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副驾驶的那位也进来了,两手抬了个箱子,我一看,那他妈不是我的麽?连里面的碟都还在,看样子应该是一张也没少。
我有点惊愕地看著已经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副驾驶的那位放下箱子说了句“赵先生好好休息”就走了,直到身後的门“砰”一声关上了,我整个人都跟著颤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站在门口。
那姓赵的脱了外套,解了领带穿著白衬衫姿势惬意地坐在沙发上,看著我说了一句:“这不是我家,只是临时住在这里。”
鬼才管你!
“你要干吗?”我拿出当年替兄弟出头找人谈判的架式,就差嘴里叼根烟吞云吐雾了,“有话直说,别弄得像个娘们似得,又不是谈恋爱。”
他笑了,“很有意思的比喻。”
有意思个jī_bā!不知道为什麽,我一见他就有骂人的冲动,大概是从头到尾都没能骂个痛快,憋得我比便秘还难受。
“过来。”他突然朝我勾了勾手,又好像知道我不会轻易过去,补了一句:“想谈判也得坐下谈。”
我知道他这样的,平时肯定没少跟人谈判。说真的,今天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肯定能拿出点架式跟他谈谈,可上次在包间里jī_bā都含过了,现在我还有什麽脸跟他装模作样地谈判?谈个jī_bā啊!
可纠结归纠结,是万万不能让他看出来的,我板著脸脚步沉重地朝他走了过去,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麽?
可等我坐到他对面,个贱人又不说话了。
和刚才在车里一样,他好像买东西看货一样在灯光下仔细打量我,视线像小刀子一样从我脸上刮过来刮过去,仿佛要给我刮掉两撇胡子似得,我真想跟他说我这脸皮是真的,没易容。
被他看的我都怀疑自己光著屁股了,我抬头瞪著他,“看够了没有?”老子脸上又没长花。
“赵世维。”他微微眯起眼,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我三秒锺之後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名字。干什麽?想让我叫他名字?我他妈跟你有熟到这地步麽?
“你叫什麽?”他又问。
“干你娘。”
他皱了一下眉,却又笑了,“信不信我能让你身份证上真叫这个名字?”
那我妈还不得抽死我……
“说实话吧,都到这一步了,你再装也没什麽意义。”
我不太明白他这话什麽意思,可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
“徐洛。”
他点点头,轻轻重复了一遍,“徐洛……”
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你他妈叫这麽深情干什麽?
作家的话:
终於有个名字了……囧
那个,友情提醒:此文粗糙、粗俗、描写具体(你懂的)。
☆、12
那赵世维不仅叫得深情,还有点深情地望著我,当然,这是美化的词,事实上他眼里那股子淫邪劲早就赤裸裸地毫不遮掩了。
我不想太被动,直接问:“大家出来讨生活不容易,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赵世维笑了一声,“你还没见过什麽叫咄咄逼人吧?”
“咄咄逼人我不管,我看你这意思是要逼良为娼怎麽著?”
我话一说完他笑得更厉害了,一口白牙在灯下光真是晃眼。按理说给人带来快乐是件挺伟大的事,可我怎麽就觉得我在他面前像个小丑一样?
“不得不说,”赵世维缓缓抽了口烟,微微眯起眼看著我说:“每次见到你,我都有点兴奋。”
我完全不想知道他这兴奋从何而来,他自己要发情与我无关。
“你就说今天到底要干什麽吧!”我撸了撸袖子,故意露给他看我两条结实的胳膊,抡茶几完全不是问题。
没说话,赵世维抽了两口烟,然後伸手在水晶的烟灰缸里掐灭了烟,站起来对我说了一句:“把箱子搬上。”说完就转身走了。
这什麽意思?我看著他的背影愣了,不过为了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麽药,还是搬著箱子跟过去了。说实话,这时我还做著“能拿著箱子全身而退”的假想。
跟著赵世维进了一间挺宽敞的房间,除了一套沙发之外就没什麽家具,正前方放了一个超大的尺寸的液晶电视,大屏幕几乎要赶上一面墙那麽大了,旁边还有大音箱什麽的,各种齐全,这玩意叫什麽来著……对,家庭影院。
这难道是要跟我一起看电影?
这时赵世维朝我扬了扬下巴,我下意识就过去把箱子放到地上,他一弯腰随便抽了一张放到前面的影碟机里。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但还镇定地又无所谓地说:“你想看就都送你了,你留著慢慢看,我就不奉陪了。”
“没有我的话,你走不出这里的大门。”赵世维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想到大门口那敬礼的保安,我觉得他说的应该不是假的。
“你……”
“陪我看完就让你走。”他坐到沙发上,然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过去。
我真不知道他这算闹哪一出,费力把人抓回来就是为了陪他看片子?不过又一想我卖的是什麽片子,我一下子就紧张了。
此时我真希望他拿了一张『人与自然』,『动物世界』都行,结果老天爷真给面子,第一个镜头就是一男一女光屁股搂在一起直叫唤,场面那叫一个刺激火爆,更要命的是也是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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