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编摊手表示无辜:“冤枉啊。你不相信白德霖的忠贞?若我真调/戏他,他会迎合我?”
霍怀捏紧拳头,白德霖拽住他:“别冲动,真没什么。”两人眼神一交流,霍怀看见恋人的焦急和担忧,怒火骤然熄灭了。他叹口气:“我在休息室等你们结束。”
白德霖也没兴致了,复又摆拍几张便收工。摄像师翻着相片喃喃:“无论状态如何,白德霖都镜头感十足,我服了。”
总编叫住白德霖:“刚才有我的错。给你们补偿,拍张合照放进专题刊登,行么?”
白德霖欲言又止,回身和霍怀讨论了,温和笑道:“麻烦了。”
霍怀被打扮一番,刷上淡淡黑色眼影,锋芒锐利;白德霖卸掉浓妆,清爽示人。霍怀穿板正套装、打复古领结,白德霖换红色夹衫。虚拟投影被应景地调成半红半黑的纯色,霍怀站黑色那边,白德霖相反,色调无比和谐。
总编不干预,自由发挥。霍怀揽住白德霖,脑袋靠他肩膀上,白德霖也歪头,端得亲密无间。换一下,霍怀夸张地从侧面环抱白德霖腰身,一腿支撑,抬高另一腿、和身体成直线。照理说这种动作太顽皮,霍怀的气质和眼神却诠释了霸道成熟,使得照片充满张力。
白德霖感慨:“加上白鲁,全家福才完整。”
霍怀摸摸他头顶:“以后再来拍。”摄像机捕捉到这瞬间,他宠溺的笑容和恋人专注的眼神,当场虐翻所有员工。
他们和编辑组共同筛选,将最帅气的白德霖展现于大众前。霍怀怀小计谋,拿零食包贿赂操作师,动动手指,全套拷贝相片就发至霍怀光脑信箱了。原本是给孩子们的犒赏,他恬不知耻地挪用:白鲁该减肥了;卫戴不乖,先扣为敬。
智能美图程序飞速将成品呈给他们,莫说霍怀了,向来谦逊的白德霖都称赞自个。可爱风意外地适合他,或许受白鲁影响颇深吧。
心满意足地踏上归程,谁能想到,他们没机会带白鲁拍全家福了。
蛋糕房休息室中,端坐着两位男子,莉西给他们奉茶,静候主事者到来。白鲁紧咬嘴唇,对关切目光熟视无睹,心中混乱。
接到莉西通报,白德霖风尘仆仆地赶回,仍穿着便装就来招呼:“抱歉来迟了,您们是?”
“恒金家族管事人和下任继承人。”较年长男子敲敲拐杖,讲明来意,“您家养子是我家失踪的小少爷、我亲孙辈,此次来领他回族。麻烦您们照顾他了,礼金请笑纳。”茶桌上有张支票,只需填数字,大笔金额就转入光脑账户。
霍怀眉心一跳,就听白德霖问:“尚未做基因匹配,下定论是不是嫌早了?”他强撑着微笑。
理解白德霖情绪,老人矜持地挥手,雕塑般立着的亲信按下按钮,一份鉴定书赫然漂浮在半空。“家子在初等学府有故人,拜托他使了手段取到血样。我们心急如焚之举,希望您谅解。”电子鉴证由科学院出具,印章骗不了人。上面白纸黑字标注,白鲁和恒金家继承人基因相似度高达99.9,确认有血缘关系。
莉西倒抽口凉气。白鲁咬牙切齿,所谓亲人间心灵感应他没有,不甘倒有。开学典礼那天,新生定制校服。他在薇妮处获得数据,想直接上报了事,教授硬拉他进房间。裁缝走向他,他后颈一痛,似乎什么扎进了皮肤。但他手脚被固定,且很快感觉消失,害得他以为是幻觉!
涌上颓然,白德霖语气虚弱,试探白鲁:“你能认出父亲和爷爷吗?”
“不能。”白鲁毫不含糊。那天拯救的驾驶员,抱怨恒金家族亏待雇员,他记得可牢。他没有品德有瑕疵的长辈。
中年男子神色哀戚:“安德鲁,你被施行记忆消除术,这不怪你。但身世无法更改,你永远是我柯尔察·恒金唯一的儿子。那天祖母离世、大宅警备空虚,你被那罪该万死的保育员趁机掳走,我们悲痛欲绝,你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我也……”哆嗦着。
男子不像演戏,白鲁犹豫了。见对方痛惜,他有不忍和惭愧,难道真是血浓于水?可他舍不得与儒雅体贴的白哥哥和嘴硬心善的霍哥哥分离,莉西姐姐的饭菜也超级美味。靖岚蠢萌,陪伴他学习很尽职。哪个他都割舍不得。
霍怀搂紧白德霖,安慰他。他抓住白鲁冰凉小手,认真地看着他:“你愿意跟生身父母走?”
白鲁迷惘:“我不知道。”
老人对白德霖晓之以理:“安德鲁至关重要。这代仅育有他一个男孩,若独苗都改姓了,恒金家族算完了。想来巨富商贾沦为贫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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