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脸上的热血冲上脑门,那火红一路烧到耳根。
图萨西塔的声音并不大,但是相对于这样安静的环境,夏月白相信周围的人一定都听见了她这句挑逗意味浓郁的话,即便他们仍然一脸若无其视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这个又疯又狂的女人,真是没救了。
“什么东西?”她瞅了瞅桌上的盒子,勾着嘴角扬起一道懒散的弧度。
深吸气,稳了稳因她那句话还不太规律的气息,才道:“点心。”
挑眉的瞬间,目光微微一闪,笑着歪头打量起桌上的盒子,没有伸手打开,也没在说话,只是单纯地用那双狭长的眼眸注视着它。
这样看着,就能看饱吗?
有丝烦躁地掀开盖子,动作有些粗鲁,口气亦是。“吃了。”
周遭的气氛明显在自己出声后,骤然之间发生了很古怪的变化,夏月白好像听见了几声细微如丝的抽气声,还有一些如临大敌的惶恐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甚至那个捧着银盘的侍女不知受了什么惊吓,手一抖,盘中的东西差一点掉下来。
侍女吓的脸色一白,立刻匍匐在地,银盘高高举过低垂的头颅。紧跟着帐内的侍女悉数跪下,而那几个大臣则畏畏缩缩地垂下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空气凝固的速度有些快,帐内温热的风都吹不开的阴郁,在图萨西塔缓缓抬起眼皮睨向夏月白的时候,那双明亮的棕色眸子怦然迸发出一股肉眼看不见的骇浪,顺着她静默不动的身体流泻滑下,澎湃如潮地散开,侵蚀着每个人神经里最脆弱的部分。
除了夏月白。
“都下去。”
如获大赦的人们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跪拜行礼,衣角摩擦出悉悉嗦嗦的动静,逃命似的脚步声,争先恐后。
大帐里只剩她们两人时,图萨西塔转动解了一半的护腕,两下解开锁扣,随手朝桌上一丢,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沉甸甸的份量引得桌面一阵轻颤。
“空着肚子不能骑马打猎,把这些吃了。”不怕死的开口,夏月白无视着眼前女人越来越差的脸色,见她闷不吭声地盯着自己,眼底那簇金色的光蓬勃而绚丽,有种说不出来的错纵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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