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舞池里h出满头大汗的付圣谕走过来,分别拍了拍他俩的肩,说得:“你们两个也太没意思了,专跑pub来聊天,快跟我去跳舞。”
两个人纷纷瞟了眼烟雾袅绕的舞池,一堆男男女女前胸贴后背地挤在一块儿,姿势奔放地不忍直视,直觉一个头两个大,他俩不约而同地摆手拒绝,肖钰看了眼手表,抢先说道:“时间不早了,妍俏还在家里等我呢,我先回去了。”
常钦见状连忙附和:“对对,我也该走了,明天一早还得去公司加班。”
付圣谕见俩人都兴致缺缺,失望地说:“这后半场才刚刚开始,你们这么早急着回去干吗,再玩会儿嘛。”
常钦不怎么爱来pub,一是嫌里面乌烟瘴气混乱不堪,二是音乐声过于喧嚣,这才坐了不到一小时,直冲耳膜的背景音乐已经吵得他脑仁直抽抽,恨不得马上离开。一听付圣谕说还有后半场,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顾催着肖钰赶紧走,后者倒是淡定自若,礼节性地拒绝了一番,说道:“付大师再多玩会儿吧,我跟常钦就先回去了。”
付圣谕见俩人去意已绝,只好放弃努力,意兴阑珊地将俩人送到门口,转而又回到h。
“这香港人精神头可真好。”肖钰望着对方消失在大门内的背影,感叹道。
常钦轻笑一声:“他比我只大了两岁,可跟他在一起,我总觉得自己像个糟老头。”
出杂志社时,常钦没开车,而是搭了付圣谕的车去的网球场,此时他坐进肖钰的副驾驶座上,让对方把自己送回杂志社,车子刚一驶出路口,就见拐角处站着一个熟悉的男人,一脸焦急的神色,看起来像在等人。
这个人常钦跟肖钰都认识,对方名叫张名远,是住建局的副局长,分管一些大型的商业酒店建筑,平时公司里那些大大小小的项目都需经由此人商讨审核,只有他盖章批准了,工程才能动工,这次由常钦负责的文化村项目也交于张名远处理。
张名远虽人近中年,但长得挺有型,身居高官却没有领导专属的啤酒肚,平时也会注重养生,身材比例匀称,天生的衣服架子,他工作时会架一副黑框眼镜,每次带着手下员工来公司讨论方案时,被众人簇拥着穿梭在各个办公室之间,总能吸引一大批年轻女孩的目光,受欢迎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常钦跟肖钰。
此时已近深夜,向来行事低调的张名远竟然一个人站在萧瑟的街头,着实让人感到意外,肖钰把车子开到路边,常钦跟着摇下车窗,把头伸出窗外:“张局,这么巧。一个人?”
见到车里的俩人,张名远显然呆愣了一下,不过久居官场多年的他仍旧保持惯有的风度,冲常钦点头致意,微笑道:“我等我的司机来接我。”
“您去哪,要不我们送您一程吧。”常钦客气道。
“不用了。”张名远急忙摆手回绝,“我刚刚开完会出来,司机正去停车场取车,马上就来了。”
“想不到张局周末还得开会,真是辛苦。”常钦赔笑道。
“唉,没办法。”张局无奈地摇摇头,苦不堪言道:“现在公务员都不好当啊,上头一个指示下来,就算加班到凌晨,也不得有半句怨言。”
常钦深有感悟,点头如捣蒜,跟着又礼貌周全地说:“那就不打扰张局了,我们先走了。”
张局点点头,挥手跟俩人道别。
肖钰一踩油门,直奔向杂志社。
一个月后,正是郗苓将杂志买回家的那天,vi端着做好的晚餐走出厨房,见郗苓窝在沙发里,埋头认真地阅读手里的杂志,只见他神态专注,一个字一个字品着杂志上的内容,看上去恨不得整个人能钻进书里。
vi放下手里的碟子,三步两步走上前,揶揄道:“这书你都看了一下午了,有那么好看么?”
郗苓抬头扫了他一眼,不爽之意显而易见。
vi撇撇嘴,抽过对方手里的书,曲指弹了弹五彩缤纷的封面,不屑道:“常钦为什么会跟这个家伙站一起拍照,这人谁啊?”
“一个香港的设计师,是去年建筑设计大赛的金奖。”郗苓淡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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