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王兄只是没走惯山路,我和容革也是化形后才熟悉的。”敖沂善意地帮忙解围,还自曝往事道:“小时候没化形,我和容革偷偷沿着山溪一路往上,辛苦游半天才到源头,谁知——”
“喂!”容革气急败坏地阻止,带着浓浓的警告。
“……谁知撞上了一群呼噜兽,它们压根不怕幼崽,一副想尝尝海鲜的样子,把我俩吓得够呛,逃命般游回家去了哈哈哈~”敖沂语速飞快,大大地自嘲一把,顺带拖了容革下水,笑得好不开心。
“真丢人!”容革恶狠狠,紧接着也没忍住笑。
敖沣释然,不再紧张怕出丑,也就走得稳当多了。
“那你回家挨骂了吗?”敖玄好奇追问,他想起小王子瑞瑞,眼前仿佛看到了幼崽时期的敖沂被呼噜兽追得拼命游的样子——真可惜,如果我们小时候就认识多好……
敖沂轻巧跳下一道陡坎,乐呵呵道:“挨骂了啊,还禁足半个月。我爸爸舍不得打我,惩罚多半是口头责骂和禁足,不让去海岛玩。”
最后一缕残阳消失在海平线,夜色渐渐浓重,幸好兽人夜视能力强。
“龙后看着就心善慈和,很好相处。”敖玄赞许又羡慕,也许是气氛太融洽了,他脱口而出:“我小时候也偷溜出去玩过,结果被我哥打得起不来。”
打得……起不来?
其余三人都愣了:敖沣不用说,凤凰蛋似的被捧着长大;容革亚父虽然脾气火爆,但不会真揍他;敖沂的父母对幼崽调皮捣蛋很能理解,纪墨更是不赞同体罚教育的。
“你哥真过份。”容革毫不客气地评价,自然而然问:“那你父母怎么没拦着?”
幼崽闯祸犯错,不都是父母兜着的么?
敖玄不笑了,眼里的光黯淡下去,落寞地说:“我父亲战死,母亲生我时不顺利,也去了。”
父母双亡!?
其余三人心思各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但我哥只是出于担心,我是他养大的,他很好!”敖玄赶忙补充,非常感激敬重兄长。
“那就好。”敖沂努力找话安慰,“你在家里应该年纪小吧?看上次你的几个哥哥都很关心你。”
“那几个不是他族兄吗?”容革插了一句,打抱不平地说:“弟弟离家迟迟未归,亲哥都不出来找找,真是——”
敖沂赶忙阻止:“王兄小心!那儿有块石头。”
“……哟。”敖沣配合地抬抬脚。
“不是。”敖玄认真为兄长解释,“我哥特别忙,其实他很担心我,就是他让族兄出来找的。”
“啧——”容革还想说话,但被敖沣抢了个先:“唉,能理解。像我吧,早就想来西西里,但总有来不了的原因,身不由己啊。”
敖玄特别赞同地点头:“嗯,就是那样,身不由己,他肩负重任,轻易离不得禁地。”
☆、第62章 天天生一对?
“禁地?”敖沂好奇重复。
“你们家也有禁地啊?我们这儿的药草礁就是禁地,等闲不得靠近,免得损毁珍贵草药。”容革大咧咧透露道,顺势问:“那你们家禁地也种着药草吗?”
敖玄呆了呆,下意识摇摇头:“没有。药草随意生长就好,特意拘在一起容易互相影响。”
“怎么会?”容革下巴一抬,胸膛一挺,傲然道:“我们龙后说啦,那叫统一管理集中生产,是龙族发展的必然!”
类似这种太地球现代化的词语,敖沣敖玄听着云里雾里的,但又莫名敬佩。
“你们龙后懂得真多啊。”敖玄心悦诚服,“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那是!”容革神气活现。
敖沂无奈道:“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西西里海兽人爱自吹呢。”
“本来就是啊。”容革一瞪眼睛,他们已经走到木屋后面的灌木丛了,沙滩上的欢笑声清晰传来,容革抓紧机会问:“哎敖玄,那你们家禁地种什么东西啦?”
敖玄抬手推开一根横着的树枝,细心让后面的敖沂通过,不设防地回答:“什么也没种啊。”
“不是吧?”容革大惊小怪,决意打破沙锅问到底:“什么没种干嘛设为禁区?”
敖玄困扰地眨眨眼睛,不大理解海鹿的思维方式:难道,只有种药草的地方才能叫禁区?他耐着性子解释:
“其实——”
“谁在后面?”一声高呼打断了敖玄的回答,那是敖康,因为他们已经走到木屋后面了。敖康本来正照顾兄长,忽然听到屋后传来说话声,他立刻跑到窗前,大声问:“沂哥?容哥?是你们吗?怎么这么晚回来?都有什么猎物啊?我们都等急啦!”
那小子怎么一串的问题?
坏了我的事!
容革心里把小尾巴龙训来训去,但也明白对方是无辜不知情的,只能无奈回答:“是我们,有三头呼噜兽,你今晚可以敞开肚皮吃。”
再走几步,就看到了半身探出窗口朝下张望的敖康:“哇~这里的呼噜兽真胖啊!”
敖沂笑答:“岛上没有猛兽,食物充足环境好,简直是呼噜兽的圣地。”
“!”敖玄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眼神很奇怪,想了想,又快步往前走。
“?”敖沂一头雾水。
这时,窗口的敖康又说:“他们都在沙滩,篝火已经架起来了,正在烤鱼虾。刚才还说要不要上山去找找,结果你们就回来了。”
容革走出去老远,没好气的声音清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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