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手触到行李箱的一瞬间,谭东锦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拦了下来。袁故抬眼,谭东锦发梢还在滴着水,浴巾微微敞开,露出精瘦的胸膛,袁故下意识喉咙发干。作为一个纯正的gay,他表示自己现在压力很大。
“既然都进来了,那就在这房间住一晚算了,我不动你怎么样?”谭东锦的唇一启一合,嗓音低沉,眉眼清丽。
“谭少,你在诱(和谐)奸我吗?”袁故慢慢把手抽出来。
谭东锦侧开脸笑了笑,灯光下他的侧脸极为的俊美,两人的距离一直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体温。袁故觉得耳边擂鼓阵阵,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他想,食色果然性也,古人不欺他。
这世上谁栽谭东锦手里袁故都不吃惊,这个男人,穿上西装是禁欲,脱了衣服是流氓,每一种气质都是浑然天成。就连骨子里渗出来的邪辟,在这个场合都妖孽得让人转不开眼。
谭东锦缓缓欺身,袁故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脚就踢到了床沿。袁故回头看了眼,接着就被一双手推到了床上。
眼前一黑,袁故觉得身上就覆了个人。谭东锦发梢的水随着他动作甩了袁故一脸,那一阵的冰凉让袁故顿时清醒过来,他看着撑在他身上的男人,一字一句问道:“谭少?”
谭东锦嘴角扯出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接着就感觉一只手握上了他的肩,他被一股力道直接翻了过来,他也不挣扎,就那么被袁故压在了身下。他轻笑道:“闹着玩而已啊。”
袁故看着谭东锦脸上那贱兮兮的笑,一时间竟然嘴角有些抽搐。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水,他伸手插(和谐)进谭东锦的头发,果然是一阵冰凉,他凑近了些,一双眼直直盯着谭东锦,眸子深深,“谭少,我说你这是在玩火啊。”
谭东锦还没来得及说句什么,就觉得眼前一阵黑。
袁故扯过枕巾就覆上了谭东锦的头,“谭少,洗完澡吹头发,你妈没教过你吗?”他说着缓缓揉了起来,一点点把他的头发擦干。
谭东锦也不动,就那么躺着任由袁故擦着他的头发。袁故觉得不对劲,掀开枕巾想看看情况,结果谭东锦一双清亮的眸子就那么看入了他的眼。袁故心里咚得一下,只觉得心里一处地方冰层碎开。
他绝对要赶紧找个新房子,这么被谭东锦撩下去,他迟早忍得不能人道。袁故心里一声长叹。
这么想着,他把枕巾扔在了一边,“自己动手,我去睡了。”
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忽然手臂被拽住了,袁故低头,“干什么?”
谭东锦一双眼黑漆漆的,却又偏偏清亮,“也许我们可以试着谈谈感情。”
袁故啧了一声,“谭少,我现在没空,这事我睡醒了你再和我谈。”
说完这一句,袁故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他刚放进去的衣服,塞到行李箱里出了门。
他身后的谭东锦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收拾完走了出去。许久,他拿起一旁的枕巾,慢慢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那动作有些漫不经心。
第二天一大清早,袁故就起了。他走到客厅里,谭东锦已经在那儿坐着吃早餐了。
谭东锦抬眼,“吃点?”
袁故没客气,从桌子上拿起面包就塞到了嘴里,两人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一时间竟有种很奇怪的安逸感觉。
门铃忽然急促的响了起来,袁故看了眼谭东锦,后者就跟没听见似的,慢吞吞地吃着东西。袁故翻了个白眼,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这两天快被谭家人逼疯的宋助理。
一看见袁故,他还愣了一下,谭少这回把人带回家来搞了?他现在也实在没有心思八卦老板的私生活,只说了句,“谭总在家吗?我是他的助理。”
“在。”袁故点点头,“进来吧。”
宋助理拎着个包就进来了,他一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谭东锦,就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要不是事态太过紧急,他宁可去炸碉堡也不想来烦谭东锦。
“谭总,这两天公司项目出了点事。谭二爷和袁家签了个项目,是关于城南一块地的,合同我看了眼,发现有很大的问题。这项目是无底洞,再投下去公司流动资金全部会被套住,但如果现在违约,公司的信誉受损不说,违约金额数太大,到时候公司资金链会出很大的问题。”宋助理说这话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他艰难地看了眼谭东锦,“谭总,那合同上签的是你的名字。”
谭东锦点点头,“是我签的。”
宋助理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那单子说是谭耀签的他还觉得可以理解。毕竟这项目利润空间极大,谭耀这阵子又忙着做出绩效□□,他没有经验铤而走险也说的过去。但是谭东锦不一样,宋助理跟了谭东锦四年,谭东锦就像一部绝对精准的机器一样,从来没错过一步。哪怕是再复杂的情况,只要有谭东锦在,宋助理就有底。
但这回谭总你是怎么了?怎么了?一时想不开吗?宋助理不信他都能看出问题的项目,谭东锦会没感觉。这两天忙里忙外加班加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的宋助理觉得他心脏被捅了一刀。
谭东锦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了,“由他们折腾,出了什么事把谭耀推出去就行,如果有找我的,就说我病还没好。”
谭总,别说你病了,就按照公司目前那状况,你就是只剩一口气谭家人都要把你拉到公司处理烂摊子啊。你倒是躲着放假,我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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