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拿来做面膜。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每天下午七点更新,如果加更会在零点,摸摸
☆、放过你了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被烟雨朦胧了的别墅,如同古时显贵的府邸,它犹自高不可攀,连门槛都绝世独立,又怎么可能自降身份,来收纳他这个过路的可怜人?
杨茹暮独自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迈开脚步,这就是他和傅玖的差距,不管重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在这么一个空荡的天底下,他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答答的发梢垂在鬓角,杨茹暮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傅玖的身影从这里进去,连一丁点儿的迟疑都没有……
杨茹暮愣愣地发呆,他不想再走近这个人了,那份失落,太难受了……
有人温柔地碰了碰他的眼皮,杨茹暮才发现刚才那一幕,居然是个梦。傅玖正解着他里衬的扣子,一双眼讳莫如深盯着他的胸口看,杨茹暮紧张地扭紧领口,却又觉得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有些多此一举。
杨茹暮贴身穿的衣裤都是纯色的,沾了水一贴肉,就跟没穿似的。
他这种身高,扎姑娘堆里也不显过分突兀,再加上统计学上说,一个姑娘的身高,与她的胸部呈反比关系,所以他即便不穿胸衣,这么多年也没人怀疑。
一方面他本身的交际圈并不大,另一方面他习惯于戴着面罩与人交流,事事都隔一层,他从不觉得,有朝一日他会在谁面前,脱下一身的警惕。
哪怕他面对杨翊泞,也是存着几分生分的,不然也不会分房睡了。
他想给杨翊泞的亲情,从来都是纯粹的,一旦杨翊泞知道他是个“人妖”,一切都完了!
那份害怕,没有人比杨茹暮更理解。
可他从来不肯相信的一件事,终于验证了——他所有武装起来的盔甲,一旦到了傅玖面前,都是破碎而不堪一击的,杨茹暮不得不承认,他的身心都在向傅玖俯首称臣,一如既往。
只是,天知道,他到底有多厌恶,这么身不由己的他!
杨茹暮慌乱地推开傅玖,“我、我自己来!”
傅玖的瞳孔微深,他将手中的毛巾挂到一旁,点点头退出去,临关门的时候,他问道:“饿吗?有什么想吃的?”
傅玖这么问他,视线却往下走。
杨茹暮从傅玖怀里跳出来时就把他自己团成了一团,见傅玖看过来,他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又捏紧了衣领,他上衣的扣子被傅玖解开了大半,露出了一大片肩、胸、背。
柔光下,白皙的皮肤如浇了一层蜜油,不仅仅是香甜那么简单。
“我……不饿!”这么多年都没人问过他想吃什么,杨茹暮其实老早不记得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在他记忆里,从来都是去迎合别人的口味,于是渐渐地,好像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吃的。
傅玖无奈地笑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杨茹暮突然掉了一滴眼泪。
洗好澡,杨茹暮尴尬地先换上傅玖的衣服,这是一件米白色的睡衣,他找了半天都没看到裤子,只好换了上衣出来。
好在傅玖这儿有干洗机和烘箱,他也能早点换上他自己的衣服,这么一想,他佝偻着的背终于舒展开了。
室内开着中央空调,这衣服刚好遮盖住杨茹暮的大腿,也让他稍微好受了一点。
傅玖捧着个小瓷碗过来,他两眼恢复清明,对待杨茹暮的态度也看不出别的多余的情绪,“你尝尝?”
勺子轻抵在杨茹暮的唇上,杨茹暮只好张开嘴。傅玖的厨艺是一等一的好,温瑜当年人前人后都爱把傅玖这个本事挂嘴边,尤其是蹲家里泡泡面的时候,那眼神已经不能用幽怨来形容。那一段颓废的过往,两个连老酒和酱油都分不清的人,只能幻想有朝一日,傅玖能脑子被门夹了跑来拯救他们。
那时候他们从来不想,连点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会,这种人不孤独终老,放出来祸害谁?
可如今,傅玖却这么说——
“我不擅长这些,可能不合你的口味。”
当一个人很在意另一个人时,在这个人面前,哪怕是最擅长的本事,都变得拿不出手。
这些,他不是不懂。
杨茹暮垂下眼,这是他有记忆以来,这辈子,傅玖第二次为他下厨,他摇了摇头。他只是,失去了,为此感动,的能力。
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如果别人知道他这些纠葛的想法,恐怕会大笑连连,嘲笑他的愚蠢和做作,可是……只有他心里清楚,他不得不每天很努力很努力地给自己洗脑,找出所有可能的理由,来说服他仇恨这个人,才能永远置身事外,变得冷漠却不会绝望。
这是一种他所能想到的,最直接了当的自我保护。
杨茹暮抬起头,他眼圈微红,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不是找我来看车的吗?在哪儿?”
“……谢谢!”换好衣服,试了试车,杨茹暮便打算直接开回去,他转头看了看傅玖,那人端坐在副驾驶上,一点也没有下车的意思。
不仅如此,傅玖还伸过手来,将杨茹暮身上的安全带解了,“还是我送你吧,这地方容易迷路。”
“不用!”这地段大概是城郊偏西一带,整个建筑格局效仿国外的田园式风格,注重个人隐私,所以哪怕是最近的两幢别墅也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杨茹暮上次来过,大致怎么走,他心里有数,所以他一脸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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