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夜静的可怕,空中悬着一轮圆月,散发着幽幽的白光。月光洒在摘星楼上,更显得凄凉和落寞,整个清流城都找不出一座比它更高的建筑了,它耸立在南宫世家中间,有一种孤独求败的感觉。
清水河的河水轻轻的流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月光照射在河面上,泛出一片片的粼粼波光。清水河的北岸,依然灯火辉煌,人来人往,享受着宁静安和的夜晚。而一水之隔的南岸,除了月光,没有别的亮光,人们早已进了梦乡。
一曲悠悠的笛声从摘星楼上传了出来,夹带着淡淡的忧伤,丝丝的哀愁。它飘荡在人们的耳朵里,惹得下面的人痴痴地望着黑色的楼影,想要看清黑夜吹笛的人,却只能望到漆黑一片。
笛声绵延回响,萦绕着无限的遐思与牵念,缓缓地从摘星楼传出来。笛声犹如天籁,飘散在那闪烁着星辰与悬挂着冷月的夜空。这寂静的夜里,唯有这悠扬的玉笛,轻轻诉说着悲伤的故事。笛声飘了好远好远,从北岸飘到了南岸,在南岸的夜色中,仿佛还有着轻轻的哭泣。
春杏和冬梅托着下巴趴在横栏上,呆呆的望着坐在横栏上吹笛的少年。没想到少爷小小年纪,竟吹得一手好笛,竟让她们二人都听得痴了。南宫楚才前世的时候,每次心情伤感失落,都会来到村外,爬上那颗又粗又歪的老柳树,拿着竹笛轻轻地吹上一曲,这样会让他舒服一点。这支玉笛,雕纹精细巧妙,握在手里竟有一种清凉的触感,简直是笛中极品。又想到赵佳佳曾拿这支玉笛吹过曲子,想着她那性感柔嫩的红唇,南宫楚才心里便是一阵悸动。
屋里的南宫月,眼神里一阵痴迷,看到三个人竟也不再惶恐哭闹。她下巴枕着胳膊,安静地听着笛声,只是偶尔眨一下眼睛。
“少爷,你看小姐。”冬梅注意到了南宫月的异常,出言提醒南宫楚才。
南宫楚才一呆,停止了吹笛,翻身跳下了横栏,踮着脚尖想要从窗口看南宫月。“月姐姐,你好了么?”
笛声突停,南宫月依然蹲在角落里发呆,对南宫楚才的话置若罔闻。
“月姐姐,南岸的那些乞人全可以重回北岸了,你的心愿完成了。”南宫楚才跳起来紧抓住窗栏,两脚都脱离了地面。
南宫月茫然的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当她看到南宫楚才,仿佛受了惊吓,双臂抱着身子,不住的发抖。
“月姐姐,我是你的才弟啊。”南宫楚才一脸的悲伤,他看着南宫月脏乱的衣服和凌乱的长发,还有那半遮半掩的小脸,眼中腾起一层水雾。春杏走过去抱起了他,好让他能轻松一点。
“月姐姐,你那么善良,那么漂亮,这个小楼,根本不该成为你的归宿。”南宫楚才紧紧抓着窗栏,泪如雨下。“我好后悔,疯的人应该是我,我才是那个活该变疯的人。”
南宫月傻傻的笑了,她看到窗外的小孩在哭,感到十分有趣。她胡乱打着拍子,嘴里胡言乱语的说着什么,却一句也听不清楚。
“少爷,很晚了,该回去了。”春杏轻声道。
“不急,让我为月姐姐再吹两曲。”南宫楚才抹了下眼泪,从春杏的怀里挣脱下来。重新跳上了横栏,身子斜倚在一根立柱上,慢慢坐了下去。
笛声再次响起来,比刚才的更显悲伤,天上遮月的云朵涌动起来,像是在应和一支曼妙的舞。原本急匆匆赶路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仰头听着。他们充满着疑问,想知道这么悲伤的笛声,是怎么吹出来的!这笛声勾起了人们深藏的往事,试图遗忘的悲伤;勾起了遥远的故事,那一段段的情殇。
“好笛。”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却看不见人。
春杏和冬梅一脸惊慌,四处张望着。而南宫楚才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悠悠的吹着。
一片黄色光点凭空出现在摘星楼上,渐渐凝成一个人形,光芒散去,人却清晰了起来。是一个中年男子,白衣胜雪,潇洒俊逸,手中握着一柄纸扇,衣袂飘飘。英俊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你是谁?”春杏和冬梅吓了一跳,满是慌张的问。
“一个过路人,专为这笛声止步!”男子轻声说着,静静地看着南宫楚才,眼里闪过一丝吃惊,却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南宫楚才吹完一曲,才将目光看向男子。那男子点头笑了一笑,手轻轻一招,南宫楚才紧握的玉笛竟脱手而出,飞到了男子的手中。
“不愧是传说中的流云玉笛,感觉就是不一样啊。”男子赞叹着,将笛子在手中旋了几旋,横在了嘴角,轻轻吹了起来。
笛声再次响了起来,却是另一种曲调。
笛声欢快活泼,仿佛音符在空中欢快的跳舞。吹得人的心情也无比舒畅,积压的阴霾转瞬间烟消云散,仿佛自己此刻正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那种欢喜,都从笛声中流淌进了人们的心里!
笛声时而急促,时而雄壮,时而又无比激昂,音韵不停的跳脱着,好像海潮翻涌,大浪淘沙,惊涛拍岸。清水河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鱼儿欢快的跃出水面,跳出美妙的曲线。
“好笛啊。”男子停了下来,轻轻抚摸着笛身,随手一送,那笛子便重新飘回了南宫楚才的手里。
“孩子,这笛声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心情,不知你有何烦心事?”中年男子轻轻笑着,“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没有。”南宫楚才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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