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严龙逸的声音打着颤,似乎已经吓得不行了。
“要走你自己走吧。”男子似乎已经全身心都投入在查看尸体上了,敷衍地回了一句。
正值严龙逸满心纠结之时,男子却突然激动地喊了句:“小严,你可看到这尸体喉咙上插着的那枚银针?”
严龙逸好奇地探头过去,正看到一根闪烁着银色光芒的细针直直地插在尸体喉咙之上,那针极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啊!” 严龙逸刚发出一声惊呼却又突然皱起了眉头道,“这里居然有一根针,而且还闪着银光,咱们白天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只见男子会心一笑,那正是恍然大悟的神情:“这你就不懂了,这针被毒药浸泡过,在阳光下不会显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早些时候根本没发现。” 严龙逸不禁感叹道。
此时,一阵阴风袭来,吹得严龙逸打了个寒战,大半夜的和尸体作伴,确是让人很不舒服:“老大,咱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声音都有些打颤。
男子听后,笑了几下,道:“天色已晚,今日就到这里,我们走吧。”
严龙逸将白布盖在尸体上便随男子离开了,他松了口气,念着终于不用在大半夜和尸体待在一个房间了。
男子姓慕名青,是木青镇的当街捕头,这木青镇虽小,慕青的名气却是很大,抓捕犯人,他从未失手。
“茗儿,你怎么样了?”慕青与严龙逸分开之后,一人走在寂静黑暗的街上,心里却思着一个人。
回到居所,慕青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书房,拿出了一叠厚厚的书卷,匆匆地翻阅了两下,突然在某一页停住了。
我这两年寻找的人,应该就是这个杀手没错了——只是,有些奇怪。他做的案子,居然大都是为牢狱中之人复仇——那么,茗儿的——会不会也是——
次日巡街完毕,慕青感到疲惫不堪,走在街上,却不由得来到了冉府。
还未踏入屋内,便有琴声绵延,不绝于耳,动听悠扬,慕青心念道:“茗儿的琴声依然如此美妙。”
他轻轻地迈着步子,生怕打断这清丽婉转的琴曲。
即便如此,琴声还是断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女子温婉的声音:“是——小慕?”
他惊异,为何只凭脚步声便可猜到是自己?
“你怎会知道是我?”
“脚步声,很特别。”女子淡淡地说着,话语里没有一丝情感。
他有话,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了,他痛苦地皱了皱眉头,强迫自己开了口:“茗儿,那个人,他——似乎——又出现了。”慕青从未这样磕磕绊绊地说过一句话,他感到十分不安。
“你说——他!”话音刚落,女子的情绪一下子改变了,她激动地转过了身,清秀的脸庞,神情却已不再平静。
“茗儿,先不要激动。”慕青深吸了一口气,假装没事地劝说着,他希望眼前的女子能够静下来听他说。
毕竟相识了将近二十年,青梅竹马的两人,也算是有一丝心灵相通,女子了解到慕青心里的不安,镇定下来,静静地听他诉说。
见到女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慕青便松了口气,继续了他的话“前日,镇上钱庄的吴掌柜被害,昨日我检查之时,发现了一枚银针……”
话音刚落,女子便再也坐不住了,虽已失明的双眼却瞪得大大的: “你——你说银针!?”
慕青本不敢再说下去,但是此时不说,女子绝不会放他离开。
“是——是黑暗中才会显现光芒的银针。”
“是他,是他,就是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要去找他!”女子的脸扭曲了一般,痛苦地大喊着,言语间全是悲伤,愤恨,慕青甚至不忍去听。
“他本不该如此痛苦,若不是那个可恨的杀手——唉!”慕青心里痛苦地感叹道。
女子疯狂地摇着头,痛苦不堪,她摸着墙壁,想要离开。
慕青拦住了她:“茗儿,你不要这么激动,先坐下!现在还不能确定一定是他回来了,即便真是他,你一个弱女子,又能拿他如何?”
“他杀我全家,即便是与他同归于尽,我也定要报仇!”女子嘶喊着,像是在宣言一般,痛苦而愤恨的语言,回荡在空旷的屋中,分外凄凉。
慕青看着心痛不已,内心道:“早知如此,我便不该告诉她!”
“茗儿,我们一不知他的位置,二不知他的样貌,上哪里去找?更何况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找他谈何容易?”慕青知道此时若连自己都不镇定下来,就糟了。
“为何当初我病重,完全没有看到那畜生的样貌,此时我虽已失明,却也该记得这可恨的家伙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 已不再是愤恨而是悔恨,女子哭着诉说,仍是满面痛苦,却不再强硬。
“我不该去撕开茗儿的伤疤,但是这痊愈不了的伤,不由我撕破,怎能真正愈合!”慕青痛苦地想着,口中挤出一句话:“茗儿,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们一定要抓到他,但是并非现在。我们须将他的底细全部打探清楚,那时再捉他也不迟。”
女子再也支撑不住了,她的心很痛,痛不欲生,而眼前的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瘫入了男人的怀中,痛哭不止。
待女子在怀中睡去,慕青轻轻将她抱上床铺,安顿好之后便离开了。
第二章 名捕现身
一日,慕青在街上巡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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