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玺神色凝重了几分,刚要张口凌宾白就插话进来。
“喂喂凌玺,你什么东西啊,有什么资格对人家小鹭的决定指手画脚的,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去,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凌玺扫了一眼过来,“凌宾白我告诉你,周鹭是我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凌玺,你够了!”周鹭最反感凌玺这般宣誓主权的态度了,脸上的神色不禁冷下来。
凌玺气得磨牙但在周鹭这儿又不能发作只好恶狠狠地瞪向凌宾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凌宾白挑挑眉毫不掩饰得意的神色,笑得上翘的眼角上细小的纹路都微微颤动起来。
“凌玺,我劝你好自为之哦。”
凌玺微眯起眼不屑地哼他一声,“管好你自己那摊烂情账就行了,别忘了国外有个人比我还恨你呢。”
凌宾白身子一抖,怔了半天才骂出口,“你个臭小子……”
凌宾白存心不让凌玺好过,拉着周鹭絮叨了半天,说些有的没的,最后连相亲都扯出来了。周鹭这边应付着凌宾白,那边还要顾及不让凌玺暴走揍人,等到送走凌宾白的时候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歪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凌玺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卧室,“宝贝以后别让他进门了,嗯?”
周鹭很想白他一眼,“那是你爸。”
“连儿子都算计的爸爸,我宁愿不要。”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凌宾白,他和周鹭也不会分开,害他在国外苦苦想了周鹭七年。
“凌玺,”周鹭靠在他胸口上低喊,“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过自己的生活。”
凌玺的心跳滞了一拍,原本以为七年的时间已经修合好两人之间的隔阂,却没想到周鹭对自己的态度还是保有距离。
那周鹭现在愿意留在他身边又不排斥自己的索求代表什么,等着自己玩腻他然后将他推开吗?
凌玺皱起的眉目间闪着沉痛,抱着人的双臂越搂越紧,似乎只有把周鹭嵌入自己的骨血才能缓解这股患得患失的绝望。
周鹭快被他勒断气了,咬着唇不发一声,耳边传来又急又沉的心跳声在告诉他身边这个男人有多慌措和痛苦。
最后凌玺还是舍不得下重手,松开了对周鹭的桎梏,将人放倒床上,“很晚了,睡吧。”
周鹭淡淡地看他一眼,翻过身背朝凌玺闭上眼睡去。
周鹭晚上睡得不好,一直梦见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有个看不清脸的长发女人在尝试靠近自己,但是那女人手脚好像都带了无形的锁链,每次在只差自己一步的时候便不能再靠近了,虽然梦里他看不清那女人的神情,但是周鹭很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女人在很温和很慈爱的对着自己笑,明明很陌生却又让周鹭觉得特别熟悉。
在梦中周鹭不停地揉着眼睛想看清那个人的脸,在视线即将清晰的时候却又被莫名涌出的泪水模糊了,几次反反复复后周鹭竟真的在梦里哭了出来,带着无尽的心酸、无奈以及怀念。
“宝贝乖,有我在。” 凌玺一直躺在周鹭边上数着他的呼吸,发现周鹭又梦靥后在昏暗中将人拥进怀里,吻着他的发顶小声哄慰。
周鹭本能地抱住凌玺,身上传来的温暖让他梦中的情绪稳定了些,哭声逐渐小下来,许久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凌玺轻抚着他的背,细碎的吻落在他沾着湿气而轻颤的眉眼上,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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