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毒?”明镜听到“毒”这个字,眉头条件反s,he地跳了跳,“你是指那种毒一直被储存在它身体里,但对仓鼠完全没有影响吗?”
“只能假设毒素是它身体的一部分,在生命迹象消退后才从身体里解离出来。”苏湄皱眉说,“但虽说是种毒,它的成分至今没能分析出来,抽取了血液注s,he一部分到其他动物身上,它们也并没有不良反应,似乎对动物没有效果的样子。现在只能把血样移交给生科院,让更专业的人代为调查了。”
“这还真是辛苦了。”明镜的眉头又垂下来,他百无聊赖地在桌上划拉着圆圈,“不过太专业的事情我也没办法帮忙,师姐你加油。”
苏湄见他很快又恢复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才想起来对方此时心情不佳,跟他说什么大概也不能听得下去:“哦,抱歉……这时候不应该跟你说这么多的。”她站起身,一把将明镜从椅子上拽起来,“走吧,看守所那边给你准备了房间,你先去避难两天。”
☆、萧家疑云
明镜在看守所里浑浑噩噩呆了两天,手机被没收,也没有电脑和网络,于是每天只能盯着铁栅窗外的一小片天空发呆。
深秋的天空很美,傍晚时秋霞漫天,如丝如绸,夕阳从云层后透出一丝光,苍穹便被镶上了绚烂的金边。要是放在往常,明镜指不定要吟上两句类似“开缄日映晚霞色,满幅风生秋水纹”的词句,没有月下舞剑的风姿,好歹也有s_ao客内蕴。但他现在没有装逼的心情,隔壁的人还在呼呼大睡,内力雄厚,鼾声穿脑,吵得他想打个盹儿都不行。
然后天色渐渐就暗了。太阳直s,he点开始往南偏移后,北半球的白昼就越来越短,看守所自动设定的亮灯时间还没到,天就已经黑透了,黑暗如潮水一般将明镜包围起来。他在面前摊开自己的手掌,看着修长的五指只剩下一点黝黑的轮廓,晌久后才把手指抵在了凹凸不平的墙面上。
多么熟悉的触觉……明镜阖上双眼,放纵自己沉沦下去。没有光的狭小世界,冰冷的铁栅栏,以及墙上斑驳不清的刮痕。他以前总不明白为什么药儿硬是叫他在墙上画正字,每画满三百六十五下的时候,就要贼兮兮地把他明镜到墙边,然后偷偷摸摸地从隔壁推过来两个他悄悄攒着的r_ou_包子……可他现在明白啦,人的每一年都有一个特殊日子,身边的人都会为他来到这个世界而表示感谢,进行庆祝,但自从药儿死了后,他就连那两个冷得有些发硬的包子都拿不到了。
今天又是一个三百六十五天,一个仅属于明镜自己的日子,呆在看守所里的倒霉日子。
灯从外面被人为地打开了,忽如其来的光照得明镜一下睁不开眼,呼呼大睡的室友也猛地被惊醒过来,鼾声顿止。看管的人用钥匙开了个室的门,对着明镜抬了抬下巴:“出来吧,你师兄来接你了。”
明镜无声地从床铺上爬起,顺手理了理身上被躺得凌乱的衣服,顺便还往洗手台边上的镜子瞄了一眼,镜子里的他双眼无神,头发乱成j-i窝,胡子扎拉,简直比形象改造之前的样子还要糟糕。但他没花太多时间整理,顺便用手捋两把毛,然后就跟看守人出去了。
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两边的房间都住着被民事拘留的人,有人面沉若死,有人沸反盈天,宛若炼狱缩影。走廊尽头的墙壁上靠着一个人,身形瘦弱矮小,因为光线不足,明镜看得不真切,待他们走近了那人才站稳了身子,冲这边招了招手:“哟!这几天看来过得不咋地嘛明师弟!”
明镜险些仰天绝倒。哪门子的师兄,这不正是卖生命保险的阿芜吗!
“谁让你进这来接人的?到看守所外面拿好证件等着!”
看守人没想到太薇山庄的人居然会直接进到关押区来,推搡着阿芜的肩膀就把他往外面赶。阿芜那小身板抵不上成年壮汉的力气,手脚倒是灵活得很,迅速地就将一个烟盒子塞到看守人手里,悄mī_mī掀开一个角,里头放的不是香烟,而是一卷的百元大钞。
“师父担心这小师弟担心得很,特地嘱咐我进来看看,大哥你通融通融。”阿芜还特地用后背挡住了监控镜头,满脸标准生意人的嬉笑,“小小心意,拿去买点好烟好酒。”
看守的大叔做这行有十来年,早就熟悉了家属的套路,于是一个白眼送给阿芜,回身就去解明镜手上的绳索,还顺带推了把他的后背:“走吧!这段时间留心点做人,否则分分钟还得抓你回来!”
阿芜鞠躬又作揖,总算把明镜领走了。
“上次还谎称是我的师叔,现在变成师兄了?你们做销售的胡话都是张口就来的吗?”明镜离开看守人的视线后,立马甩开被阿芜拉住的手臂,双手环胸,居高临下,“而且我不知道你们做生意还带倒贴的,也不怕赔得血本无归。”
“这不特地来找找存在感,在客户面前刷个好感度嘛,适当投资是赚大钱的关键。”阿芜双手合十,“你被关起来这几天可急死我啦。要知道年内再拿不下你这单生意,我的绩效奖金可是要被扣完的好吗?”
“这么执着?可我现在是杀人嫌疑犯呢,一旦找不到洗清嫌疑的证据,到时候被人起诉,说不准就是死刑一条路了。”明镜说,“要是我给自己买了保险,到时候又被执行死刑,死无对证的,你们也会赔?”
阿芜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当然是要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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