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记得,他让我帮的只是个小忙,他想养一盆仙人掌,说是经常会做恶梦,养来压邪。
而所谓的压邪,就是指家中出现某些大的变故,比如灾祸连连或是直接死了人,才可以用一些例如见过血的刀,抑或某些凶猛动物的牙齿之类的凶物来驱邪压灾,其实这也是个万不得已的办法。
尹诗文让我帮他找一个装仙人掌的花盆,要用歪脖子的桃木做,而且还要加一个盖,上面雕上一只玄龟来装饰。我虽然心里疑惑,这种树并不好找,而且他也没理由找我一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干,但还是同意了,正好那个和我一起做生意的同学他有个亲戚是干木材雕刻工作的,门路很广,因此倒也没费力气。
我现在一想,顿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惊恐地看着他,心说他娘的,这人的心是不是黑的啊。
他要做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花盆,而是一个‘瓮’,瓮中捉鳖的瓮,抓的就是我们看不见的污秽。
整个瓮,只有盖儿最为讲究,是重点部分,上面雕刻的玄龟,龟壳一定要占满整张盖子,而足尾则在瓮身,这样一来,一旦盖上盖子,整个玄龟就完整的合在了一起,重重的压在上方,里面的东西在想出来也难了。
仙人掌和歪脖子的桃树,其实也是一道保险,仙人掌的刺会牢牢地抓住污秽,让它想逃都不能逃,而桃木是辟邪的,用来做瓮身实在是再合适不过。至于为什么要用歪脖子的,大概是因为一句‘歪脖子树上有神明’的俗话,不过是不是真的有谁也不清楚。
我想明白之后,看着他那张脸,心里一阵阵的发寒,他娘的还用问吗,尹诗文费尽心机,要抓的不就是韦超吗!苏大白说他家阁楼里的人不他娘的也是韦超吗!
果不其然,尹诗文苦笑着对我说道,“自从杀了他以后,我就一直做恶梦,好多年了,其实我知道这个方法也好多年了,只是一直没机会,直到前两天,我发现刘成和我有一样的困扰,这才找到机会下手,刘成死了以后,我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可是现在...”他皱眉,纠结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者干了什么了。”
我赶紧说道:“那实在不行就停止吧,还是大家的命要紧啊。”他却冲我摇头,“知道吗,我们停不了了,我刚才接到范老的电话,桌子现在在咱们学校。”
我顿时就不淡定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自嘲的一笑站起来说没事了,这时候人群涌动,从楼里抬出一个担架来,被迅速抬进救护车上,我们跑过去,却只看到一个车尾巴。
尹诗文停都没停,直接往外跑,东子从人群里钻出来,喘着粗气说道:“我靠别追了,他他娘的撑不下去了。”
我停住脚步,转过头跟东子急道,“咱们这次摊上事了,还他娘的是件大事!”
我把尹诗文的话跟他一说,他脸色也变了,骂道,“谁要玩这种鬼游戏的,他娘的是不是嫌命长了?”
这时候雕六也从厕所里出来了,手里抓着不知道从哪里淘换的两包烟,递给我们,打了个哈欠道:“都这么晚了,咱们还要不要待下去啊?”
东子说不用了,等会他给罗琳打电话报告一下,“我靠,这两天我五行缺觉怎么地,总赶晚上出事,走走走,回去补个觉养足精神好他娘的应对明天的暴风雨!”
雕六不明就里,看了看天说啥暴风雨,今天月亮挺亮的明天不会下雨,我添油加醋把刚才的事又给他讲了一遍,他吓得烟都掉了,结巴道:“我靠,我,我可不玩了,这几次下来魂他娘的都快吓没了!”
雕六胆子小,高中那会晚上就不敢一个人去厕所,此刻这种反应我也能猜到,可到底出事的不是我们几个,搞不明白他到底在怕什么。
东子拉着我们去找车,雕六还站在原地打哆嗦,我转过头想让他快点,却在他身后看到了脸色惨白宁萌,正直勾勾地看着我们,猛地一看还怪吓人的。
宁萌见我看她,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及其别扭的表情,像是怜悯,又有些阴郁,有点像是佛教的两面神佛,我看的后背发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回去之后,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宁萌那张脸,或许她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总觉得别扭,好像哪里不太对劲,这么折腾了一晚上,我他娘的都快以为我暗恋她了。
好不容易睡熟,却又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我拿起来一看是东子,心里窝着火,骂道,“我靠,东子你不睡觉他娘的是想上天啊!”
东子也急眼,“都下午了还睡,他娘的出事了,李谦文昨天晚上没到医院就死了,宁萌,宁萌被抓起来了!”我听完一愣,他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昨天晚上罗琳他们调查李谦文家失火的时候,在浴室发现了大量的长头发,根据检测,头发是宁萌的。昨天晚上就被抓到警局里来了,精神非常不正常,抓伤了好几个警察,已经送去做检查了,我也是刚接到消息...他娘的市医院,你倒是快来啊!”
说完他就挂了,我抓着手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竟然是宁萌抓伤了警察,东子他们太他娘的弱鸡了。
等我到了医院,老赵站在门口等我,脸上贴了好几张创可贴,一见我来就跟我埋怨,说为了案子,被人打了不算什么,还他娘的一晚上都没睡觉,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急,他哼了一声,不屑的骂道““还不是因为上面有人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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