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本扶起伊莉雅,发现妻子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胸口上巨大的五道伤痕几乎将瘦小的女人整个撕裂,伤口潺潺地流淌出鲜红的血液。
“伊莉雅!呜!亚力、芙莉!!!啊啊!!!!”本仰头嚎叫。
阴影里的怪物似乎非常愉悦,它欢快的扭曲着身体,忽大忽小。床头上的煤油灯在这无风的室内摇曳跳动,忽明忽暗。
“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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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克莱尔正在记账,远处传来一阵悲凉的叫喊,她放下手中的鹅毛笔,走出柜台,来到大门,将虚掩着的门打开向外面的黑暗处张望。
“那边好像是伊莉雅姐姐家啊?!”旅馆的位置稍高,克莱尔往传来声响的地方看去,透过一排排的小屋,远处一个宽敞平坦的地段孤零零的立着一栋简陋的小木屋。被女主人收拾得干净温馨的屋子,虽然简陋却处处充满着幸福的味道。
只是这几天听说他们家的孩子生病了,神父也束手无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克莱尔有些担忧,她看了看那栋小屋,借着屋内的光亮,看见屋里影影栋栋,似乎有很多人在不停的走动。
克莱尔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忧,她回到大厅,提起一盏放在桌上的提灯,对着中庭的方向喊道:“尼里叔叔,我出去一趟!”
“克蕾,你这么晚要去哪?”尼里在庭院里问道,他正在给剧团的马喂食,听见克莱尔要出门,他玉米棒子都忘了放下,赶紧走出来看看。
“哎!克蕾?”只是红发的少女等不及回答他的问题,就消失在旅馆的大门外。
尼里走到门口,今晚的夜似乎特别的黑暗,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盖,因为镇上的居民都跑到广场上,屋子里都漆黑一片,整个小镇被一分为二,广场上的热闹无法传递到另一个方向。
一盏晃悠悠的小灯,被少女提在手上,轻快的跳跃着。时而隐匿在房屋的后头,时而出现在蜿蜒的道路。
尼里一直目送着那盏提灯消失在视野,再也不见,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让人心焦气闷的感觉迫使他,迈出旅馆大门,往前走了两步,尼里突然停住。
他回过头看向旅馆二楼的一个窗户,刚刚窗台上传来一阵响动,等到他回头去看时,却什么也没看到,空荡荡的窗台,百叶窗关得紧紧的,旅馆现在只住着那两个冒险者和贾尔剧团的人,现在他们都不在旅馆。
尼里想了想,走进屋内摸出了一把造型奇异的砍刀插在腰间,重新路过那扇窗户底下时,他又太头看了半饷。最终还是对自家侄女的担忧占了上风,他点燃一个火把,右手握住砍刀的刀柄,就这么走进了黑暗。
等到尼里离开很远后,二楼的那扇窗户才从里面被推开,从里面探出一条绿色的植物,长得象一条藤蔓,只是这个本应是扎根在泥土的植物,现在不仅模仿着虫子蠕动着,还小小的松了口气,好像在为刚刚没有被发现而庆幸。
而在植物的顶端,窝着一只白白胖胖的白色小虫,小虫子长的晶莹剔透,呼噜呼噜的睡着,偶尔张开前后的两张嘴,一起打了个呵欠。
一条听见胖次还有心思打呵欠,就气的尾巴在窗台上抽了两下,刚刚要不是这个笨蛋突然打个呵欠吓了它一跳,害得它撞上窗户,差点就被那个人类发现了。
只是一条再生气也没用,小虫子依旧睡的雷打不动。一条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一边是同伴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一条能够感应到侯青文心情不错,似乎不用它担心。小镇的另一边,传来阵阵让人恶心的气味,一条嫌弃的拍了拍尾部。
一条虽然想要去到侯青文身边,只是,出于生命体对那东西的天然敌视,一条犹豫片刻还是闪电般的往那个方向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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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克莱尔来到伊莉雅家,却看见院门和大门敞开,屋内传来一阵痛苦的吼叫。
她有些害怕的往屋里看了看,只看见被投射在地上的影子,高大矫健,应该是身为猎人的男主人,从影子上能看到,他似乎非常痛苦,双手抱住头部,不停的扯着头上微卷的头发。
“本?!”克莱尔试探的叫道,声音小得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只是屋内的人却不这么想,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克莱尔扶着院门的手有些颤抖,她并不是一个胆子大的女孩,这里就好像被装进了一个单独的空间,刚刚还远远传来广场上的嬉闹声,现在周围的其他声音却像突然被掐灭的烟头,寂静包围着这个独立的空间。
扎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的红发女孩,握着提灯的手紧了紧,她已经感受到了不祥。她缓缓的后退着,试图退到安全的地方。
“嗬嗬~”
“啊啊啊啊啊啊!”屋里传来的嗤笑带着一股邪恶的味道,那满满的恶意让克莱尔控制不住的颤抖,当那个黑色的东西从屋内扑出,像是只存在于大人吓唬孩子的故事中的,半透明黑色影子让克莱尔惊声尖叫。
克莱尔抽出腰间尼里给她防身用的小刀,在身前挥舞,虽然吓得不轻,但是理智还在,左手紧紧的握住那盏提灯,一边慢慢的退到墙壁边。
那个怪物好像非常害怕克莱尔手上的短刀,每当那短刀靠近它时,都会晃荡的飘远一些,尽量不接触那把刀,只是出于惊吓中的克莱尔没办法注意这些,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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