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尚尽管舍不得权势,不过性命更加重要,他道:“微臣明白了,谢谢王爷厚爱,微臣这就让家人打理包袱,随时准备启程。”屈尚很是干脆,到了夫人面前直接通知众人打点行装,动作小些,免人知道。
到了朝中,任公公尖细的嗓音穿透整个正殿,“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屈尚当下跨出行列,手里托着奏本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说。”
“微臣年事已老,加上最近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想要就此机会辞官归故里。”
任公公让人将他的奏本传上来,薛意浓看过,道:“不准,屈尚书年事虽高,可是精神不错,再为朝廷效力几年还是可以的。况且你这一走,朕暂时也找不到人接替你的位置。”
她怕屈尚见势不好,准备逃跑,怎么的得先安下他这颗心,再找机会查清楚一些东西。
屈尚立马提出他的副手何鑫可用,薛意浓抬了抬眉毛,何鑫处理事务的能力很强,但他不是自己的人,重要的位置上,还是要有自己的人。
不过屈尚这次来有所准备,自己担心没人接替,他立马就提了出来,看来是考虑周全,非走不可的。
她道:“好吧,既然屈爱卿坚持如此,朕也不能强人所难。只是交接工作也需要时间,还有何鑫的事,朕还要进行考察,你给朕七天的时间吧!”
她要看看到底是谁给屈尚出了这个‘以退为进’的主意,来将她的军。
屈尚听的说同意了,面有喜色。薛意浓把这些看在眼里,佯装不知。
退朝之后,屈尚回到尚书府中,亲自去给薛轻裘道谢。“多谢王爷指点,现在皇上已经同意了,说是七天之后,就会让微臣归故里。”
想到七天后,从此天涯自由,屈尚也是一身轻松,在官场混迹多年,总想有一刻清闲却不可得。
薛轻裘道:“那就好了,恭喜屈大人了,能够荣归故里,衣锦还乡。”
“托福、托福。”
屈尚走后,徐幕僚进来了,问道:“王爷,刚才屈大人说什么来?”
“皇上同意他离开了。”
“是吗?他没有起怀疑?”
“不知道,说是七天之后,允许他走,不过本王到觉得很多事——夜长梦多,存在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你觉得呢?”
徐幕僚危险的笑了,“不错,王爷还是以绝后患的好,千万不可学皇上妇人之仁。刚才属下出去,听得说高家刺杀皇上,皇上却没有满门抄斩,这是他的失策,我们完全可以联系高家人为我们所用,凡是皇上的敌人都是我们的朋友。”
薛轻裘阴阴的笑了,“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屈尚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最好他的那些证据,也一起从这个世上消失,敢威胁本王的人,本王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徐幕僚道:“是。”
却说屈尚突然致仕,让薛意浓有点儿措手不及,知道他身边多了什么高人指点,更是不敢大意,一回到锦绣宫就安排人去查各方面的事。
锦绣宫中一时人进人出,好不忙碌。
徐疏桐、存惜在另一间隔间里裁布给孩子做尿布,徐疏桐很是郁闷的看了一眼圆鼓鼓的肚子,再过不了几天就要生产了,可是日子越近她就越紧张,成天连饭都吃不好。
存惜道:“娘娘您怎么不高兴了?”
“不知道,就是心里没底儿,也不知道生孩子疼不疼?到底有多疼。”
存惜鲜少看见徐疏桐这样无措,笑了,“娘娘也会害怕?”
“人家也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当然会紧张害怕。”
“那您何不去问问肖贵嫔,人家是过来人,经验总比您要足些。”
徐疏桐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怎么忘了她。天天去看公举,到是把这正经事给忘记了,公举马上要满月了,也不晓得皇上忙的还记得这件事吗?想来肖贵嫔和公举都很期盼。”
想起那米分团子一样的娃儿,徐疏桐欢喜的直抽凉气。每次私下议论都直呼‘犯规’,太招人喜欢了,尽管不是薛意浓的孩子,薛意浓也十分欢喜,一天往那跑一遭。
存惜提议,“娘娘何不趁皇上有空问问。”
“正是呢!”
薛意浓此刻正从书房出来,听见她们似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笑说:“两个人在说什么好玩的,也不叫上朕。”
两人见她出来,存惜福了一礼,让出了自己的座位。徐疏桐抬一抬脑袋,问道:“您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有事忙么,我见大家出出进进个不停。”
“还问朕呢,疏桐你这样紧张,该不是得了产前忧郁症?”
“那是啥病?”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怪神秘的。存惜也歪着脑袋,显然也是在想这到底是什么东东?听都没听说过。
薛意浓解释道:“这是孕妇对于未来未知情况,产生一种本能的害怕,就像是生孩子的时候疼不疼?到底会疼到何种程度,身体是如何变化的等等,这些因为不知道,所以格外的关注。”
徐疏桐和存惜的表情棒极了,一副‘哦’,呆若木鸡的样子,她们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徐疏桐看薛意浓这样闲,便问:“皇上这是没事干了,有空过来和我们打岔。”
“也不是,暂时休息一下,一天要处理这样多的事情,不休息朕会疲劳过度的,哎!”想起心里糟心的那件事,她不由得一叹。
“怎么了?谁让您不开心了,还是朝堂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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