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今天晚上先去别的房间睡,我先去给你拿点消肿去淤的药擦上,明天再请王医生来给你看看,别伤到骨头。”
阿彪不说还好,他一说我的胸口渐渐疼了起来,却不想他为我担心,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没事,楚爷哪儿我都能挺过来,沈小老板和陈老板那几脚算什么,踢到我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你没看我躲都懒得躲吗?不过是点小伤,不用给我送药,明天就会好了。你也快去睡吧。”
“你别骗我,陈哥那两脚可没留情……”
“我的身体我知道,我现在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勉强站住了对阿彪笑着说。“你看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信我是吧?好,你要是不信了,等明天王世凯给我检查身体的时候让他给我仔细看看,怎么样?”
“我……我还是不放心,要不……要不我现在就给王医生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说着他拿出手机就要拨号,被我劈手抢了过来,压低了声音看了看陈深沈思所在的我的房间说:“你疯了!你现在把王世凯喊过来不更让沈小老板生气?你是想让他把你的手指头再剁一次吗?”说到最后我急了。
“我……”
“我什么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我说我没事,就是没事。”我把脸板起来,“我累了,想去睡,你别来打扰我,知道吗?”
阿彪犹疑看了我几秒,我冲他一笑,他说:“好。有事叫我。”
“好。”我点了点头,看着他消失在了楼梯口。
☆、36
我找了两三个房间之后才在二楼拐角最里的地方发现一间没锁的,推开门进去,灯也没开,摸索着爬上了床。不一会儿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胸口上,只觉得胸口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我忍不住揪紧了缩成一团却还是不能阻止这种漫向整个胸腔的疼痛。我知道这样不行,我必须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那样的话这夜才能过得快一点。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兀地在房间里响起,吓了我一大跳,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暂时忘了胸口的不适,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待我听明白后一下愣住了。我没想到的是陈深买的这套别墅的隔音效果这么差,连他们的喘息声都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我现在所在的房间可离他和沈思所在的那间隔了几道墙!
我重新躺下尽量让自己不去听,尽量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可无论我怎么转移注意力也没能把耳边的声音忽略掉。沈思的呻咽声一阵高过一阵,到了最高点的时候他尖着嗓子大喊的“快!快!”的声音更是会穿透墙壁传到我的耳朵里来,这时就能听到陈深低沉的笑声和肌肤接触急速拍打的声音,清晰得就像是他们在我的旁边做。听得我心里越来越烦躁,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朝墙那边狠狠地扔了一只枕头过去,小声恨恨地说:“靠!声音就不能小点!我都没叫得这么浪!”说完往床上一倒,用被子把整个头都包住,耳边的声音总算是小了些,再过了大约十分钟,声音彻底消失,我掀开被子大喘气。我小声咒骂:“干那么长时间,亏死你!”骂的是陈深。
“深,你爱我吗?”我刚骂完沈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还没完没了了他们!
“你说呢?”陈深声音低沉地反问。
“我要你说,快说,快说嘛。”沈思撒娇。
“爱,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沈思。”
“有多爱?”
“他奶奶的,费话还真多!跟个女人似的!”我在这边忍不住小声接口。
“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说有多爱?”
“深,我也爱你。”
“真酸!”我不屑地我撇了撇嘴说。刚说完就觉得有那里不对头。如果说刚才他们的声音大我能听到我还能理解,我知道如果不加克制的话,□□的声音可以传得很远,我们在一层楼上,能听到也不奇怪,可现在明显是他们□□后的互诉衷肠时间,用的应该是小声呢喃才对,怎么可能在我这里可以听得这么清楚,难道……一个想法在我脑中浮起,我打开床头灯开始巡视这个房间——这间房间的陈设和我房间里的有很大不同,我的房间无论是家具还是墙壁都是亮色的,包括卫生间里的墙壁都是浅绿的,看起来清新宜人,而这里却是清一色的灰,浅灰色的床单被罩,浅灰色的窗帘,灰棕色的桌椅书柜,深的浅的,不一而足——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一道门上,门没锁,从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亮光。我缓缓起床走近那道门,小心地推开一看,呆住了。我没想到这间卧室里面还有这么一个房间,里面有一张弧形的桌子,三台电脑在上面依次排开,每台电脑上都有不同的画面,整个被监控的地方包括卫生间在内一览无余。
我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中间的那个屏幕,久久不动。里面是一个非常温馨的画面——沈思闭着眼睛含着笑俯在陈深的臂弯里,陈深正用手轻轻抚过沈思的脸颊,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沈思睁开眼睛微抬头向陈深一笑重又闭上眼睛。整个过程,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却胜过千言万语。这就是有情人之间的默契吧。我微叹了口气想,我这辈子怕是没有沈思这么好的运气,碰到像陈深这样两情相悦的人了。
我没有为我的房间有人日夜监视而生气,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我只是了然地笑了笑。这些监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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