖点踏,如淌流水过溪,垫浪而踩,眼眉左顾而右盼,猛然一抬首,眸底惊喜,似是遇见什么人,震慑心意,继而眉梢见喜,难掩其心之澈,挽剑擒花,连踏三步,相迎转步,相携而视。
明明场中只她一人,诸人似是皆可见其眼前立有一美人,让其执手而握,欢喜难禁,继而长剑斜出,独舞而凛,方可倾显其剖心之举,倾心相付。
垣市年幼,八月方满十一,然其身量因多年修习技击而修长显高,加之轻甲束身,长发高束,自身以流青而衬,眼眉的清濯变化,在烈焰烘托的校场中,一眉一凛,一梢一变,皆尽无比清晰地落入了在场之人的眼中。
有其清,有其雅,亦有喜媚,怀显赤诚,剑舞之招,变化动辄,节奏掐的很准,突变不觉奇,顺承不觉谄,让人心中放佛随手拈来过往之画,再现当年王女皓皇风原之遇的不二之景。
“天道有可为,天道不可违!”
姚军士鼓槌见重,一槌重过一槌,同时侧击大鼓边缘,节奏沉重犹可击,一种于天道不可抗中的夹隙生存之感扑面而来。垣市亦面显挣扎,执剑无力而望天,一连退却数步,跪膝而撑剑,然其背脊梗直不可屈,猛一仰首,似是为人扶起,面显沉静而决绝。
于此同时,姚军士鼓槌连串而击,咚咚之声全然带起了所有人的呼吸怦然,极为紧张地看着垣市仗剑而走,一步一踏似是登着什么阶梯,继而转身,高举长剑,凛眉横扫,如俯广地平场之势。
“吾辈心怀忧,忧天下之厦!吾辈心有诚,诚天下之城!纵马北上兮,携天下之民!”
垣市长剑乱走,步履急踏,如入乱军从中,仗剑扬马之势。观其势,剑乱招不乱,凛其眉,势急而心不急,一步一踏,皆有中,皆有成,一路破围,终于冲出围堵之势,渐缓其势,渐平其心。
“悠悠泗水兮,往南不复兮,呦呦鹿鸣兮,行北不复兮,忆往昔,忆往昔,往昔可追兮?”
垣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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